第二十三章 鹿蜀二
小說: 你是我的殭屍崽 作者:每天都在学英语 字數:2401 更新時間:2019-09-23 05:35:41
那是一座墳,周遭沒有一絲一縷的雜草,石碑也不顯一分一毫的斑駁,只是上面用紛繁複雜的古字刻著未亡人,平白生出幾分滄桑。
「我到底是衝動了」阿彥拎著一壇酒,那酒罈刻意做的宛如千年前的模子,他半依半靠的仰在墓碑前,腳下是一團白乎乎的絨球,小狐狸只是稍通靈智,還不懂得身前人是在作何,只是拼了勁兒的往阿彥懷裡爬去,阿彥卻沒有托起它,自顧自的飲下一壇酒,又一壇…..
「伐止於我終究是不一樣的,他給了我一個名字,領了我走下凡塵,我很早以前便知曉的,伐止是神,是我仰止的高山,我哪裡能和他做到橋歸橋,路歸路?」
他將酒罈放下,緩緩伸出手,仔仔細細的摩挲著墓碑上的字「我到狐族的時候,那小狐狸快死了,待我將它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後的光景,妖族都說,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殭屍王死了,死在了混沌大人劍下,我原是不信的,可是伐止承認了」
「我於世間千年,我曾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愫值得小殭屍默默付出呢?我不懂,所以你就帶著我的心悄悄溜走了,人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伐止與曾經的我又何其相似,我們註定都逃不出這浮游天地,還是你瀟灑,一聲不吭的走了這麼久,真沒良心啊,瀾兒」
而另一邊,李琦媛的那單生意最後還是做了,用吳晚柔的話說,沒有錢拿什麼來養吳卜那個飯桶?
第二天三人就去了李琦媛家,李琦媛家在z市著名的富人區,一個個別墅修的十分精緻,惹的吳卜連連稱讚。
迎接三人的自然是李琦媛,她寒暄了幾句,便領著三人在別墅內仔仔細細的勘查了一番,奇怪的是屋子裡卻沒有什麼怨氣,可依照李琦媛的說法,她夜夜噩夢,無論去了哪兒都沒有改善。
吳晚柔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又問了句「不知道夫人的先生可在?」
李琦媛搖了搖頭「不在,他好些時日不在家了」
「可知道去哪裡?」
這次李琦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很久,經過一番思想鬥爭般才道「大約是去了藍色吧!」
吳卜這次倒是聽見了個自己知曉的,他道「是不是那個特別出名的藍色酒吧?」
李琦媛點點頭,她丈夫初次夜不歸宿,自己便查了,原以為無非是流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誰知居然是藍色,她忍不住心裡一難過,眼眶的淚就落了下來。
「藍色?」伐止淡然問了吳卜一句
吳卜樂呵呵的開始顯擺「藍色可是我們市最大的gay吧!這裡面據說什麼美人都有,只可惜,去哪兒的都非富即貴,我們這種小窮逼,去不了哦」
「gay吧?」伐止又問了句,他接受現代文化的晚,有些東西還是不懂的,就好像他認為酒吧就是古時的客棧,喝酒的地方,哪兒有什麼特別之處。
吳卜這時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他有些惆悵又有些懷念「如同我和葵,你和范勺」
那兩個字一出,又惹得伐止胸口陣陣的疼,倒是李琦媛有些莫名,她止了哭,才問「我這噩夢,可有解決的辦法?」
吳晚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說了句「得先見了您先生才知曉」
「他如今也不回來,我這說話也不聽,怕是得去藍色才能見著」
吳晚柔點點頭,又聽李琦媛道「你們若是去藍色,期間的費用落我頭上便好,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夫人放寬心,我們會儘快給您答覆的」
三人離開別墅區不久,吳卜才開口問「真去藍色啊?你一女的,進不去啊!」
吳晚柔白了他一眼「我進不去,你們倆進得去啊,難得有人給錢,不去白不去啊!」
吳卜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又在心裡默念小葵小葵,我只是去喝酒的,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得到心裡支持的吳卜毅然決然的拉著伐止往藍色走去。
藍色的的確確很出名,一方面是因為它只接待有身份地位的人,能進去這裡無疑是對一個成功人士的肯定,另一方面,藍色只提供男色服務,倒是另類的吸引了無數有錢人。
李琦媛的丈夫姓鍾,叫鍾安成,世代做皮草服裝生意的,再加上了世代做珠寶生意的李家大小姐,鍾安成在上流圈子也算得上是個人物。
如今他每日出了公司便是來藍色,而每次來都固定的找一個人—Deer,Deer是藍色前幾個月才來的新人,生了一張娃娃臉和一雙大眼睛,盯著人看的時候,宛如會說話一般,這藍色里的男孩們,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才藝的,夜晚時也時常有不同的作秀,而Deer便是憑藉動人的歌聲獲得了鍾安成的青睞。
鍾安成抱了一束玫瑰花,他不像其他人,三三兩兩的都在大廳里或者包廂里,而是直接往化妝間走去,畢竟他算是Deer的老熟人了,藍色的人也不會攔著他。
鍾安成站在化妝間門口,正欲敲門,就間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鍾安成再一抬眼,再看了下開門的這人,一瞬間看的眼都直了。
那人穿了件緊身的皮衣,往上只到了鎖骨下,露出的鎖骨精緻又性感,脖子間套了個黑色項圈,掛了個指甲蓋大小的鈴鐺,而皮衣往下只到腰間,露出了白皙的小腹,下身穿的是皮短褲,踩了雙及膝長靴,將身子的輪廓清晰的勾勒了出來,明明很女性的打扮卻不女性化,只想讓人征服他。
那人畫了點妝,不算特別濃,只是勾了勾眼線,桃花眼風情萬種,唇上抹了點唇蜜,微薄的唇立馬顯的豐盈起來,微長的髮絲未系,許是因為冷,半披半搭的穿了件外套,整個人宛如慵懶的野貓。
鍾安成咽了咽口水,真是尤物啊!
那小貓兒嗤笑了一下,一根手指輕輕抬起鍾安成的下巴「先生可是想在我們這兒做個門神?」
鍾安成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手指,將那小貓兒扯入懷裡,掐著那盈盈一握的腰道「我啊……不想做門神,想做你的床神」
「呵」那人低笑了句,鍾安成還沒從那笑中回過神來,下身便是一疼,疼的他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彷彿那命根子已經沒了一般。
「就先生這般長相,也好意思來藍色?」
「你!」鍾安成氣極,他雖然不算年輕,但是卻經常健身,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加上五官端正,也算是一表人材了,如今卻被人說的宛如中年大叔,怎麼不氣?
可惜那小貓兒卻沒有和他多說,給了他個後腦勺,便悠悠然走掉了。
「安成哥這是看上了?」
鍾安成回頭,見是Deer,立馬直起腰來,又看見方才因為疼痛而被扔在一旁的玫瑰花,終是沒有好意思再拾起來,只是上前摟住Deer道「怎麼會?他哪兒有我們Deer可愛」
那可愛少年勾著唇角笑了下,嬌聲道「如此最好了,畢竟勺子可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因為招惹他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