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謙十八歲還是第一次接觸到愛情這種東西，他掃著日記本上整齊排列的文字，他的媽媽就是像陳潔然一樣吸引著他爸爸的注意，兩人順利成章的在一起。

「還真是老土的辦法啊。」顧生謙嘲諷的笑道。

陳潔然和她的叔叔嬸嬸一起生活，卻比一般的人要穿的光鮮亮麗，潔白的臉頰能讓班裡的其他女生羨慕好一陣子。

如此和別人的與眾不同，讓她相當自信，而且她是從城裡重點中學轉校而來，成績本來也不差，輕而易舉拿到第一名，這成為她更加驕傲的資本，所以顧生謙騎著腳踏車來跟她告白的時候，她並不意外，欣然接受。

離聯考還有一天，和往常一樣，顧生謙和陳潔然一起回家，他惹來旁人艷羨的表情。

陳潔然突然停住腳:「今天吃點什麼？我不想再吃什麼面還是什麼紅糖餅幹，我想吃肉，想去城裡!」

顧生謙雙手推著腳踏車，背著挎包陪著陳潔然慢吞吞的走在小道邊，女朋友發脾氣，他只好也停下腳踏車，細想了一下，便拽著陳潔然的手突然往前跑起來。

「那天剛下過雨，路上的泥水甩了陳潔然白色的裙子一身，她終於變得噁心不再惹人關注。」顧生謙說著，不再去看地上的洛璃，而是轉頭看著背後的人形，「你站在身後多久了？」

「剛來。」

林訝一邊回答一邊提著一桶雨水，他沒有遲疑的將雨水全部潑灑在洛璃赤/裸的身體上。

洛璃身上僅存的白色內褲被打濕，緊緊的貼在他的臂/肉上。

洛璃一個哆嗦，抱著雙腿卷了起來，像一隻受傷的貓，緊緊的護住自己最隱秘的地方。

「林訝，掰開他的腿。」顧生謙命令道。

林訝微微眯起眼睛，說出的話莫名其妙:「然後呢？」

「什麼？」顧生謙有些木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帶著她跑，然後呢？」林訝說著，視線緊緊的盯著顧生謙，絕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錶情。

顧生謙對林訝的模樣嗤之以鼻:「怎麼？你還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

林訝愕然:「你把她殺了？」

「對啊。」顧生謙桀桀的笑，彷彿在討論今天該吃什麼。

林訝的臉刷的一下白了，他轉頭去看洛璃，慌亂道:「洛璃不能留!」

顧生謙努力壓制不斷上揚的嘴角，卻還是忍不住笑:「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怕洛璃活著出去，把我殺人的事抖落出來？」

林訝皺著眉看他，覺得自己被騙了，心裡頓時一松:「到底怎麼回事？」

顧生謙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帶她這種城裡人去山頭看個日出而已，沒想到她就要以身相許，可是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那天晚上我給她買瓶牛奶，就送她回去了。」

林訝問:「這麼簡單？」

顧生謙笑著說:「對，就是這麼簡單。」

林訝說:「那她怎麼會死？」

顧生謙笑著說:「沒考上大學，跳樓唄。」

林訝的眉毛又緊鎖起來:「為什麼？她不是全校第一嗎？」

顧生謙說:「看來你聽到的還真不少。」

林訝抓住顧生謙的手，句句緊逼:「顧生謙告訴我!我會幫你!是不是你把她推下樓去的？如果是這樣我們得趕緊解決掉洛璃，去國外生活!」

「呵，」顧生謙猛地抽回手，冷冷的說，「我不過是在牛奶里加了幾片安眠藥幫她助眠，沒想到她睡過頭，錯過第二天的考試。還有，我才沒有殺人，少他/媽想我和你會去國外結婚!我現在還在讀書!」

顧生謙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在林訝的頭頂，他倒是忘了，顧生謙還是大學生，前途一片光明，和三十多歲的自己不一樣。

「那她怎麼會……」林訝知道就算一次沒考上，還會有下一次，林潔然一個小姑娘，還很年輕，還有許多可能，等一年就可以復考，為什麼要自殺？

「我得了第一名就和她分手了唄，反正她也沒什麼用了，沒想到她卻用死威脅我，」顧生謙歪頭看林訝剛毅的臉，紅色的舌尖舔了一下潔白的牙齒，「你覺得會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