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又哼!
小說: 戰神大人又吃醋了 作者:九沅 字數:2093 更新時間:2019-09-22 16:13:44
夜色褪盡,晨光微曦。
跟某個備受煎熬的人不同,陸念安一夜無夢,睡得沉穩,一睜眼已是天明。
時間尚早,整個學校都沉浸在一種欲醒還醺的安靜中,有人在夢裡,有人已經醒來。
好像,快熟悉這個懷抱了。
陸念安嘆了口氣,輕輕翻了個身,卻在起身的瞬間被拉進一個赤.裸炙熱的胸膛里。
肌膚相貼,緊密相連,狂浪的熱流從後背湧入。也就在這一瞬間,陸念安才意識到,自己幾近全裸。
而男人身上最堅硬之處正頂在他最柔軟的地方。
陸念安輕輕顫了顫,像被扔進了一壺燒開的滾水中,沸騰了起來。
他奮力掙扎了兩下,換來的是更為緊緻的桎梏,和愈加逼人的壓迫,股.溝描繪出的硬度和尺寸讓陸念安悍然一驚。
男人早上這麼點事兒,陸念安心如明鏡,但這種被侵犯的慌張卻沒有因為理解而疏解分毫。
「邢……邢沨。」陸念安輕喚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難耐地扭動兩下屁股,想離那個讓他不安的根源遠一些。
身後人的呼吸陡然重了起來,扭動的腰身被死死按下。
「別動。」暗啞壓抑的灼熱呼吸盡數噴灑在頸後敏感的肌膚上,陸念安頓覺後背汗毛倒豎,緊跟著喉間一緊。
「你,你快鬆手!」不諳情事的少年匆匆反手去推,中氣不足的力道,胡亂拍打著,撩撥得男人幾近崩潰。
邢沨忍無可忍,一翻身將人牢牢壓在身下:「你再動,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話,腫脹委屈了一晚上的某處抵著腿根跳了跳。說話的男人的眸色深沉得嚇人,彷彿無盡的黑洞,隨時都會將眼前的人吞噬殆盡。
鼻尖的距離很近,呼吸吐納的都是彼此的氣息,往前一步就是跨越雷池的距離。陸念安終於害怕地僵直了身體,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屏在了胸口,彷彿這樣就可以按捺愈加不規整的心跳聲。
清淡若無的花香隨著曖昧發酵,陸念安覺得,多吸一口,都要醉了。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香甜,陸念安竟生了想要嘗一口的衝動!
因為震驚而愕然瞪大的瞳孔中倒映著邢沨異常複雜的神色,他在考量,並不是權衡現在將人就地正法的後果,而且掂量自己在這雙明眸中的份量。
身下人眼尾那抹艷麗的著迷他看得清楚,根根卷翹的睫毛上沾染的濕氣也清晰可辨,若他此刻繼續下去,呆若木雞的少年興許來不及反應就要交代在這裡。但那晶亮瞳仁中鋪陳得快要溢出來的驚恐,實在是讓邢沨無法忽視。
邢沨一咬後牙槽,強自按捺體內失控流竄的熱潮。終究是狠不下心來勉強他一絲一毫,即使是身如入煉獄的此刻。
「放心,我不會勉強你。」邢沨埋首貪戀地嗅了一口,才放開抱了滿懷的柔軟,頂著快突出重圍的慾望,起身進了衛生間。
潺潺的水流阻隔了人聲。
陸念安不知道他在用哪種方式解決,腦中是剛剛匆匆而過的驚鴻一瞥,和敗軍擂鼓般亂得不成節奏的心跳。
不會勉強?這意思是如果自己願意,他就真槍實彈地上了?!
他是真的……想要……我?而且還因為考慮到我的意願,放棄了?
陸念安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努力回想了一下二人相識以來的記憶。然後痛苦地發現,第一次見面就抱了,第二次見面就睡了!而這一次……幾乎坦誠相見了……
悲催的是,衝上去抱著人家滾的是他,半夜爬床的也是他,據某些人的描述還是「不撒手」!白眼兒狼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隨便?
不行!這種事必須要好好解釋一下。
所以,等邢沨渾身透著寒氣,回到房間的時候,陸念安已經穿好了衣服,正襟危坐:「第一次見面那會兒,我抱你是為了救你。」陸念安無比正直地看著他,順便盯著那光滑緊實的腹肌偷偷剜了幾眼,恨不得挖到自己肚子上來。
邢沨手上動作略微一頓:「我知道。」
「我睡覺有愛抱東西的習慣。「言下之意,我只是把你當成個抱枕。
邢沨一聳眉,笑意上揚:「深有體會。」這是個好習慣,繼續保持。
「所以……既然你的傷好了,是不是該……」走了。
不知怎的,最後兩個字在舌尖徜徉許久,卻愣是說不出口。
突然而至的安靜,氣壓也隨之一低。
突然的反轉讓他一愣,笑意也僵了一僵,邢沨清楚,受傷這種借口,能用的時間不多,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被掃地出門,是因為自己今天太過份了嗎?
見他這樣,陸念安幹澀地解釋起來:「你一直住這邊也不大方便,我同學最近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宿舍藏了什麼人,不肯他們進……」
雖然……這好像就是事實。
「嗯……我覺得我內傷還沒好……」邢沨訥訥地摸了把平整光溜的小腹,又在陸念安看無賴般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訕訕收回了手,「這個內傷……我回去慢慢養著就好。」反正也近得很。
聽他這麼說,陸念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他真的耍個無賴,自己還真找不出別的理由攆人。但轉念一想,這麼一個非富即貴的男人會為了留在這破宿舍耍無賴?想太多了吧……
看著陸念安突然放鬆的表情,邢沨霎時就有點不痛快,急不可耐地把自己掃地出門,就是為了讓別人登堂入室!
哼!
「我走了之後……你要乖一點,別給我拈花惹草,知道嗎?」臨出門時,邢沨把人堵在門口,惡狠狠地進行思想教育。
欸?不是?這股子宣誓主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且不說這話里的違和感,就是對他高尚品格的懷疑就讓陸念安直想跳腳:「我像是那種會拈花惹草的人嗎?」說完又在抓錯重點的懊惱中氣成了一個球,他小聲嘟囔著,「我們倆什麼關係啊?你管這麼寬!」
「我願意找誰就找誰,愛找幾個就找幾個!要你……管……」陸念安越說越小聲,被迫著用腳尖往後退了幾步。
邢沨亦步亦趨地逼近了,眼底閃著危險的光:「記吃不記打的傢伙,我早上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