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床邊，有事沒事就說一句，「白遲穆，你快點醒過來,你醒了我就給你操，你看怎麼樣？」

但是凌王君行他說了大半晚上，也不見白遲穆有反應，說不定他聽不見。

也說不定，他想要的其實不是這個。

凌王君行說得口渴了，去桌上自己倒了點茶喝，喝完又坐了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睡著了。

他醒來的時候，白遲穆還是那副樣子躺在床上。御醫來給他換藥，幾個小丫鬟替他擦拭身體，凌王君行問那個年邁的老醫生白遲穆的情況 ，他嘆著氣搖了搖頭。

「或許這輩子都起不來了。」

「他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或許有的時候可以…這個醫書上記載得少，說是有時病人的頭腦會比較清醒，可以迷迷糊糊地聽到人說話，但他們會以為那是在做夢。」

等老御醫走了以後，凌王君行依舊還是坐在那兒，拉著白遲穆的手嘴裡說著一堆話。

到了下午的時候，王爺府的丫鬟們來給他送飯，送糕點。

碧兒小聲對他說，已經把桂圓安葬好了。

凌王君行的心臟咯噔一下。

他討厭熏太妃。但是討厭又能怎麼樣呢？他能殺她嗎？不，他殺不了人。他能虐待她讓她生不如死？也不能，即使是凌王君行有權利這樣做，可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也太殘忍了。

「王爺的病還是沒有起色麼？」

碧兒不禁露出擔心的表情來，凌王君行安慰道：「沒事兒的，他會醒的。」

「碧兒在此陪著王妃吧，王妃您也不要太操勞，該休息還是要好好休息的，您…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你回去吧。」

凌王君行卻不希望碧兒呆在這裡，要不然他一口一個「你快醒，醒來給你操」的，被她聽見了他得多丟臉啊？

碧兒回去了，凌王君行在白遲穆床邊說了一天，也不見白遲穆有一丁點兒要醒來的跡象。

他差點有了一刀給他一個痛快的想法…哦不，準確的說是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了，但是因為他沒殺過人，哪怕是虛擬數據，他也下不去手。

更何況對方還是白遲穆。

「白遲穆，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都說了給你操，你都不醒…行啊，你不醒算了，我走了，我去逛青樓，去找小姐姐，你接著躺在這兒當你的死人好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我就帶女人到這兒來，做給你看。」

凌王君行說話的口氣十分不善。

但就是這樣的話，白遲穆的手指居然動了一下。

…好狗血，果然是動手指。

凌王君行一看有戲，接著胡說八道：「你要是醒了，我就給你操，你想做多久做多久，想什麼體.位什麼體.位。你要是不醒，我就出軌，我找小姐，在你床邊做，我綠死你…」

白遲穆的眉微不可聞見地皺了一下，一小下。

「……」

他的嘴動了動。好像在說著些什麼，但是聲音太小了。

凌王君行把耳朵貼過去，想聽清他說什麼，聽了半天，才聽見他用很微弱的聲音說著：「不要。」

他很快閉上了嘴，好像再次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