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到齊了，上課。」啟瑞寒拿著粉筆敲了敲講桌說。

靜默了一會兒後，古少鶴的同桌舉手。

「老師，古少鶴沒來。」

啟瑞寒看也沒看他一眼，轉過了身「他在我辦公室休息。」

什麼啊，不就問問嘛，咋那麼冷……

向早一手支著腦袋，嘴裡叼著筆帽，眼神戲謔的飄向講台上背影修長的啟瑞寒。

嘖。

就那麼討厭別人過問古少鶴的事情嗎？

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古少鶴同桌剛蹦出來一個字的時候。

啟瑞寒眉眼間的陰冷，他絕不是表面上的冷漠這樣簡單。

他對古少鶴的感情，也絕不是學生。

嘻。

有意思了。

「個別同學請收回心思，認真聽講，警告一次。」啟瑞寒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來。

向早聳聳肩，不以為然，低頭在本子上瞎畫，沒有頭緒，也不知道畫了個啥，感覺有點像家裡那個神經病……

想到這裡，向早沒忍住笑了出來，一隻豬頭上加了朵花花，哎草！這什麼好看的小東西！

啟瑞寒眼刀子扎了過來，向早瞥了他一眼，咂咂嘴，似乎是有意的低聲在說「敢給我甩眼刀子，信不信我讓那個神經病把你泡硫酸里……」

「他真的這樣說的？」

項呈抿抿嘴。

「……嗯，是的，我們聽的一清二楚。」

「神經病……呵，晚上回來讓你看看神經病到底什麼樣。」項呈摩挲著相框里一臉笑容的向早，神色晦暗不明「查一下那個啟瑞寒。」

「是，額，還有一件事。」

「說。」項呈說。

「向先生他畫了一張畫……畫的是您。」

「哦？是我？拿來看看。」項呈有點驚喜的說道，他的宣安終於知道搞點浪漫的事了。

當看到那張畫之後，項呈抽著眉角笑了笑「還是個小孩嗎……」

三個下屬默默地嘴角一抽，您就寵著叭！

「？？？」向早翻遍了桌面也沒找到他那張畫，到底哪個王八羔子相中老子的神經病了！

不對，這個說法有點怪……

算了，也差不多。

過了一段時間後。

「你有沒有看到我畫的一隻豬。」

這句話彷彿在今天成了所有同學的噩夢，向早逢人就問，有點難搞……

「聽說早兒一個勁兒的再問一隻豬？」古少鶴趴在床上笑著說。

啟瑞寒皺眉，捏住了古少鶴的下巴「你喊那小子早兒？」

稱呼都親密到這種程度了嗎？

「那又怎麼樣，我們倆都多少年了。」古少鶴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好像沒有聽出啟瑞寒話裡有話，這也就預示到以後，古少鶴被啟瑞寒壓了一次又一次，起碼有多半次都是懵逼茫然狀態下，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就被壓了……

「是嗎……」啟瑞寒放開了他的下巴，坐在了一旁，倒了一杯咖啡喝著。

感覺到氣氛的突然變化，古少鶴有點莫名其妙的瞅了瞅一臉陰沉的啟瑞寒，鬼使神差的開口「以後會注意一點，盡量……不在你面前喊。」

啟瑞寒差點捏碎杯子柄，他這意思是在別人面前還是照樣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