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特別篇 古宅探險④
小說: 抱緊大佬大腿 作者:z阿齐 字數:2061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8:06
坐在餐桌前的似乎是一個貴婦人,穿著絲綢制的禮服,長裙一直垂到地板,蓋住腳踝,值得注意的是頭骨的太陽穴部位遭受過重擊。
而另一具站在牆邊的女性屍骨,實際上身體是被釘在了牆壁上,身形筆直,要比安止西兩人的身高再高出一些,一眼看過去,可以想像她還活著時這副站姿一定完美得無可挑剔,是有教養又嚴厲的家庭教出來的千金小姐一般的姿態。
最後在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小男孩,根據骨骼體型和長度來看,大約是十歲出頭,身著一套羊絨睡衣,蓋著柔軟的天鵝絨毛毯。
只是掀開那張昂貴的毛毯,就會看到下面的白骨,而他腳腕下的骨頭全部不翼而飛。
安止西注意到這具小男孩的屍骨在鼻孔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堵著,或許生前是因為這個窒息而死。
三個人的死法,死的場所,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或許沒有人能夠在發現真正的密室之前猜到,遊戲發展的方向會這麼光怪陸離,真正的密室會在這種難以置信的地方。
這個遊戲已經不能再叫做古宅探險了,而是穿越古今又融合東西方元素的密室逃脫。
餐桌前的女人的屍骨,雖然受到重擊的頭部已經破損,但是其餘地方卻保存得異常完整,她的兩隻胳膊擺在桌面上,面前的吃食竟然還在冒熱氣,走近看還會發現她身後的椅子上插著兩根粗竹竿——是為了讓她能夠直起身子保持常態的坐姿。
壁燈閃爍著似黃似紅的光芒,一切都仿照西方童話中的富裕家庭來布置的傢具以及物件,其中還出現了一個引人注目的東西——壁爐。
壁爐的高度差不多是大人的一半身高,安止西矮下身鑽進去,抬頭用手機的亮光向上探照,手機的光線還是不夠遠,所以無法得知壁爐上方的煙囪口是不是已經被封死了。
「屍體都風化成這樣了,如果屋裡唯一通風的煙囪口是封死的話,那應該還有其他通風口才對吧。再說這地方被敲開之前就有空氣流通,肯定不是完全封閉的。」
安止西指尖摩挲著壁爐里的磚壁,炭火燒出的炭灰渣還留在上面,有厚厚的一層,壁爐正中間專門堆火炭的地面被人清理得很幹凈,紅磚砌成的爐壁上卻沒有人打掃過。
何子卓略過那三具不同年紀的屍骨,越過一堆已經坍塌掉淪為廢墟的水泥塊,在四周翻找出了一個有用的工具。
他抬起頭來尋找安止西的位置,就看見安止西只剩下一條腿還在壁爐下杵著,上身和另一條腿已經看不到了。
何子卓走過去,鑽進了壁爐里。
安止西正雙手雙腳並用,扒著壁爐的石壁,十分費力地一遍遍嚐試往上爬。
「你上去看什麼?」何子卓不解。
安止西兩隻腳已經離地,他生怕好不容易上移的兩步再次滑下去,頭也不敢回地答道:「我本來想看看煙囪口是不是開著的,可是太暗了。」
即使被火燒得爐壁不再光滑,想要爬上去也是很困難的,更何況安止西向上爬幾下,身體就接著往下滑幾下,沒有任何進展。
「要是有個繩子什麼的就好了。」
「只是看爐頂的話,這裡有探照燈。」何子卓提起自己手上剛剛找到的「有用的工具」——平時煤礦工人下井挖煤的時候會用到的探照燈。
「哈哈哈,你是小叮噹嗎?」安止西聞言也不再爬,腳踩回地板上,拍掉身上的炭渣子,把探照燈接到手裡。
何子卓笑笑。
探照燈射出的光線要比手機遠很多,一下子照到了煙囪口,頂上被封死了,甚至還焊著鐵條,縱橫交錯,亂無章法。
就是放只蝙蝠讓它往上飛,也得費一些功夫。
「看樣子不好辦。」安止西無奈,只好跟在何子卓身後鑽出壁爐,好好研究這間密室里的三具屍骨。
三具屍骨在死後被人處理的方法相同,都是擺著生前的某一個動作,要麼坐著,要麼站立著,還有一個初步猜測可能是在睡覺。
一個被兩根竹竿撐直身形坐得端莊,一個被釘在牆面上站得筆直,最小的男孩保持的姿勢是最輕鬆的一個,但雙腳沒了,鼻孔里塞著豆粒大小的東西,已經爛得黑糊糊,看不出到底真的是豆子,還是軟塞。
現在,他們都已經被風幹的只剩下脆弱的屍骨,安止西和何子卓得到的線索也有限。
「不得不說這密室逃脫的老闆真是腦洞奇特,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弄來的道具,未免也太逼真了。」安止西站在餐桌邊,繞著女人的屍骨打量兩圈後,才開始上手檢查。
「應該是真的人骨。」何子卓在大學待的半年裡接觸到這種東西的次數不少,分辨真假還是可以的。
「是真的?那死得也太慘了。」安止西把女人幹枯至脫落掉一大半的頭髮撥開,將女人腦袋一側被敲碎的太陽穴露了出來。
另一邊同樣在檢查屍骨的何子卓摸到了被釘在牆上的女人的後腦勺。
同樣是被重擊,坐在餐桌前的女人致命傷是在太陽穴,而站著的女人是傷到了後腦勺,頭骨後部分受重擊致死的,以及她的肩胛骨被兩根早已生鏽的鐵釘豎立直下插了進去,鐵釘足足有一根小拇指那麼粗。
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對屍體如此處理又是為了什麼呢?
矛盾點太多,兩人都想不通。
這不像「8小時」的遊戲,既有技能卡,又能輕鬆找到線索,還可以使用「側寫」了解劇情前後,掌控遊戲發展的走向。
密室逃脫是一丁點兒提示都沒有,也不可能存在所謂的保命技能卡,破解謎題全靠自己的個人想像。
「這一家子有女主人有兒有女,就還差一個男人。」安止西看到在貴婦女人脖子上掛的一串項鏈,串的是一個婚戒。
婚戒的內側刻著兩個大寫的英文字母:F.M。
「FM,廣播?」安止西嘀咕一句,又立刻搖頭,「不不,應該就是個名字。」
「她這個姓F的丈夫去哪兒了?」
「還是說,她的丈夫就是殺害他們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