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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一身忠骨

    剛正不阿皇子攻X權傾朝野太監受      元戚余最看不慣的就是葉回這種逢人三分笑,話無半句真的人。   看起來芝蘭玉樹,實則不過是個不男不女的下等人,偏偏這下等人權傾朝野,就連他堂堂二皇子也得忍讓三分。      元戚余更不懂的是,葉回明明只用最上好的琉璃玉杯,卻偏偏愛喝糙口苦澀的野草茶。   穿的是鑲銀絲暗紋流雲錦,掛的卻是粗布縫製的舊香囊。   喜的畫鶴綾絹執扇,寶貝的卻是一塊斑駁破舊的黑石頭。      用元戚余的話來說:葉回就是個奇奇怪怪又卑劣不堪的小人,與自己這種剛正之人註定了敵對。   可哪成想,這小人的一顰一笑最終成了他睡前相思到哭,夢裡纏綿到笑的東西。      總之,身為皇子的元戚余本來每天都想弄死葉回這個佞臣小人,結果怎麼就一不小心成了追妻漫漫人生路?  

    第十七章 臣這個人壞的很

    小說: 佞臣一身忠骨 作者:每天都在学英语 字數:2254 更新時間:2019-09-23 05:40:38

    元戚余發誓,聽進耳朵的明明是句語氣冷淡的話,但他卻聽出幾分可愛的感覺來,他可能耳朵壞了,腦子也不好使了,怎麼會覺得葉回可愛呢?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葉回兩眼,看人坐在火堆邊,縮成一團,眉目柔和,可能有些困,正半耷拉著眼睛,注視著火苗,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東西害人呢?還只是在發獃而已。

    元戚余忍不住想說點什麼,他嘴巴張了張,說道:「你真的很聰明。」

    葉回沒怎麼動,鼻子里發出輕輕一聲,「嗯......」就算作回答。

    元戚余有點詫異,他接觸過的讀書人都是很謙虛的,往往自己這麼一誇,別人都是連連說不敢當,怎麼到了葉回這裡,一點都不謙虛了?

    「你可真不謙虛,以往我誇軍師柳原聰明時,他都是連說謬讚的。」元戚余撿了根木枝扔進火堆里。

    葉回這下有點反應了,「柳原?可是前工部尚書之子?」

    元戚餘一愣,他突然想起來前工部尚書柳平道可就是因為葉回才被罷官免職,現在還在老家做個閑散老人!

    看見元戚余面色突然沉下來,葉回便知他想起來柳平道那事兒,說起來柳平道也是個不錯的官,尤其是柳平道這兒子柳原,五歲背詩經,七歲便作詩,在永安城裡可是有鬼才的美贊。

    只可惜,柳平道一心向著大殿下,而柳原倒是一直同元戚余交好,因此元戎容不得這做老子的,但是有心重用小的,所以才讓自己找了個理由將柳平道革了職,卻不限制柳原入軍。

    「柳原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自然謙虛風雅,臣不過是個小人,難得有人誇上兩句,還要那謙虛做甚。」

    元戚余以往聽見別人誇自己的好友柳原,心裡別提多驕傲了,可現在聽見葉回這麼誇,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反倒堵的慌,於是他冷下臉來,悶聲道:「你與柳原自然沒有可比性,他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

    身份二字沒有說出口,戛然而止,元戚余自知失言,下意識地瞟了瞟葉回,卻見葉回神色如常,一點反應也沒有。

    元戚余頓時不敢再開口了,可葉回卻把他的話接了過去。

    「臣這種卑賤的身份,自然不敢比的。」

    「我也不是想說這個......」元戚余無措的扔了好幾根木枝進火堆,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他扣扣腦袋,扯開話題道:「反正我就是說你挺聰明的,要是你能從軍打仗,一定能成為和柳原一樣厲害的軍師!」

    元戚余嘴巴一合,前一刻還說人家跟柳原比不了,下一刻就說別人能成為跟柳原一樣的軍師,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懊惱地垂頭輕搖,就差沒鬱悶的大吼了,卻不知葉回竟因為他不走心的一句話,面色動容。

