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有些吃驚，然後又馬上反應過來——這才是正常的，智先生是一個閑不下來且對自己高標準要求的人，如此閑賦在家實在是太磨他的性子了。

我知道他遲早會回歸職場，但我沒想到這麼快。

「這麼快嗎？」我問了出來。

「嗯，我打算明天開始去走招聘和投簡歷。」他說得言簡意賅，但我想他的簡歷和其他的文件一定都準備好了。

我沒出聲，但心底里還是有些不認同。

智先生最近表現得很正常且平靜，問題就是太平靜了！平靜到讓人有時候會忘了他前一份工作離職的時候是多麼慘烈憤慨，甚至到了撕破臉的地步。那麼高傲的智先生，回家後卻只是平靜地過著每一天，彷彿一下子就接受了自己身份和狀態的改變一樣。

但事實是，我們都知道他沒有，或者說，一刻也沒有。

這是我們心照不宣的事情。

我不會去說他離職的事情，他那天說過了以後，彷彿瞬間同前公司的人斷了聯繫，也同過往斷了一切痕跡一般。就此封存了過去，脫下一身精英裝扮，換上棉麻制的舒適的居家服，每天健身打遊戲，像是個無所事事的「無業遊民」。

對哦，「無業遊民」這種字眼怎麼可能和智先生扯上關係？

但比起他是否平息了內心的那股憤慨和意難平，這種「被閑置」的狀態彩色智先生最難以習慣的吧？曾經是公司高管，現在只能在家不知道做什麼，還因為身體原因許多事還有種種限制，比如無法出門旅遊，比如無法長時間的操勞和熬夜。更何況，智先生在家也沒有怎麼做家務……

我嘆了口氣，去熱了一罐牛奶，找出杯子倒好，舉杯，「祝你順利！」

「謝謝。」他頷首同我碰杯，雖然看起來還是不大習慣牛奶的那股子腥味，但我往他那杯里加了一勺蜂蜜，這點甜味讓他雖然皺著眉但還是小口小口喝完了熱牛奶。

躺到床上準備拉燈的時候，他的手摸了過來。

我嘆了口氣，但還是抽著氣順從了。

……

然而這一次，我覺得我不能再忽視一些東西了，比如……

真的很「快」……

結束的時候他的臉色特別不好看，我的那股感覺還沒下去，大口喘著氣卻不敢出聲，生怕某個音節會突然觸怒他。

我半張著眼睛，看著他從我身上下來，然後是打火機的聲音和習慣了的煙味兒。我等他抽完了整支煙，這才慢慢找回了全部的感官，抽了幾張衛生紙簡單擦拭了一番，起床去廁所清洗。

「這方面也有影響嗎？」我聽到他鬱悶的聲音，跟著按熄了抽了不到一半的第二根煙，「嘖」了幾聲，拿出手機來。

想到智先生可能正一臉鬱悶地在搜索相關的信息，又想到我前段時間搜索到的相關文獻上說的那些東西，突然覺得好笑。又想到智先生看到那些東西以後或許會更臭的臉，更忍俊不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