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花月夜雙眸緊閉，眉頭鎖在一起，好像很是痛苦。魏霖風無言，俯下身，輕撫花月夜的眉頭，觸碰的那一瞬間，花月夜睫毛微顫，好看的桃花眼突然睜開，只是沖著魏霖風柔情一笑，像是春風拂面，魏霖風覺得有些上頭。

「你說我們算什麼。」發了痴一般，魏霖風盯著花月夜的雙眸問道，他不許花月夜說一句假話。

花月夜神情也認真起來，朱唇微啟「將軍覺得是什麼便是什麼。」

魏霖風輕笑放開了花月夜，這不是他心裡想要的答案。熄了燭火，魏霖風悄然出了門，留下花月夜一人望著漆黑的夜色，心裡想著剛剛魏霖風要的答案。

能算什麼呢，只是一個渴望愛的人和一個渴望被愛的人互相依偎罷了，都是可憐的人，花月夜輕笑。

天亮時，花月夜出了屋，天色還算不錯。繞道後院，心裡還想著昨天那個亭子。

竹林四周傳來習武之聲，劍，有力地劃過空氣帶來震動。花月夜往裡走了走，魏霖風正身著素衣，手持木劍在習武。青絲隨風飄散，魏霖風每一個動作如行雲流水。

花月夜笑笑，在旁邊的小石椅坐下，獨自一人說著自話，也不管魏霖風是否能聽見。「將軍好雅興。」

「將軍可真是功夫了得。」

「將軍昨晚睡得可好？」

魏霖風早就注意他了，見他一直說，便覺得有些煩。

雖是木劍，但在魏霖風手裡宛如鋒利寶劍，每一招都足以致命。

「唰——」劍，在花月夜眼前劃過，差一點就毀了花月夜那張絕美的臉，花月夜冷笑「毀了這張皮，將軍可就不喜歡了呢。」

魏霖風還是沒說話，另拿了把劍扔給花月夜「來試試。」花月夜挑眉，接過了劍，輕聲道「夜可從來不習武呢。」話音剛落，魏霖風一劍刺過來，來不及反應，花月夜本能出手擋住。

「哦，是嗎？」魏霖風戲謔的語調很好地激怒了花月夜。

花月夜手持劍，沒了柔情萬分，也沒了美人的嫵媚之情，雙眸如利劍瞥向魏霖風，眼裡滿是殺氣。很快一招擊出，魏霖風拿劍一擋，木劍斷了。

有意思。魏霖風輕笑。

「將軍的劍著實劣質。」做了評價，花月夜把劍一丟，自顧自的飲茶。

「試試這個。」魏霖風將自己的劍扔給了花月夜，花月夜接住了，他認得這劍是魏霖風的貼身寶貝。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好看，花月夜持劍耍了耍，劍風掃過竹林，竹葉間碰撞傳來好聽的「唰唰——」聲。

魏霖風也換了劍，對著花月夜就是致命的一擊。花月夜躲過有毫不客氣地還了回去。兩把劍在互相碰撞之間發出摩擦的聲音，又或是擊中的清脆聲。

過了好些時候雙方還沒有分出勝負，魏霖風挑眉看向花月夜，眼裡滿是深意，「七王爺，好身手。」

花月夜回了一擊「彼此。」

「砰——」花月夜終究比不上將軍，手裡的劍被擊落。魏霖風的劍鋒指向花月夜的喉。

「你輸了。」

花月夜用手撇開對著自己的劍，笑了笑「自是比不過將軍的。」

魏霖風收了劍，與花月夜一同在石椅坐下，二人片刻無言。

花月夜提魏霖風添茶「將軍今兒倒有閑。」

掃了花月夜一眼，薄唇微啟「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