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帆靠在後頭,發自內心開始佩服劉大人,說媒能從東北說到西南,也是能人一個。

……

「畫得越好看越好。」楚淵道,「不用管先前是如何模樣。」

宮廷畫師領命退下,沈千帆這才從屏風後出來,疑惑道:「皇上當真想給西南王說親?」

「舉手之勞罷了。」楚淵放下茶盞,漫不經心回,「老大不小,也該娶親了。」

……

「是是是,這就行,那我這就去把畫像呈給皇上。」章畫師高興,又忍不住炫耀,「我這幅畫畫的好啊,是照著江湖第一美人畫的。」要多好看便有多好看,給誰說媒都能成。】

段白月笑著搖頭：「下次可不準這樣了。」

楚淵挑眉問：「還想有下次？」當真那麼想讓朕給你說親？

「……」段白月果斷道，「不想。」

看情況這石碑大約會將他們發生過的一切抖出來，兩個人懶得掩飾，破罐子破摔，也不在意當著眾人的面，該怎麼相處怎麼相處。

眾人看著楚淵和段白月熟稔親密的模樣，心思各異，但楚淵到底是皇上，情況未明之下，誰也不好多說什麼。

陶仁德納悶，皇上跟西南王看上去怎麼關係不錯的樣子，錯覺嗎？

段瑤心想，哥哥要是真要娶了親，御林軍怕是要來拆房。

【段念道:「不出先前所料,王爺離開沒幾天,珍寶塔便失了竊。」

「那些假信函被偷走了?」段白月一笑。

段念道:「是。」】

段瑤疑惑：「你們說的什麼信函？」

段白月道：「沒什麼，一些無用的東西。」

段瑤看著他哥的笑，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且不懷好意。

【「估摸著是暗戀那個沙達。」段瑤憤憤把蟲子揣進兜里,「所以一聽人在王城,便激動難耐覺也不睡,趕著去私會。」

……

「哎喲……」那男子心裡大喜,趕忙問,「不知小姐打算如何籌錢?」

段瑤答曰:「我打算將我哥哥給賣了。」】

段白月看他一眼：「瑤兒。」

段瑤：「……」為何這個也能有？看他哥的表情，鐵定又得給他記上一筆。

見之前段瑤被坑去闖九玄機，眾人對他還頗有幾分同情，現在看看，居然想把哥哥賣給龜奴，不愧是親兄弟。

【三日前,楚淵擺駕出宮去了江南,留下太傅率六部,暫時處理朝中大事。

……

「怎麼,難不成你想說楚皇是要避開本王?」段白月失笑,「能在諸多兄弟中奪得太子之位,你當他的心這麼小,會一直耿耿於懷與本王之間的那點糾葛,甚至還要出城躲?」】

沈千凌目光一亮，什麼糾葛啊，皇上的故事很有興趣知道呢！

秦少宇看著他骨碌碌直轉的眼睛，搖頭失笑，這喜歡看熱鬧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葉瑾撇嘴，就是這次，救回來一個麻煩，這皇上當的可真是窩囊，還要讓人救！

【「待幾天再去江南吧。」段白月道,「正好看看這王城裡會鬧出什麼事端。」

……

「你敢背著我進宮?」段白月狠狠一掌拍在桌上。

段瑤聞言更震驚:「你心上人在宮裡?!」

……

段瑤繼續想,怪不得聽說楚皇出宮會心情不好,八成是心上人也被一道帶跑了。】

溫柳年撓撓臉蛋，這就是傳說中足智多謀的西南王？怎麼聽上去……略蠢？

楚淵看著他笑，眼底帶著戲謔。

段白月扶額，再次回顧自己的愚蠢行徑還是一言難盡。

段瑤嘆氣，自己當時還是太年輕啊，什麼看上了皇後，分明是看上了皇後之位！

【深山之中處處翠綠,一個青年男子正背著背簍……一看便知是個脾氣極好的斯文人。】

這段話一出，熟悉的人都看向葉瑾。

葉·脾氣極好的斯文人·瑾傲嬌一怒：「看什麼看！」真是晦氣，就說當時該繞道！

【「哎喲……」背後傳來一聲呻|吟,在原本寂寂無聲的山林里,顯得有些瘮人。

……

還當真是那位傳聞中江湖第一神醫啊……老者摸摸下巴,饒有興緻看著他離開。】

葉瑾現在也知道了白來財就是南摩邪，怒氣沖沖地看著他：「感情當時你是故意讓我遇到的？」

南摩邪略心虛，尷尬地笑笑：「沒有，沒有，這是緣分。」

「哼！」

【「這城中有家歌坊名叫染月樓,管事叫顧雲川。」段白月上下打量他。

……

段瑤聞言五雷轟頂:「你敢叫我去接客?」】

楚淵還是頭一回聽說，很是哭笑不得：「怎麼能讓瑤兒去做這樣的事？」

「就是！」段瑤附和。

段白月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段瑤秒慫，躲在楚淵身後只露出個腦袋。

「咳咳！」葉瑾使勁咳嗽了兩下，別人家的弟弟，你管那麼寬做什麼？！

【段瑤索性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算劉府心有不軌,也是沖著楚皇,與西南沒有任何關係,你插得什麼手?」

段白月道:「因為我多管閑事。」

……

「我教你菩提心經。」段白月拍拍他的腦袋。

段瑤悲憤:「我就知道師父一定偷偷傳給了你!」

……

「菩提心經?」江南小鎮里,葉瑾一邊曬草藥一邊道,「我不學。」

……

「啪」一聲合上破書,葉瑾再也不想翻開第二次。

練個內力還有可能會泄精失陽,這是什麼破爛功夫。】

段瑤翻了個白眼，楚皇的事和西南府關係大了，畢竟是自己嫂子。

如果早兩年知道南摩邪要教給別人菩提心經，段瑤一定會吵鬧不休，居然寧可教給認識沒幾天的人，也不肯教給自己親徒弟！簡直過分。可現在他知道了菩提心經是個邪門的功夫，便不再說什麼。這個石碑什麼破事都寫，等會瞞著嫂子的事估計也瞞不住了，那時該當如何？

葉瑾看他哥，看到了沒有，練過菩提心經，可是會泄精失陽的。楚淵視而不見。

慕寒夜眼睛一亮：「中原有讓人失陽的功夫，那有沒有讓人壯陽的？」

秦少宇道：「這個還真沒聽說過。」若是有他早就練了好嗎！

段白月冷靜道：「這並非是真正的菩提心經。」

慕寒夜和秦少宇用大家都懂得眼神看著他，男人嘛，沒有誰會承認自己不行。

段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