    「我也想啊……」葉回低語,他也想行軍打仗,像個男兒一樣,身著盔甲,手拿利劍,在沙場上灑熱血,拋頭顱。

    「嗯?你什麼?說大聲點!」元戚余聽見葉回說了句話,卻聽不清,他情不自禁的就挪到葉回身邊,腦袋湊到葉回臉邊。

    隨著元戚余貼近,突如其來的陌生氣息罩在自己身上,葉回連忙挪遠幾步,回答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殿下今晚格外好說話。」

    元戚余伸長出去的腦袋一僵,梗著的脖子給縮了回來,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玩兒著火堆道:「還不是因為這荒山野嶺的,也就你一個能說話的,不然本殿下會跟你說這麼多?你還真以為本殿下看得起你不成?」

    葉回挑了挑眉,「殿下自然是看不起的。」

    元戚余搓了搓手,他好像又把話說過了。

    他抿緊著嘴,偷看了眼葉回,即便葉回嘴巴里說的話傷人的很,但臉色真的是十分平常,不知道是真不在乎,還是因為說多了,感到無所謂了。

    只是映照在微弱火光下,葉回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光,朦朦朧朧的,就像把葉回跟自己徹底分隔了開,明明坐在一起,卻好像隔了天涯。

    元戚余心頭無端一緊,解釋的話便脫口而出,「其實你也沒有那麼不堪。」

    葉回偏頭看他,很是不解這二皇子一晚上絮絮叨叨的到底想說什麼,一會兒又是誇自己,一會兒又是嘲諷自己的,他現在倒覺得元戚余是元戎親生的了,至少這喜怒不定一模一樣。

    「殿下今晚到底想說什麼?」

    元戚余煩躁地嘖了兩聲,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以前覺得你這個人壞的很,除了一張嘴和一副皮囊什麼都沒有了。」

    葉回認可點頭,「殿下的看法一點兒也沒有錯。」

    元戚余啪唧一下扔掉手裡的木枝,「可是這次回京,我發現你好像不只是我認為的那樣。」

    「你能孤身一人前去亂葬崗祭奠亡人,說明你這個人記得住恩情孝義,你極會觀察事物,腦子靈活的很,並非除了一張嘴和臉一無是處,所以......」

    元戚余頓了一下,「所以到底是什麼促使你非得一步步害得朝中忠臣一個個要麼告職離京,要麼流放斬首?」

    葉回這次終於認認真真打量起元戚余來,他一直以為元戚余是個頭腦簡單的武夫,不會思考只有蠻力,可今晚上的種種推翻了他的想法。

    元戚余不是沒有腦子,他只是以一顆善良的心去推測所有人。

    就好像從那隻被飼養的麋鹿一事而言,元戚餘明明能想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寧可先猜是三皇子想射殺麋鹿也不願先去猜測這是三皇子刻意的一場設計。

    就好像從亂葬崗一事,元戚余便開始猜測自己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又到底是什麼促使著自己成為一個佞臣小人。

    葉回微揚起嘴角笑了笑,其實元戚余是個有腦子的,只不過他寧願裝作沒有腦子,用一腔善意,傻傻的對待這個世界。

    這個事實,也許連元戚余自己都沒有發現。

    「殿下是想說,你覺得臣應該是個好人,所以做出那麼多壞事是不符合常理的?」

    元戚余幹巴巴的點頭,他雖然沒有覺得葉回應該是個好人,但至少不應該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葉回心裡默默嘆氣,這大概是過去的十六年來,第一次有人覺得自己還算個好人,只可惜好這個字用在他身上實在太玷污了。

    「可惜啊殿下,臣真的就是個小人。」葉回抿著唇,頗為苦惱的想了下,又道:「殿下應當知曉御史大夫嚴辭被革職一事吧?」

    「其實他根本沒說什麼妄論,只是因為臣不喜歡他那副嚴厲正義的嘴臉,所以才陷害的他。」

    「殿下著實把臣想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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