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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全員BE

    江言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麼狗血地死去,更不會想到在這個穿越爛大街的年代裡,自己竟然穿越到一個名「罪惡的湯姆蘇」的遊戲系統中。   而且他要攻略的那些對象都是魔鬼級的大變態,這個系統彷彿是一個活了兩萬年的單身狗,對情侶有極強的怨念。   【刀片系統提示:攻略對象還有五秒到達現場,攻略目標,讓所有情侶be,當然也包括宿主您哦!攻略成功即可得到復活機會,加油!】   面對一群渣渣大變態,江言內心不禁崩潰:你他喵的給我攻一個?   PS:①系統中所有的攻都是一個人,但性格迥異。受前期軟萌但不代表會一直被欺,後面會黑化,吊打各種渣渣。   ②作者偏好古風,所以古代的世界會比較多。   ③每個世界的攻都不是純甘蔗男,他們只是變態而已【狗頭保命】 ④各種攻受,不分出場先後順序。 甘蔗鬼畜帝王攻×亡國小可憐太子受,妖冶邪魅變態攻×痴傻蠢萌受 高嶺之花陰狠攻×一心只為一人受 第N個世界……暫定,因為要寫很長長長長。 ⑤作者簡介無能,標籤隨便選的。 ⑥第一次寫快穿,有些地方不太懂,可能要放飛自我,不喜勿噴!

    第二十章 無情最是帝王家(二十)

    小說: 快穿之全員BE 作者:岁时朝夕 字數:4010 更新時間:2019-09-22 14:41:56

    這是容離第二次來冷宮了。不同於上次,此刻他覺得慕容煜沒有那麼可恨了。快深秋了,慕容煜下令秋後斬殺國相全家,應該就在這幾天了吧,或許公羊玥見到容離只不過想罵他一頓,或是想打他,但最有可能是想殺了他。總之不會有什麼好事就對了。

    不過是慕容煜的棄子罷了。

    不知為何,容離一想到公羊玥就想起南宮忌是怎樣利用自己的……同是棋子,倒也沒有那種同病相憐之感,但總有些共通之處吧。他倒要聽聽,公羊玥到底想要跟他說什麼。

    冷宮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很冷……雖然還沒入冬,但這裡冷得跟冰窖一樣。這讓容離想起那時他在冷宮裡不好的經歷。

    嘎吱——有些潮濕發霉的宮門突然響了一聲,容離緩步走了進去。

    他聽到一陣幽微的呢喃聲:「得意忘形,得魚忘筌……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一個穿著破舊衣物的女人躲在陰暗的冷宮角落裡凍得瑟瑟發抖,她髮絲凌亂,還一直胡亂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像瘋了一樣時笑時悲。

    「得魚忘筌……不思其反……」昔日里風光無限的王後竟淪為這般境地,不知是她害了自己,還是她的家族害了她?

    躲在角落裡公羊玥看到容離來了,她忽然不說了,然後從角落裡走出來:「你來了。」

    她的反應似乎過於平淡了。

    容離站在門口:「你有什麼要對我說?」

    公羊玥走到那張放著殘燭的舊桌面前坐了下來,那上面還放著一隻青銅酒盞,至於裡面的是酒還是水就不得而知了。

    「你可知道我為何會落得這般田地?」

    容離道:「若你想問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你應該去問慕容煜,而不是跟我說。」

    冷宮裡太黑了,公羊玥將桌上的那燭台上還剩下一點點的蠟燭點亮了:「那年,我才十歲,我的父親就告訴我,我是要做王後的女人。那時還有很多個爭儲位的王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君是怎麼樣的。」

    「後來,是慕容煜贏了,他遵照與我父親的約定娶我為王後,可是除了新婚那一晚他在我的房中坐了一夜後,他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只不過是他們的鞏固權力的一顆棋子罷了。」

    容離突然有些同情她了……

    幽微的燭光照在她的臉上,容離覺得她似乎比上次見面的時候老了很多。

    「所以我開始善妒,變得惡毒。他不看我也好,不碰我也罷。他最好不要有別的女人,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可怕起來,「可是你知道,他看你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那麼溫柔地看著一個人!」

    容離聽她說完這些:「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若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我聽完了,告辭!」說完,他便欲轉身離去。

    「難道你就沒有一廂情願嗎?你沒有愛上他嗎?」公羊玥突然在他身後大喊道。

    容離突然停住了腳步。

    公羊玥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不過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都是別人的棋子罷了!」

    容離又轉過身來看向她,滿臉疑惑地看向她:「什麼意思?」

    「你大概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才被打入冷宮的吧?」公羊玥突然起身朝著容離的方向走來,不過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能把容離怎麼樣吧?

