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似乎過得格外漫長，竹笙一直沒想好怎麼套聶岩的話，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還好不像聶岩一單幾千萬上下，不然竹笙一個失誤就傾計蕩產了。

還差十分鐘到下班時間，竹笙就接到聶岩電話，看來又要「翹班」了。

「李秘書，通知大家，提前下班。」

李秘書:「……」這都多少次提前下班了？工作還沒做完呢，老闆不賺錢了？

李秘書在公司群里發了條提前下班的通知後，繼續工作，這年頭秘書都比老闆忙。

雖然竹笙也在群里，但依然有不少人不忌諱地歡呼以及猜測提前下班的原因。

張主管:「吹爆竹總，叩謝隆恩。」

謝總監:「提前下班都是假的，哪次自己提前走過，是不是應該給獎勵？@李秘書。」

李秘書:「……」沒膽就別求獎勵，有本事直接@竹總。

張助理:「小女子大膽猜測竹總最近頻繁提前下班，是因為……」

張主管:「因為什麼？」

周策劃:「因為什麼？」

謝總監:「因為什麼？」

張助理:「因為愛情。」

本來以為自己一句話會激發熱烈討論，消息會多到竹總懶得看，誰知道發完這一句後，再沒人回答。張助理表示自己真的是可憐、弱小、又無助。

而且張助理髮完之後一個小時都沒看手機，所以等他空下來，發現這群叛徒一聲不吭，又氣憤又尷尬，心裡還不止祈禱竹笙屏蔽了群消息，永遠看不見。

但關心員工，而且微信列表短的可憐的竹笙怎麼可能看不見。

本來和聶岩吃飯吃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也開不了口套話，點開微信意外看見這群人不久前發的消息，又無語又好笑。

「笑什麼？」見竹笙第一次和自己出門盯著手機笑，表情還有些愉悅，聶岩忍不住好奇道。

「今天提前下班，我那些員工在群里又是叩謝主隆恩，又是瞎猜的，有些好笑。」

「哦，他們怎麼猜的？」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竹笙員工大概往哪個方向猜或者說了些什麼，但聶岩很想從竹笙嘴裡聽到答案。

竹笙一愣，還是做了回答，「他們猜我在約會之類的。」

「你說如果我下次直接去你辦公室找你，而不是在車裡等你，你那些員工會做何反應？」

聶岩說得輕鬆，但竹笙有些詫異，這是聶總該問的問題嗎？而且話語中怎麼透露著一絲期待？

「我猜我那些員工，無論男女，肯定在心裡暗暗讚歎聶總的顏值，或者直接明面讚歎。」以及會猜測我倆的關係，說不定無下限地猜……

「這樣說來，我去你辦公室坐坐也不錯。不邀請我去參觀你辦公室？」

聶岩玩味地笑，和平日的他不太一樣，但很有魅力，很想盯著看。

只是竹笙很快逼自己低下頭夾菜，不能丟臉，「我怕你來了，我的魅力值就急劇下降。」語氣還有些委屈。

雖然知道聶岩是在開玩笑，但竹笙很怕聶總玩笑開大，直接去自己辦公室，那場景，他還不敢想像，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這麼不希望我去？」

「沒有，只是聶總大家都認識，你一去，他們指不定覺得我公司會有大生意，但後面肯定讓他們失望，這樣不利於團隊管理。」

「你公司怎麼不會有大生意？」

竹笙:「……」這是點撥我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