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把手。」

「拉著我。」猴兒把臟不溜秋的安盛拉了出來，後面依次是顧涼平，光頭，雷子，都安全出來了。幾個人累了一趟，上車上換了件衣服都閉眼眯會兒了，猴兒開著車把他們拉回了賓館，多開了幾間房，讓他們休息，雷子去了金同志和老四那邊回饋情況。

還是那個房間，老四夾著根煙坐在沙發上抽，手邊放了個煙灰缸，金同志也坐在靠牆的椅子上，兩個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都沒睡，這是職業習慣，他們這夥人都是晚上『幹活』，白天睡覺的主兒，而且每次做活兒都有被抓的風險，誰敢舒舒服服的睡覺啊。

「這一趟有貨嗎？」

「發現了個宋代磚雕墓，裡面有大量紀實石碑，沒法帶出來，那小子說幹脆連著墓賣掉，值錢。」

老四聽了雷子的話，慢悠悠點了點頭，彎腰在煙灰缸里抖了煙灰說道：「這人倒是有頭腦，老金，你怎麼說？」

「他有能力我贊同，但是入伙動機不明。不搞清楚他和那個大學生之間的彎彎繞，我們不能用他。」

雷子反駁，「我怎麼沒聽明白，他和那大學生有什麼彎彎繞跟入不入伙有關係嗎？」

金同志兩隻眼睛死死盯著語氣不善的雷子，又問他：「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也發現他倆確實有什麼了？」

「放p，老金，沒發現你這人還挺會借題發揮啊，得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倆人啥事沒有，那個光頭倒是添麻煩的很，下次別安排給我。」

金同志想從雷子的動作神態中捕捉點不正常的東西出來，可雷子一直都是張不滿意的臉，皺著個眉頭，跟誰欠了他幾條人命一樣，除了嫌棄，啥看不出什麼。

兩個漢子互相敵視，不發一言，幾分鐘後，坐沙發上持續沉默的老四做了最後決定，「帶著去辦明天的單子吧，回河南路上把他們都處理掉。」

「……」

「……」

老金和雷子相視一眼，都皺著眉點頭聽從了，老四一直是這樣的人，只要有一點可疑就決不能放心用，尤其是像安盛這樣聰明，又有心眼的。

第二天 中午

「哎喲，我這腰……真疼。」

「我也是，地上真涼。」

光頭和安盛從地上爬起來了，兩個人都摸著自己的腰揉。光頭往床上一看，嚯，那一個倒好好的睡在床上呢，連被子都蓋的齊齊整整。

「嘿嘿嘿！醒醒了！」光頭抖落抖落身上要散架的骨頭們，對著床上的人吼。什麼人嘛，明明是三個人睡一張床，他倒好，兩個都踢下去，自己一個人睡的舒服！

顧涼平聽到噪音就睡不好了，迷糊的卷了卷被子往旁邊去，遠離噪音，自己仍是睡的安穩。

「個姥姥的。我還治不了你了我！」光頭就要上手打人，洗臉的安盛正好從衛生間出來，見光頭要動粗，自己衝上去把顧涼平被子一掀，給他撒了一臉水，怒斥道：「起來！」，顧涼平終於醒了，安盛開始後悔是不是不應該給他製造了這麼好個睡覺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