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奧維毫不迴避，甚至氣勢更勝一籌的對視夏靈瀧狠厲的目光。

一時間，空氣彷彿被點燃，噼里啪啦火花四濺。

季旻在一邊看著都覺得尷尬至極，再度相信「部分富X代腦子都有問題」，他輕咳了一聲，簡奧維率先收回目光，轉頭對季旻嘲笑對方，「嘁，幼稚的小孩子！」

季旻嘴角都是一抽——你不幼稚啊？你比人家大了快20歲啊大叔！

但外人在前，他也不好掃了自家老攻的面子，趕緊切回正題，開口道：「阿瑪尼，你早就知道你是天啟計劃的第一受益人吧？」

夏靈瀧沉聲，「是又如何？」

季旻：「你也知道這個所謂的天啟計劃是多麼的……喪心病狂？」

夏靈瀧轉了眸子，對上季旻海藍色的眼睛，沒有說話。

季旻倒是無所謂，繼續道：「據我所知，五年前你們夏家在黃金海岸出了事，你也是從那時候起開始遭受解離症的折磨，很巧的是，松瀧國際支持的腦計劃項目團隊，也在同一時間有了舉世震驚的科研突破。」

夏靈瀧不動聲色，「巧合而已。」

季旻笑了一下，「是啊，巧合，但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天啟計劃是自你出生起就開始秘密啟動的研究，而夏之松卻在十年前突然投資了解離症的科研團隊，據我所知，他和你父母都沒有患這個疾病，唯有你，在那場意外中突然發病——當然或許你的情況真如你祖父所言是個意外。」

季旻停頓了一下，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夏靈瀧。

夏靈瀧容色不變，「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旻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自信又耀眼，夏靈瀧忽然理解了為何旁邊那位眼高於頂的擎天帝王，會把這人捧在手心裡寵愛多年。

「我只是好奇啊，既然你們早就有了殷無瑕這個備用大腦供你使用，你出事了，摘取他的大腦換上不就可以了？為何夏之松還要浪費巨大的財力物力忽然轉向腦計劃解離症的研究？如此一來，早年他為了天啟計劃犧牲的人體實驗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夏靈瀧對他能短時間內，推理出這麼多信息並不訝異，「所以呢，你最終的結論是什麼？」

季旻聳了聳肩，「我沒有什麼結論，說實話，我對你們夏家的恩怨爭鬥完全不感興趣，也不想深究為何只有你一個人會得這種病，雖然我的確知道精神類疾病是有很高的家族遺傳性。」

夏靈瀧看著他，「哦？如此看來，我們合作的基礎在哪裡？」

季旻神情隨意，就好像真的在和面前人吃下午茶，「和你一樣，我要夏之松死。」

夏靈瀧臉上沒有了一絲表情，「你果然是個狼人。」

季旻笑笑：「彼此彼此。」

夏靈瀧：「你今天叫我過來就為了說這些？」

季旻：「當然不是，我沒這麼無聊。」

夏靈瀧頭一次有了內心戲：不是吧，我看你挺無聊的，你都叫了簡奧維過來跟我鬥氣了。

季旻：「我有個計劃，需要你配合。」

夏靈瀧：「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