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誤會
小說: 你倒是給我好好演戲 作者:殊珂 字數:2419 更新時間:2019-09-23 05:00:52
聶岩知道元修是大少爺,不僅毫無整理收納天賦,還是破壞小能手,所以怕元修一不留神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開門前還特意做了準備。兩年多沒見,不能吵。
怎料一推開門,家裡漆黑一片,元修出去浪了?
燈一開,只見元修穿了件睡袍,坐姿隨意地在沙發上喝酒。
「不開燈,看得見倒酒?」
「有月光。」
「得,啥事?一副失戀樣。」聶岩邊解領帶邊向元修走去。
「失戀?」元修嗤笑出聲,「你說他怎麼不喜歡我,養狗也有感情吧?」
「這麼說你養他/她了?」聶岩說著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於元修旁邊坐下。
「我養他一年多了,起初很聽話,現在竟學著逃跑,被找到還裝陌路。你說我怎麼找了個白眼狼?」
聶岩回國兩年左右,從沒聽過留戀萬花叢的元修,花心思和時間包養誰,更別說喜歡誰,所以一時不知說什麼,就陪著他喝酒。
酒過三巡,聶岩突然肯定說道:「你這次回來就為了那人,愛上他/她了。」
「呵,愛?他也配我的愛。」
「你這樣怎麼能抓住心上人,怎麼能讓別人把心給你。」聶岩簡直恨鐵不成鋼,「你別以為平日里被男男女女簇擁,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為什麼不能為所欲為?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他的命都是我的。」
「來,喝酒。」真是病得不清。
酒杯碰撞聲格外明顯,聶岩借著燈光打量身旁的人,只見元修眉頭緊鎖,眼睛有些紅,臉上遮不住的疲憊,頭髮有些亂,許是洗完澡沒打理,手中的酒杯搖搖欲墜……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能讓不可一世的元修這般模樣,那人倒是個人才。
「你口中的那人是誰?」
「喬睿意。」
聶岩趁元修自顧自喝酒,立刻發消息給助理,「調查元修這兩年的生活,以及身邊的人事,特別留意一個叫喬睿意的人。」
元修一家在國外發展,回國本就不易,而且身為花花公子,甚至人渣的他竟為一個人到這般,聶岩很怕其中有詐。
「我倒是很好奇他/她有何魅力,能把你勾住。」
「等下次我們仨一起吃飯,你可以親自感受。」
「哈哈,見你那麼篤定,我就放心了。」
「當然,我元修的人,就得並肩站在我身旁。」
見狀,聶岩也沒多問,繼續陪著元修喝酒,開始講自己和竹笙的事。
聽完後,元修不禁感嘆:「要是睿意像竹笙一樣乖巧聽話,我也不會傻逼到在這喝酒。」
「這不一樣,你不是我,喬睿意不是竹笙。你喜歡的是喬睿意,不是竹笙,更不是變成竹笙的喬睿意。」
聞言,元修偏頭定定地看著聶岩,「有道理。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哲學家。祝你和竹笙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真是醉的不輕。
「喬睿意是男是女?」趁元修神志不清,聶岩問出了最好奇的問題。
「男。」元修一口喝完一杯酒,接著道,「本來以前只上女人,現在只上他,還TM不給上,也不跟我回去。」
也許這就是浪的飛起,情債遍地的報應。但聶岩並沒有這樣說,總不能在傷口撒鹽。
「來,繼續喝,家裡酒多得是,管夠。」
「好兄弟,真不枉我回來找你。」
「……」回來找我?確定不是來找媳婦兒的?
***
陽光透過窗戶曬進房間,不時還能聽見一兩聲鳥叫,但暖黃色床單上的人一動不動,壓根沒有起床的打算。
聶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見是元修打來叫自己起床的,便直接掛了。剛醒就頭痛欲裂,太久沒這種體驗,聶岩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後來發現自己在客房,身邊又有殘留的溫度,就知道昨晚喝醉肯定跟著元修進來,沾床便睡。
聶岩揉了揉頭髮,回房間將自己收拾好,便下樓找元修,他肯定也不好受,「修,早餐吃什麼?要不要喝粥?」
聶岩邊下樓邊說,但看見沙發兩端的人後,便靜止了。
竹笙怎麼在這兒?
元修又怎麼回事兒,平日本就給人難以接近的距離感,怎麼現在更甚?還有元修睡袍能穿好嗎?也不怕傷了竹笙眼。
「木木早。早餐吃了嗎?要不要一起?」聶岩不知道說什麼,有些笨拙的開口。
「我給你帶了早餐,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
聶岩急忙過去拉竹笙,生怕他走,但元修兩個跨步,制止住聶岩。
「不想知道竹笙心裡有沒有你?」怕被竹笙聽見,元修幾乎是貼在聶岩耳邊說道。
說完,還眨眼示意聶岩相信自己。
竹笙本要走,鬼使神差地回頭看聶岩,但只看見兩人低頭耳語,好不親密。
於是,直接開門走了。
「你看,人都走了,讓我信你什麼?」聶岩有些生氣。
「如果竹笙真的在意,那不是好事嗎?說明他心裡有你。醋勁越大就越在意你。」
元修也不客氣,打開竹笙帶來的早餐就開始吃。
「好想有點道理。哎,起開,這是竹笙給我的。」
「小氣,這早餐夠三個人吃了。」雖然這樣說,但元修還是給聶岩遞了筷子,讓出位子。
「那我後面怎麼辦?昨晚喝過頭,忘了今天周六,本來和竹笙約好一起去游泳的。」
「先不急。給竹笙一點時間理清對你的感覺。」
「為什麼要執行你的方案?明明你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昨晚是失誤,我肯定讓喬睿意乖乖叫我老公,乖乖給我艹。」元修只一頓,便斬釘截鐵道。
「那靜候佳音。」
「那個竹笙來的時候,我睡得正香,你又沒反應,我便去開門 ,當然被吵醒肯定,帶著起床氣。」
說著,元修瞥了眼聶岩的表情,「放心,沒對你家寶貝兒發火。我只是睡袍有些隨意,模樣有些慵懶地開門。而且我只見過竹笙照片,一時沒認出來,剛想關門,他就問『這是聶岩家嗎?我好像走錯了』,我當時一個激靈,立刻猜出他是誰,但只說了句『沒錯,是聶岩家,他還在睡,昨晚太累了……』」
「太累?」聶岩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元修。
「陪我喝酒喝累了,但我沒明說,這需要當事人自己意會,你說是不,不然怎麼能有效果。」
「……那後來呢?我下樓見你們氣氛不佳。」聶岩努力壓制想衝出去找竹笙解釋的衝動。
「竹笙聞言沒說什麼,把早餐放茶幾上,就和我於沙發兩端坐著,也不說話。我見氛圍不好,就主動開口『聶岩昨晚睡得晚,又喝了酒,怕是要等會兒,不然我上樓去叫他?』。」
「……你這是調節氛圍?」
「我在幫你。你別這樣看我,」元修見聶岩有些生氣,連忙安撫,「聽我說完。」
「好,你說。」
「後來,竹笙問我是不是住你家,我說是。他又說昨晚和你吃飯的時候,你有些咳嗽,問我病情有沒有加重。」
元修有些怕聶岩發火,畢竟從未見聶岩這般兇狠地瞪眼看自己,便沒繼續說。
「繼續。」聶岩有些難耐,有些焦急,更多的是不安。
「我說,你昨晚睡前睡後都沒有咳嗽,興許是運動過,咳嗽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