    「不是你嫉妒我,在慕容煜賜給我的酒里下毒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公羊玥像瘋了一樣笑了起來,「我是向你的酒里下毒了沒錯,但那酒卻是我假冒慕容煜的名義送給你的,他從來都沒有送過你什麼酒。他明明知道那酒不是他送的,那酒里有毒,他還眼睜睜看著你喝下去,哈哈哈哈哈……他對你也不過如此嘛?」

    容離聽完她這番話,不禁往後退了幾步:「不……你撒謊,你瘋了!他說過,那酒是他送給我的,是你在撒謊!」

    「他想除掉我們公羊家已經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罷了。而我這時將毒下進了他的酒中,他不是正好有理由要處置我們了嗎?你好好想想,他為什麼要把那天知道那件事的宮人都處死?他以前怎麼對你的,冰天雪地把你放在冷宮裡不聞不問,幾次差點要了你的命。他沒有心的,你再好好想想,他是不是在一直利用你?」

    容離此刻想起來給慕容煜獻的那些計策,助他奪得的疆土……

    他一邊搖著頭,一邊捂住了耳朵:「不!住口!你在撒謊!!」

    「你不會以為他救了你,就是喜歡上你了吧?他這個人連自己都利用,怎麼可能啊?哈哈哈哈哈!或許他早就懷疑你了,你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問他啊?」公羊玥突然上前抓住了他的袖子,「你得到的答案肯定要比我說的更傷心吧,哈哈哈哈哈……」

    容離嚇了一跳,將她推開。

    公羊玥倒在地上笑了起來,她忽然跑到桌前將青銅酒盞里的東西一飲而盡,然後將那酒盞重重地摔在地上:「下輩子,寧願做個平凡人,也不要再入宮門王府!」

    話音剛落,她便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死了……

    容離此時還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過了許久他才緩過神來,匆忙離開了冷宮。

    不……不可能,慕容煜親口說的,他是喜歡自己的,他說那酒是他送的……他說過的……

    不能相信公羊玥,她一定是嫉妒容離,所以才會編出這些謊話來騙他。對,不能相信……

    容離失魂落魄地從冷宮走了回去,他突然覺得公羊玥說的也許並非是謊言,或許是自己不敢相信。萬一是真的怎麼辦,那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一直自作多情,一直被利用的始終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他從黃昏一直走到了天黑,王宮裡的燈籠都亮了,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走著走著,容離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回到了慕容煜的寢宮。不過,宮門外沒有一個人守著,容離覺得有些不對立刻推開了宮門走了進去。

    寢宮內也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他離開時,還躺在床上的慕容煜,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的心突然撲通撲通亂跳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了上來。此刻,他突然聽到了利刃出鞘的聲音,當他再回頭轉身時,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正好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那劍甚是鋒利,剛碰到他的脖子就割出了一道血痕。

    容離順著劍的方向看去,拿著那把劍的人正是慕容煜……

    他突然又感受到了那種痛,就像當年南宮忌將他送走時那樣的心情。容離一手握住了那把劍,劍刃陷入到皮肉中,鮮血從他的手中滴落下來,他看著慕容煜:「為什麼?」

    慕容煜看他握住了劍,於是便把那把劍從他手中抽離出來「哐當」一聲扔在了地上,容離因為他這個動作,手上的傷口越來越深,血也不斷地流了出來。可是未等他再反應過來,慕容煜便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不知道為什麼嗎?你跟南宮忌合謀要殺了寡人,不是嗎?」

    他用的力好重,容離喘不過氣來,脖子似乎都要被他掐斷了。

    「你背叛了寡人,寡人說過,你若背叛了寡人,寡人便殺了你!」

    容離臉憋得通紅,額上暴起了青筋,他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因為喉嚨被扼住出不了聲,慕容煜看著他這副樣子,突然鬆開了手:「你還有什麼要對寡人說的?」

