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言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詭異，在聽到「風玉」這個名字的時候。

「怎麼，有難度？」付玉汐歪頭，問。

「否。」林澤言搖頭，「你是如何得知……風玉？」

「這有何難？」付玉汐嗤笑，隨即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偷聽來的。」

林澤言點頭，隨即狀似不經意道，「風玉是我的母親。」

「嗯？」付玉汐支起耳朵，媚笑，「那就更加容易了啊？」

看上去毫不在意。

「……」林澤言綳著臉，不好發作，只能繼續問道，「你還聽到什麼？」

「那就多了。」付玉汐笑意盈盈，「比如說，皇後娘娘想要收買玉汐，又比如說，皇後娘娘想要玉汐為她所用，再比如說，皇後娘娘想讓玉汐喜歡上林澤修，對他死心塌地。」

付玉汐頓了頓，壓低聲音，靠近林澤言的耳邊，極盡魅惑，「最後，皇後娘娘想要把玉汐送給您敬愛的父皇，以便於慰藉相思之苦。」

林澤言沉默良久，道，「那你，想怎麼做？」

付玉汐猛的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道，「玉汐怎麼知道？玉汐雖說是二殿下的人……卻實在是沒有辦法呢。」

說完以手掩面，誇張道，「奴婢，也只是個弱女子啊……」

說是哭吧，卻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沒等林澤言反應，就忍不住崩了表情。

「……好好說話。」林澤言皺眉，扶額。

「是。」付玉汐狡黠的眨眨眼，正襟危坐，道，「玉汐覺得，可以將計就計。」

林澤言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皇後娘娘不是說，讓玉汐愛上林澤修嗎？那，玉汐就如她所願好了。」付玉汐笑，「只不過，這愛與被愛之人，倒是可以換一下。」

頓了頓，繼續道，「為了一個女人，父子反目成仇，想必不少見吧？」

「你倒是有信心。」林澤言垂下眼，左手輕輕撫摸著右手的食指關節。

「那當然。」付玉汐笑的沒心沒肺，「沒有點本事，又要如何待在二殿下身邊？」

呵。林澤言在心裡諷刺一笑，「你還當真不怕那千古罵名，紅顏禍水。」

「謝二皇子誇讚。」付玉汐落落大方道，「只要二皇子莫要忘記，承諾玉汐之事。」

林澤言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付玉汐臉上，半晌，「自然。」

「那便好。」付玉汐頷首，忽然淺淺的蹙眉，左顧右盼，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隨即道，「二殿下，玉汐要去尋小格格了，望二殿下見諒。」

這是事情說完了，就要趕緊跑的節奏嗎？

林澤言的目光從那張明艷的臉上移開，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倒是也沒有為難她。

「去吧。」

聽到林澤言的回應，付玉汐這才站起身，福了福身，往林靈剛剛跑的地方走去。

身後，林澤言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惱怒。

正是初春，此時陽光明媚，春風和煦，微風陣陣，毋庸置疑，是個好天氣。

可惜，天氣再好，陽光再明媚，也照不進那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