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汐你幹嘛！」

舞女不滿的拍開付玉汐的魔爪，抱怨道，「我怎麼就被人賣了？」

「這麼明顯的謊話都相信，不是要被人賣了是什麼？」

付玉汐嗤笑。

「你——你說，哪裡是謊話了？」舞女憤憤不平道，一臉氣憤。

「很簡單呀。」付玉汐一點一點的分析，「小桃紅是怎麼知道的？你說她親眼所見，可是，據我了解，小桃紅也是舞女，而且有嚴重的潔癖，又怎麼會到冷宮去？還正好看到處理屍體？」

「說不定，說不定小桃紅姐姐只是剛好路過呢？無巧不成書不是嗎？」舞女絞盡腦汁，開始為小桃紅找借口。

付玉汐無奈，心裡只有四個字——不知悔改。

「那麼，為什麼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呢？除了小桃紅，你有聽到其他人對你說這件事嗎？」

舞女搖頭。

「按道理，如果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一定會有一系列的調查，那麼，這麼多天，你有見過宗人府的人的影子嗎？」

舞女又搖頭。

「還有，如果小桃紅是見到了處理屍體的場面，那麼當時一定有很多人在旁邊不允許靠近，既然被圍的水泄不通，她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宮女臉上少了一塊皮這樣細微的事情呢？」

舞女還是搖頭。

「所以。」付玉汐下了結論，「要麼這件事是子虛烏有，純屬編造，要麼，小桃紅就是殺人兇手。」

「啊！」舞女臉色慘白，聽到後。

「我覺得編造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看到舞女的臉色，付玉汐不疾不徐道。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舞女怒，「討厭。」

「別生氣呀。」付玉汐聳聳肩，「畢竟我只是合理推測而已。」

不過到底有沒有這件事，還是說不定的。

小桃紅不是人，難免會做出什麼不合常理的舉動呢。

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被小桃紅分享過秘密的舞女，應該活不了幾天了。

哎呀呀，可真是不忍心呢，好不容易遇到個對胃口的，結果卻可能紅顏薄命。

很可惜，但是，和她沒有關係。

她不會管這件事，除非，那個不長眼的招惹了她。

……………………

豆豆今天晚上走的最慢。

不知道為什麼，莫嬤嬤總是讓她清理樂館。

是因為她的舞跳的不好麼？

可是她已經儘力了呀，她會努力的，憑什麼……這麼不公平？

像付玉汐，明明剛剛入宮沒有多久，卻一次重活都沒有做過……

豆豆很委屈，但是想到付玉汐的臉和舞，又有一些泄氣，還有嫉妒。

她太優秀……

自己又怎麼能比？

拖著疲憊的身體，豆豆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把所有的地方都打理完了。

關上樂館的門，已經到了午夜，周圍一片漆黑。

豆豆攥緊了手上的小燈籠，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一路上很安靜，連動物的叫聲都沒有。

豆豆想到了白天的時候，付玉汐和她說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加快了腳步。

「豆豆……」

忽然，一個有些幽深的聲音叫住了她。

這聲音，有些縹緲，帶著一絲絲不真實。

豆豆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面前多了一個曼妙的身影。

「小桃紅姐姐？」

豆豆有些奇怪，這麼晚了，她怎麼還在這外面？

「豆豆，過來，姐姐在等你，一起……回去……」

小桃紅的聲音仍舊很好聽，帶著一絲絲的甜美，「快過來啊……」

甚至是蠱惑。

豆豆不經意的向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付玉汐早上說的話——

「要麼這件事是子虛烏有，純屬編造，要麼，小桃紅就是殺人兇手。」

豆豆當即出了一身冷汗，扔掉了燈籠，尖叫著往回跑……

……………………

第二天，付玉汐依舊是早早地就到了樂館。

只是，她的眼神特意搜尋了一番，沒有看到豆豆。

那個老是喜歡眼巴巴湊上去的舞女。

可能是還沒有到？

付玉汐心裡還是沒有多在意，畢竟如果是下手，也不會這麼快。

起碼要等那麼個兩三天才可以不？

這個想法在練舞開始後，豆豆還沒有出現的時候開始動搖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莫嬤嬤還沒有過來，不過小桃紅還是挺早的。

開始不就，她就過來了。

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的，就像是……晚上做了什麼補充體力的事情一樣。

看到小桃紅的那一刻，付玉汐就確定了豆豆是真的死了。

因為，她在小桃紅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屬於她的血腥的氣息。

特別是她的臉上，味道尤其重。

這個時候，幾個舞女都斷斷續續的到了，但是個個都是臉色蒼白。

讓她驚訝的是，而辛居然也過來了，她……不是宮女嗎？到樂館來幹什麼？

付玉汐有些好奇，但是很快就知道了。

而辛獃獃的走到付玉汐面前，「姐姐……」

「怎麼了？你怎麼來了？」

付玉汐捏捏她的臉。

而辛沒有反抗，道，「我看到，那個總是纏著你的舞女……死了……」

「嗯。」付玉汐的反應很平淡，「姐姐知道了，而辛是過來提醒姐姐小心的嗎？」

而辛點點頭。

付玉汐的手放在而辛的額頭上，看起不經意。

眼前浮現出豆豆死的時候的模樣。

倒是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只是脖子上有一條血痕，臉上少了一塊皮，至於頭髮……

好像還是在的。

付玉汐暗自思考，一個人瞎捉摸。

「好，謝謝而辛。」付玉汐的神情很溫柔，「而辛快回去吧。」

而辛就像是剛剛來的時候一樣，機械的轉身離開。

這孩子……

付玉汐心裡失落的嘆氣，哪裡都好，就是靈智未開完全，反應總是太過於慢。

付玉汐的目光遙遙的望見了小桃紅，小桃紅察覺到她的目光，彷彿是不經意間與她對視。

小桃紅遙遙一笑，邪氣四溢。

付玉汐挑眉，回以單純的笑容。

怎麼，這是在示威嗎？

奉陪到底。

付玉汐隱隱約約有些激動。

自從入宮以來，就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現在，樂子自己找上門了。

哎呀，想想就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