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他們這段時間偶爾視頻她自然知道趙凡且的桌子是何種模樣的。

「也虧得趙凡且願意放你進來，而且是在沒有打掃痕跡的情況下。」她覺得在還是男女朋友關係的時候讓對方看自己的住處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因為這是最好的了解對方不為自己所知的一面的最好的途徑，當然男生一般展示的就是最不能見人的一面。

「也還好吧！」陶下雨遲疑，畢竟平時視頻的時候也見過他們宿舍的概況，之前國中的時候也參觀過男生宿舍，說實在的，她一直不對男生宿舍抱很大的期望。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自己也不是那種很精緻的姑娘，自己做不到也沒有辦法苛求人家。

「服了你了，要是趙凡且邋遢一點我覺得你們之間肯定不會有矛盾，但是也絕對相處不下去。」

一想一個家誰也不願意打掃，算了，這樣的場面實在難以想像。

「可能吧，事實證明我的眼光不錯。」陶下雨拿起一直放在花盆裡的竹籤輕輕按住新生的小株，輕輕一轉葉片已經分離了出來，以此炮製，很快處理好了一盆用葉片種植的多肉，挑挑揀揀，把樣子還不錯的留下，再放入大一點的花盆，等待它再次孕育出小生命。

「你們這個蘭花會開花嗎？」阿絨拉了一把凳子在一邊坐下問。

「會，大那盆開過，小那盆暫時沒有。」

「不用給它除一下草嗎？」阿絨指著那盆小蘭花里快要有蘭花三分之一高的雜草問。

「要」陶下雨點頭，之前的時候在盆地長了一層，矮矮的，綠綠的覺得好看才沒有處理，但現在已經明顯威脅到了蘭花的生長。

「這個又是什麼？」阿絨指著一株綠色的小植物問，不高，只有三四片葉子，葉片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絨毛。

「估計是枇杷。」

「枇杷？」還估計？阿絨的表情一時難以表述。

「平時吃了果子會隨手放在裡面，有桃子，枇杷，桂圓，或者瓜子什麼的，它的樣子比較符合枇杷的設定。」

對的，在沒有開花結果，或者有一個認識的人斬釘截鐵告訴他們之前她們也不能確定那是什麼。

「你們宿舍可真稀奇。」養花養幾盆也就算了，當點綴一下，哪有像她們這樣一回養這麼多大，一看就佔用了這不大的宿舍空間不少的一部分，結果誰也不反對，反而大家都養，越養越多。

「志同道合嘛！」在大學能遇到一群這樣的舍友確實是她們的幸運。

陶下雨處理好要去葉片的多肉，又把品相還可以葉片隨手丟在了幾個比較大的花盆裡，又拿起簽清理了一遍那些小多肉枯萎的的葉片，給該鬆土的鬆了土，然後又把兩盆蘭花里的雜草隨手清理了繼續肥蘭花。

等清理的差不多，陶下雨轉頭問阿絨：「你下午沒有事了吧？」

阿絨搖頭。

「那浪費你一點時間。」陶下雨說著指了指趙凡且的桌子。

「你還有這賢妻良母的潛質？」阿絨質疑。

「偶爾一次啊！」以後常做當然不可能啊，但偶爾一次可以當做是小情趣啊，誰讓她之前惹人生氣了，結果來茶城這麼多天也就見過兩次，她良心不安吶。

「行吧！」阿絨大手一揮表示批准，然後起身問她：「我去買點喝的，你要不要？」她家下雨給她整理房間的次數多了，她才不嫉妒。

「好，下樓左拐，後山小山坡第一家還不錯。」

「知道了。」阿絨帶上門離開。

陶下雨洗了洗手，觀察了一下趙凡且的書桌，書放得有些隨意，應該都是隨手放的，杯子放的岌岌可危，對於她一個愛書的人來說這是最難以忍受的事。

課本一起，筆記本一起，各種資料又單獨放置，床鋪基本幹凈也沒有需要整理的地方，又給他們打掃了一下宿舍，將宿舍的垃圾收好。

最後又將花的擺放位置改變了一下，看起來更加賞心悅目。

「其實有什麼用呢？明天又會亂了。」阿絨回來，以一個有弟弟的人的身份發表看法。

「心意到了就好啊，計較那麼多。」

陶下雨回身結果果汁，「就好像你給我買了我最愛的芒果汁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心意。」

「那是因為老闆說沒有百香果汁了。」陶下雨最不能接受的果汁，百香果汁。

「我覺得人與人之間還是要相親相愛。」

「愛你」陶下雨回頭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阿絨嫌棄地擦臉，「下次在親過你男朋友之後沒有洗過臉不許親我。」

「誰稀罕。」

「明天就要回去了。」阿絨開口，裝修的事她已經找好了人，也談妥了，她只負責提要求，有人會具體負責落實，既然這邊可以一個月之內處理好，老家那邊的店自然也要處理好。

陶下雨點頭，她正好也可以回去看看外公，回去之後最主要的就是整理東西，那些有家人會幫忙，以陶下雨的體力也做不了什麼。

「我真的要搬來茶城了。」阿絨起身走上陽台，環顧校園。

當初沒有考上大學是她的一大遺憾，但如今事業順利愜意，有好友在身邊，她覺得已經足夠了。

「走吧，我帶你去逛逛。」陶下雨開口。

「走吧，我剛剛看見後山的小玉蘭還在盛開。」

小時候小城裡就會有賣玉蘭的阿婆。將兩朵或者幾朵玉蘭綁在一根紅線上，也就幾角錢，她和下雨常常會去買，掛在手上也好，別在衣襟上也好，行走間玉蘭若隱若現，最美的孩提時候。

「足球場那邊的的香樟如今應該是最綠的時候。」陶下雨帶上東西緊隨著她出門。

「等以後有時間我就來和你旁聽。」假期里，整棟樓都是空空蕩盪的，樓梯間就只有她們兩個人，說起話來回聲悠遠空曠。

「好啊，我隨時給你佔好座位。」

「有那麼搶手嗎？」

「有，我們班的同學都非常向學。」

「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