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伊笙書醒來時已是傍晚，冷漠盈看到伊笙書漸漸醒轉向伊笙書扔了一塊令牌。伊笙書措不及防沒接到，令牌砸了一下伊笙書的胸膛隨後滑到了伊笙書的手中。伊笙書拿著令牌不解道「：這？」

冷漠盈淡淡道「：殺手團主使令。」

伊笙書無奈道「：我能不知道麼？這是你當年親手從我手中拿走的，我問的是你給我做什麼。」

冷漠盈道「：一月後，由你為首，攻下皇宮。」

伊笙書笑了笑道「：呦，籌備了那麼久。終歸還是得靠篡位這種陰損下流的法子。」

冷漠盈道「：不問為什麼是一月後？」

伊笙書道「：我只做該做的，不問不該問的。」

冷漠盈冷笑了一下道「：對了，背你回來的那個人，現在不知道死了沒。」

伊笙書愣了愣道「：你在說什麼？」說完這句話伊笙書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之前好像刺傷了泠孺。伊笙書皺了皺眉，繞過了冷漠盈想去找泠孺。

冷漠盈看到自己直接被略過了，愣了愣，拽住伊笙書不解道「：你去哪？」

伊笙書輕笑道「：找情人」

冷漠盈面色鐵青，放開了拽著伊笙書衣袖的手，順便還推了伊笙書幾把，把他推出門外道「：快滾。」

伊笙書笑了笑，承了冷漠盈的意。走出了門。

泠孺晚間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月，不知心中是何苦澀。不知為何念起了小兒常讀的那幾句詩詞「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泠孺覺得挺奇怪，不知為何自己要念這句。自己現就在故鄉處，不過這故鄉已面目全非。沒有什麼思的東西。這世間於自己來講，已沒留戀之物。曾經大概是有的，但現在大概是……沒有了。

不，應該還有一樣東西。他對冷菱的恨。這份恨持續了這許多年從未滅過。這大抵是目前，他活著的所有意義。

冷漠然突然在此時翻窗進來，嚇了泠孺一跳。泠孺抱怨道「：你下次能用正常點都方式進來麼？比如說好好走門什麼的。」

冷漠然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剛才在發什麼感慨呢。」

泠孺驚道「：你怎麼……」

冷漠然輕笑道「：我初見你時，你就是這幅表情的，你還記得嗎？」

泠孺表示不想再回憶那段時光，回到正題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冷漠然向泠孺扔了一個東西，泠孺穩穩噹噹的接著，拿著仔細一看喃喃自語道「：錦衣衛的令牌……」

冷漠然道「：穆晨搞到的令牌。一月後，由你為首去攻打皇宮。」

泠孺疑道「：為何偏偏是一月後？」

冷漠然道「：一月以後，御林軍統領就會去江南一代，說是巡視。其實不過早就看不慣父皇，故意漏個大破綻。那時守衛最弱，攻下皇宮輕而易舉。」

泠孺不解道「：既然如此之易，那何必動用那麼多人馬。」

冷漠然沉默了一會冷冷道「：我們能這麼做，別人也行。別忘了，能繼承皇位的還有第二個。」

泠孺無聲道「：冷漠盈。」

伊笙書將這一切都收入耳中，暗自嘆息道「：這大抵便是命數吧。」

沒過多久冷漠然離開了，離開之際還望了一眼樹上。似是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