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仍在繼續，像是一個糾纏不清的惡鬼徘徊在蕭衍的夢中。

「我……哈……我還有幾天就……啊……就是alpha了……你……唔……你不能……」

彈簧床被身後的人撞得吱呀作響，蕭衍抱著頭，忍受著身後傳來的撕裂感，大腦皮層因身體的痛楚而緊繃，整個人都處於一個無法放鬆，無處安放的困境。

「嘴上不饒人，但身體還是誠實的。」姚舜輕笑，挑起蕭衍的舌頭，在他的食指上舞動，「過幾天的事過幾天再說吧。」

他雙手握著蕭衍的腳踝，看著他淚眼迷濛的樣子：「我倒覺得浩兒你會成為一個omega，你瞧瞧你這誘人的樣子，哪像個alpha？」

蕭衍揮舞著拳頭：「唔……哈……你！你放屁！」

空蕩盪的房間內，姚舜抱著蕭衍坐在自己的身上，壓著他的脖子一前一後的動作。

「嗯……今天……今天是我生日……唔。」蕭衍撐著手臂，抵在姚舜的肩膀上，妄圖和他拉開距離，「你……你很快……很快就會被我的信息素壓制……啊~壓製得不能動了……」

「好啊。我等著。」姚舜接受了蕭衍的挑釁，替他撩開濕漉漉的劉海，老神在在地頂到深處，惹得蕭衍只能嗚嗚地痛叫。

似乎因為蕭衍放言說自己今日就會成為alpha的緣故，這場暴虐並沒有在釋放過後停下，反而是繼續了下去，姚舜堵住蕭衍不停咒罵的嘴摩擦了幾百下後，又將他拉了上來，抱在身上，一上一下地折磨他。

也不知折磨了多久，蕭衍只覺得自己似乎快要駕鶴西去，小腹和後頸處逐漸發熱變燙，身體像是正在被熊熊烈火灼燒一般。

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讓他痛苦得胡亂敲打著姚舜的身體，一直叫囂著的嘴忽然發不出任何聲音，像是被火燒壞了喉嚨，嗓子幹澀難忍，直冒著煙。

「好難受。」豆大的汗珠隨著淚液一顆顆落在了姚舜的身上，蕭衍幾乎快要痛暈過去，而身下的人還是不肯罷手，像是要鑿開什麼一樣，將他當成一塊巨石那般狠狠地鑿著。

姚舜自然清楚蕭衍的變化，加快了動作，一邊還調笑著：「浩兒，你可能是第一個這樣完成成人禮的人。」

蕭衍疼得將下唇咬破了皮，血液從傷口處慢慢滑落，卻又被姚舜卷進了他的口腔。

蕭衍的意識已經被騰騰的熱意攪得模糊不清，吚吚嗚嗚地發出類似於幼獸的哭泣聲，從微弱的蚊蠅聲漸漸放肆，音量變得越來越大，到了最後近乎咆哮。

「好痛！」蕭衍實在受不住這樣的衝擊，不僅是上身的腺體，就連下身的摩擦也逐漸變得有所不同，從那極端難忍的痛意到模模糊糊、道不清說不明的快意，就這樣那複雜的感官系統亢奮地工作著，那江流逐漸集聚了起來衝破了河旁堤壩，泛濫成災。

「啊啊啊啊！」

蕭衍渾身打了個激靈，脊背挺得直直的，又在喘息聲漸停後放鬆了下來，整個身體軟綿綿地趴在姚舜的身上，像是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氣。

姚舜正準備像往常一樣，咬在他的腺體上，卻聞到了和以前不一樣的味道。

雖然也是像omega一樣香甜的信息素，可這信息素一聞便並非A與O，這說明，現在在他懷中半死不活的人是一個beta，一個無法信息素無法影響，也無法被別人影響的無用的存在。

意識到這點後，姚舜便覺得噁心，更覺得自己懷中的人很是燙手。

他直接把還未緩過來的蕭衍扔在了地上，鄙夷地看著他：「你竟然是個beta。」

「beta？」蕭衍迷迷叨叨地抬頭。

「是啊。一個什麼用處都沒有的beta。」姚舜快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都不願意再去看一眼蕭衍，「一想到我前幾天在和一個beta做，我就覺得自己真是臟，也真是飢不擇食。」

「不……不可能啊。」蕭衍撫上自己的腺體，不置信地呢喃，「我爸是個S級的alpha，我媽是個S級的omega，我怎麼可能是個beta。怎麼……怎麼可能。」

這是國小就被科普過的知識，階級越高的AO，越不可能生育出平庸的Beta，既然他的父母都是S級的，他又怎麼會是個beta，這樣的幾率比中了一千萬彩票後被雷劈中還低。

