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聽語氣有些不太對啊怎麼一股子酸味兒？

付玉汐也學著他的模樣勾起唇角，「那可真是榮幸至極。」

「你！」林澤言有些氣急敗壞，惡狠狠的瞪她一眼，「不知羞恥。」

「羞恥是什麼？二殿下怎麼能和一隻狐狸講羞恥呢？」付玉汐臉上仍舊是掛著端莊得體的笑容，「不過……聽二殿下的口氣，怎麼像是吃醋了呢？」

本來就是戲謔的說法，付玉汐說出口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林澤言卻表情皸裂了一瞬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聲音也高了不少。

「吃醋？本殿下吃的是什麼醋？」陰陽怪氣，「你不過是一隻狐狸，連人都不是，本殿下會為了你吃醋？笑話！」

最後那個「笑話」讓付玉汐心頭一跳，霎時有些恍惚，緊接著心裡就像是被堵了一口氣一般，有些悶悶的。

她似乎記得……曾經也有那樣一個人，也是這樣說過她……

可是？那是誰？

耳邊突然像是有人說話一般，那人卻完全沒有林澤言的氣急敗壞，反倒是淡漠至極。

——「臨湘，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笑話。」

那是誰？

心忽然就痛了起來。

「你怎麼了？」

好在林澤言的聲音及時響起，似乎很是關心，成功讓付玉汐回過神來。

「沒事。」

付玉汐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濕潤一片，這是……哭了？

不著痕跡的抹掉那些不受控制流下的淚水，付玉汐又露出一個看起來放浪不羈的笑容。

「二殿下還有什麼事情嗎？」下一句確實直直接接的逐客令，「沒事還請回，玉汐實在是睏乏的緊。」

女子眼眶還是紅的，臉上有些未被擦去的淚痕，配上瀟灑的語氣，實在是可憐又可愛。

然而這副模樣有些刺痛林澤言的眼。

她……怎麼了？是自己的話傷人了？

「……你還沒有告訴本殿下。」林澤言頓了頓，拋開胡思亂想，「你想要做什麼，下一步。」

嘖。真不好打發。付玉汐心想，卻是開口，敷衍一般只說了四個字。

「靜觀其變。」

林澤言皺眉，對於這個回答看上去確實是不滿意的。

雖說林澤言好像是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回憶，但是考慮到日後還要他幫忙，付玉汐決定難得耐心的勸解他一次。

「殿下，有些東西知道的太多，也就失去了樂趣。」付玉汐感嘆道，「若是什麼都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勉勉強強接受付玉汐的話，林澤言卻仍舊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看來要放大招。

付玉汐不著痕跡的嘆氣突然有掛上放浪不羈的笑容。

活脫脫一個流氓的模樣。

林澤言看到她的笑容就覺得她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付玉汐露出微笑。

「怎麼，二殿下還不走，是想要來一個臨別的吻嗎？」

林澤言成功想起上次夜訪的結果，一時之間大腦空白。

回過神，像是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一般，又是一記瞪眼，隨即跳窗逃走。

窗戶「啪」一聲關上，付玉汐這才放鬆下來。

長嘆一聲，躺下，睜眼看著上面的帷幕，良久，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