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4

「你真的是余然，對嗎？」

季和遠低身抬眼看向垂頭髮抖的余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脆弱地低聲哽咽著：「你騙我也好。」

「我不是…」

余然看著手腕上的鮮血。驚訝地說不出半句話，突然聽到季和遠絕望地自嘲笑著：「就連騙騙我都不樂意嗎。」

「不是的！」他趕忙抬起頭，倆人的鼻尖只差了分毫。

「……」

他聲音發抖：「我不是…我不是騙你的！我是余然。我們初次見面是臘月廿二，我給你了一枚銀戒指。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開始包養你的——」

「那你知道嗎？」

「什…什麼？」

「去年臘月廿二，我準備了兩枚求婚戒指。那天，我本來打算在節目里向你求婚。」

余然錯愕地聽著季和遠失神地低聲喃喃：「但是我派去接你到節目現場的司機，告訴我…告訴我你出了一場車禍，性命難保。」

「……」

季和遠突然湊前吻住他：「你告訴我…告訴我，怎麼相信你是我死去的愛人。」

「我的確死了！」余然愣愣搖頭，「但是我…我真的是余然——我還記得很多事情！比如…而且是你。」

他竟然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了。比起美好的回憶來季和遠拋棄自己那刻的疼痛好像更加刻骨銘心。

「但是當時…當時是你不要我的，」余然突然輕拍自己的臉蛋，搖搖頭扯回話題本原，「我有很多想跟你說，想問你的。但當務之急不是責怪你！我我我真的是余然，我能背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碼！」

而季和遠看著面前咋咋呼呼的余然，嗅聞著他身上輕柔無害的體香。心裡徒然平靜下來，壓低聲音湊在他的耳邊：「真的…齊沅你很像他——」

「我不是什麼齊不齊，圓不圓的。就是…你的手，當務之急也不是證明自己什麼！我們快回家我幫你包紮，你這個手有點嚇人——」

余然看著在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格外顯目刺眼的血跡，心裡猛地惶恐起來。緩緩地打開季和遠緊攥著的拳頭，看著玻璃碎渣割得血肉模糊。

他後怕地嘶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握住季和遠的手腕。就這樣牽住人家轉身往家裡走。

「你真的很像，但你不可能是。」

滿心都顧著別二次傷害到季和遠的余然，他顯然沒有聽進這句話。直到身後的季和遠突然抱住他，嚇得余然立馬變化動作不要傷到他季。

季和遠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余然被抱在他懷裡不敢動，抬頭看到季和遠眼光撇向褲兜的手機，於是他心有靈犀地替他接通。

那頭是助理，就是剛剛那位的來電。

「季總對替身不是太滿意，對嗎？很抱歉我們沒有合格地完成任務，現在我們立即另外找人。不會再像這一個這樣不知規矩，著實抱歉。」

余然發懵地看向沒有說話的季和遠，半晌，他壓低聲音緩緩開口：「算了。」

「齊沅，你就留在我身邊繼續扮演他吧。我不追究把你送到我床上來的人，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和余然原來的事，並把你培訓得很好很像。」

「季和遠我真的——」

「別說了，不想我生氣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