「什麼？」姚舜神色一凜，「你不是說你是個孤兒，你怎麼會知道你父母的性別？」

而且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蕭衍一愣，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口不言，而姚舜則是已經明白了蕭衍的狸貓換太子，更是氣憤地連踹了蕭衍好幾腳，末了，卻覺得自己的皮鞋被蕭衍弄髒，隨手拿了根毛巾，細緻地擦拭。

「beta就是beta。只會耍這些低劣的把戲。」說著，姚舜甩開了毛巾，向門外走去。

蕭衍明白他是知道了真相後，準備去完全標記了秦浩，心中警鈴大作，不管不顧地爬起來，抱住他的腳：「你要上就上我！不要，不要去標記學長，好不好！」

「蕭衍，你難不成還想著要娶那個omega吧？你是個beta，有什麼資格去娶一個omega？」姚舜無情地踢開了蕭衍，用鼻子哼氣，「別說omega，就連alpha都懶得上你。」

「來人。」姚舜敲了敲鐵門，發出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就有兩個大漢站在了他的面前。

姚舜嫌棄地瞥了趴在地上髒亂不堪的蕭衍一眼，吩咐道：「現在就把他打包送到蕭府，我再也不想見到這beta了。」

蕭衍驚恐地搖頭，努力想要抱住姚舜的腳踝：「不要！姚舜！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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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學長……」蕭衍又一次驚醒，又一次看到了坐在他面前的姚舜。

蕭衍緩下了一口氣，退了一步：「姚舜，這樣吧。你放了我和學長，那我就放過你的姚氏，如何？」

見姚舜不動聲色，蕭衍也不在意，他將腿邊污濁的被單拉至腹部，道：「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我們的關係就此結束，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不好嗎？」

「晚了。」姚舜冷冷地看著蕭衍，透露著陰狠和毒辣。

蕭衍不悅，仍是耐心道：「姚舜，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姚氏會不會像姜氏、宋氏、晉氪、磬香那些集團那樣走向覆滅，就看你的選擇。」

「你很久沒去夜店了吧，浩兒。」姚舜陰森森地笑了笑，撫上了蕭衍的臉龐。

蕭衍抿唇不語，而姚舜則是挑了挑眉，拍了拍手，看向了門外：「我請了一些朋友和你敘敘舊。」

被單倏然被抓緊，一條條褶皺分布得均勻。

鐵門被打開，蕭衍默不作聲地數著一個個進入房間的熟悉的臉龐，一個個面容上都帶著不解和驚訝，更甚至有人出聲詢問。

「蕭衍？」

「蕭衍，這是怎麼回事？」

姚舜莞爾一笑，剛要起身，衣角卻被蕭衍狠狠地攥緊，他咬牙切齒道：「姚舜，你別太過分。」

「是你自己太過分了。」姚舜打落了蕭衍的手，回敬他。

姚舜起身，向不解的眾人解惑：「在座的諸位都有求於我吧？那姚某人在這裡求大家幫個忙。」

「誰要是能讓這個beta懷孕，那我就替諸位實現三個我姚某人力所能及的願望。」姚舜捏了捏蕭衍緊繃著的下巴，在他耳邊偷笑，「小別勝新婚，浩兒，你一定會很愉快的。」

「別聽他的。他能實現的願望，我蕭衍也可以！」蕭衍甩開了姚舜的手，看向猶豫不決的眾人。

姚舜聳了聳肩，勝券在握：「在你們面前的一個是上古八大姓之一的alpha，一個是連信息素都分泌不了的beta，你們覺得該相信誰？」

「你！」蕭衍聞言，抬頭怒視他。

一眾alpha的表情有所鬆動，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便咽著口水，慢慢走到了蕭衍的面前。

「不要。天哥。」蕭衍躲避著一個alpha的觸摸，又希冀地看向另一個，「田宇。」

然而，alpha卻越來越大膽，幾十雙手遍布了蕭衍的全身，還安慰他：「沒事的，蕭衍。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不是。你們……唔你們別聽他的。」蕭衍最後的一道防線被揭開，他竭力勸說著正對他上下其手的alpha們，「我……我是個beta，我懷孕率這麼低，怎麼……唔……怎麼可能懷孕，他……他就是耍你們的。」

「懷孕率低，又不是不孕。如果能得到家主的三個願望，那我們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一個alpha握住了蕭衍推搡的右手，將他制衡在床邊，乞求著，「蕭衍，你就幫幫我們吧。」

「蕭衍。我們會感激你的。」

「蕭衍，這不是和之前我們做的一樣嗎？沒事的。」

蕭衍絕望地看著姚舜逐漸退到門口的身影，看著他眼角露出的笑意，自己的眼角卻感受到了一絲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