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璃若看著那雙熟悉的血瞳，心臟猛的抽痛了一下。

「阿九。」藍璃若小聲的喃喃自語，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聽到。

「姑娘，可否將手中之物讓給在下。」殘陽看著這個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突然有種熟悉感，可是他想不起來了。小姑娘的手很柔軟，這是他千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真實。

他將自己的手拿開，一臉平靜的看著藍璃若。

「好。」藍璃若也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翼站在藍璃若旁邊，他沒有注意到藍璃若他們在討論什麼，此時他的大腦正是亂亂的。

他正在想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人，可他好像真的記不得了。

這讓翼很無奈。

「你要什麼交換？」殘陽有些奇怪的看著藍璃若。

藍璃若搖搖頭，一雙星眸里閃過一絲失望。

他……是他嗎？

藍璃若心裡默默的說著，眼睛裡那止不住的失望讓殘陽想到了什麼。

他只是看著藍璃若，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這讓翼有些不滿。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可好？」藍璃若平靜的看著他。

殘陽不明白這個戴著面紗的女孩到底有怎樣的自信認為他會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問題？」殘陽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只是笑著看著藍璃若。

「你是誰？！」藍璃若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呵！」殘陽看著她，不在意的目光落在藍璃若身上。

藍璃若回視著他的目光，她的眼裡除了平靜，還有一絲隱藏的深情。

「殘陽。」殘陽拿過她手裡的盒子，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個名字後，就去老頭哪裡付了錢離開了。

藍璃若看著他那毫不猶豫就離開的背影，眼淚一滴一滴的就流了下來。

「！」翼看著藍璃若哭了，不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他不會安慰人，他最怕的就是女子的淚了。

他看著藍璃若那無聲的哭泣，心裡也跟著痛。

「是不是我變了一個模樣你就認不到我了？」藍璃若看著殘陽走的方向，心裡一片黯然，她默默的想她的阿九為什麼會變了一個人。

「世間事皆情事，看不開，想不透啊！」老人的聲音里是自嘲，是對世界的一種失望。

藍璃若聽到他的聲音，擦幹眼淚，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丫頭，你可願聽老頭子我講一個故事。」老頭看著藍璃若的眼裡是一片真摯，讓藍璃若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恩，老爺爺你講吧，我聽著呢。」藍璃若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翼坐在她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眼裡的情素一直深藏於心。

藍璃若沒有注意到他眼裡的情素，但老頭注意到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世界又多了一個痴情人，可這場沒有結局的，終究只能深埋於心。

「你們可知鴻蒙時代？」老頭坐在他們對面，並沒有直接給他們講，而是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藍璃若和翼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老頭看他們不知道也沒有不高興。

「

鴻蒙時代：天地未開之時，世界是一片混沌的元氣，這種元氣叫做鴻蒙，這一段時間，就被稱作為鴻蒙時代。那時的世界一片混暗，只不過並沒有持續好久。洪荒時代：與鴻蒙時代相似，天地是一片混沌的元氣。大道五十，其中最後一道化作人形，叫做鴻鈞。鴻鈞孕育了盤古，並命他劈開天地，這兩個時代的複雜性不是可以解釋的，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各個古籍上收集的。」老頭笑著為倆人解答。

倆人沒有打擾老頭，只是安靜的聽著。

「神史有載，盤古開天後，世界衍生出了意識體，神史稱其混元大帝，世人稱其為天道。

天道創造十大神祇世界，守護界之準則。

在歷經了遠古後，太古時天地在十大神祇的掌管下，界之準則逐漸完善。

世界主要被八大種族分開，其中神族和魔族最強大。

後來種族之戰爆發，神魔兩族開始了永無止休的大戰。

之後在歷經了上古後，到新界初才緩和，只因神族滅亡，魔妖兩族被封。」老頭講到十大神祇時，聲音不覺一頓然後有若無其事的講著。

藍璃若感受到老頭聲音中的懷念，這讓藍璃若有點疑惑，畢竟那個時代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的故事，可這老頭卻連鴻蒙時代都知道，這讓藍璃若有點不安。

「鴻鈞隕落後，盤古也隕落了。」老頭自顧自的講著，他並未感覺到藍璃若的不對。

「後來鴻鈞和盤古隕落時留下的一絲不甘在歲月的沉澱中融為一體，終於在太古時代化身為魔，為禍世間。」老頭說到這裡是突然將目光看向藍璃若。

藍璃若依就平靜的聽著，毫無反應。

「後來諸神聯合其餘五大種族對付那魔頭，可那魔頭為鴻鈞和盤古的怨念所融合，又豈能被他人所滅。」老頭說到這裡時鬍子都翹了起來。

「那後來了？」藍璃若看著老頭，她對後面的故事倒是很感興趣，她有種直覺這故事和她有關。

「後來神族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女子，那女子額頭上有一朵彼岸花，血紅血紅的。神族的人說她是他們神族閉關已久的聖公主――莫祤(yu)」老頭說到這裡時儘是嘲諷。

「最後諸神一派終於勝利了，可真神一族也隕落殆盡。而魔頭死了，那聖公主莫祤也死了。」老頭最後也只是嘆息了一聲。

「莫祤怎麼死的？」藍璃若看著老頭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我說是被那些所謂的神逼死的，你信麼？」老頭看著藍璃若那雙星星眸，不知再想什麼。

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是假，在他心裡神一直是大公無私的，怎麼可能會殺死自己人呢？

翼不明白不代表藍璃若不明白。

「我信。」藍璃若看著老頭，毫不猶豫的說。

那天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就那樣望著她被萬劍穿心。身上的痛卻不及心裡的那一陣陣冰冷來的及時，她看到他眼裡閃過的無情與殘忍。

在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讓曾經的她留念不已的人世了，但那個傻瓜卻又出現了，那怕是他殺死了她，可卻又救了她。

這是藍璃若聽完老頭的故事後，腦海中閃過的片段，她也不知道她的記憶里怎麼會出現這些，可是那些片段卻又那麼真實，就好像她真的經歷過一樣。

落幕，借你一世悲傷，轉身離去，說再見。

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