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醒來已經在醫院了。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鼻腔讓他忍不住皺眉。

許雯婉助理提著粥出現，「宋先生，你先吃點定西吧。你昨天差點喝酒喝到胃出血。」

胃出血嗎？好像自己的胃和早一起就喝酒喝出毛病了。也對以前有季甜照顧著自然好吃好喝，季甜一走又天天泡在酒里胃能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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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天氣幹燥難耐。臨近期末考各個大學時都在「賽聯考」一般複習。季甜就算平日里認真到了期末考也免不了加入複習大軍。

自習室，圖書館人滿為患。再到湖邊複習也不現實，實在太冷了。她沒有太多禦寒的衣物。

季甜這幾天給麵包店的老闆娘拿了一些假期，準備複習。

期末考的第一科，很不幸是高數。

一群人烏泱泱的無精打采地奔去考場。

季甜在人群中依然一邊走一邊拿出資料來看，她必須考到好成績拿到獎學金，大學生活才能繼續下去。

「季甜！你個死丫頭！」臉色蠟黃的中年女人怒氣沖沖地撥開大部隊。像一支枯黃的樹葉直直插入，人群只能避讓不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冬日早晨聽起來額外刺耳。

季甜的嘴角直接就裂開了。好在天氣幹燥血凝得挺快的。

季甜眼中本來存在的一絲光，在看到女人的臉後徹底消失了。

「你怎麼回事？說好寄錢回家呢？就這麼點錢！你當打發乞丐？啊？」季甜的母親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戳季甜腦袋，好像要把它戳爛一樣。

「說話！啞巴了？當初求著出來的時候不是很會說嗎？」季甜母親看季甜不說話更加得村進尺。

圍觀的學生開始議論紛紛，有的拿出手機，有的繼續趕往考場，有人試圖想勸說但被瘋女人嚇退了。

季甜像馬戲團里的提現木偶，她的母親要怎樣作秀她都得配合，因為線始終剪不斷——剪不斷的血緣是她的線。

季甜看著時間，想說要去考試，「我...」

「啪！」又一個耳光。設置已經開始往季甜身上揮起了拳頭。

逃不掉，到哪裡都逃不掉，季甜絕望地想。

「要錢是吧？」玩笑中帶著不羈的聲音，劃破陰鬱的空氣。

宋謹大步走到季甜身前，動作行雲流水般拿出一疊紙幣。

「這是我之前跟她買蛋糕的錢，現在一次付清。」宋謹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形和季甜有點相像，可是卻充滿怨氣與憤怒。兇惡的嘴臉是那麼醜陋。

季甜母親拿了錢，還說惡狠狠地說，別以為這樣就完了。

「謝謝你，我先去考試了，我之後會把錢還給你的。」季甜鄭重的鞠躬，轉身飛快奔像考場。

疼！剛剛被打了好幾下，臉上扯一下嘴角都會滲出血絲。北風好像要把傷口撕扯開一般。

宋謹看著奔跑的季甜，心中玩性又一次被挑起。苦情少女好像也不錯。

季甜哭喪著臉走出考場，被母親影響了一下。她擔心自己發揮的不好。

已經好幾天沒去蛋糕店了，再不去她害怕老闆娘會辭退她，不再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