    容離一陣眩暈,突然跪倒在地上咳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前才明亮起來。他抬頭瞪著慕容煜:「你可以殺了我,但在那之前,我還要問你一件事。」

    慕容煜半蹲下來,捏住了他的臉:「說!」

    「你說,那天酒到底是不是你送給我的?」

    慕容煜聽到這裡時,眼神中明顯透著些慌張了:「你是不是去見了什麼人?」

    他一看到慕容煜的神情便什麼都明白了,突然容離的心像被什麼割了一般,比吃了噬心蠱還要痛……痛得喘不過氣來。

    「反正你都要殺我了,不妨告訴我,讓我死個明白吧!我也不妨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是麟尋國的細作,從小就被安插到了臨光國,南宮忌才是我的主子……」說到這裡時,慕容煜又突然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哈哈哈哈哈,你終於說實話了是嗎?」

    「那我也來告訴你吧,從你來黎國的第一天起,我就從來沒有信過你。因為我也覺得你是哪一國派來的細作,所以一直試探你,冰天雪地把你扔進冷宮裡也是試探你,結果你還真的沒有死。其實當你問我有沒有送你酒喝時,寡人便全明白了,你喝的那杯酒只不過是為寡人試毒而已,你沒死便也罷了,死了寡人便有機會問罪國相全家。」

    他見容離將要窒息瀕死,又將手放開:「別人的棋子,自己用起來其實也挺好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酒里有毒,卻眼睜睜地看著我喝下去?」

    慕容煜陰冷地笑著:「是啊,你死了又能怎樣?當寡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為了寡人的大計而死是你的榮幸。」

    「當你把麟尋國的地圖送到寡人面前時,寡人大概就猜到你是哪一國的細作了。可是你肯出賣自己的主子和國家來討好我,我便對你放下了戒心,以為你的心向著我。可是我沒想到你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和南宮忌裡應外合,殺了我,然後謀奪我的江山!」

    「哈哈哈哈哈……咳咳……」容離突然大笑起來。

    原來,一個兩個都是把他當成棋子隨意擺弄。從來都沒有人真心在意過他……

    笑著笑著,他突然嘔出一口鮮血,好痛啊!

    慕容煜又將容離的頭抬起,眼睛猩紅地看著他:「南宮忌以前對你好嗎?他有沒有對你做過那種事,你舒不舒服啊?」

    「滾!」容離一把將他推開,跑到旁邊的桌前,將一根用油紙包著的黑色羽毛放進酒里,然後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他喝完,重重地將酒盞摔在了地上,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並不是很開心地笑,笑得越大聲,心被撕裂的感覺就越清晰。

    慕容煜看到喝下那酒後眼神突然獃滯了一下,他突然慌了連忙跑到容離面前:「你喝了什麼,吐出來,給寡人吐出來!」一邊說著,他的兩根手指就伸進了容離的嘴裡,強行刺.激他的喉嚨,讓他把剛才喝的東西吐出去。

    「吐出來!快給寡人吐出來!!」慕容煜似乎有些瘋魔了,可是卻已經晚了。

    可是,此刻的容離再吐出去的東西只有鮮血了——那根鴆羽是公羊玥死前拉扯他時,塞進他的袖中的。或許她早就知道,容離很快便會活不下去了,才會給他一種選擇吧。

    容離突然噴出來的血濺到了他自己的眼睛中,還有慕容煜的身上。他因為血而變紅的眼睛瞪著慕容煜:「我恨南宮忌……但更恨你……」

    因為曾經動心過,那時有多愛現在便有多恨。

    「我也恨你,我曾經有那麼一刻相信過你的,寡人那時候有多喜歡,現在便有多恨,你的命是寡人,你的生死只能由寡人決斷!你只能由我親手了結!」慕容煜抱著他,卻說著這些違心的話。

    愛又如何,恨又如何?反正……不重要了……

    漸漸的,容離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了,什麼都看不到了,連慕容煜那種變了調的吼聲都有些聽得不真切了,最後什麼也都聽不到了。

    結束了……

    容離好累……他彷彿做了個好長的夢,他似乎又夢見了那個在林間射梅花鹿的少年,他騎著高大的紅鬃烈馬笑著往自己這裡奔來……

    那大概是那個人一生中最溫柔的時候了吧,也只配活著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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