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

「唉~」

「……」今天第999次嘆氣，愛米覺得快忍不住了，努力縮小存在感。

墨戀看她一眼，轉頭，又是一聲嘆息：「唉——」

……

絕對是故意的沒毛病！

見自家boss嘆氣上癮，愛米很是無奈，手上蠢蠢欲動，但只能努力縮小存在感，因為忍不住會死人的，還是死的很慘那種。

躡手躡腳地貼著移動到門邊，眼看就要碰到門鎖了，一道沉悶失落的聲音響起：「愛米，你說，我有做什麼是要被罰的嗎？」

哈？

晴空一驚雷，預計三分熟。愛米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見鬼似的看墨戀一眼，又看大門一眼，果斷選擇了走回去，落落大方（劃掉，瑟瑟發抖）地坐下：「boss……您九點還有個會議，現在已經……」天快黑了，要遲到了。

「哦……」

「這個決策案誰做的？」

偌大的會議室無人敢吱聲，為首的人臉色異常冷，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文件上，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就是沒人出聲回答，不覺臉色又冷了幾分，沉著嗓子開口：「有膽寫，沒膽承認嗎；還是說，策劃案根本不是在座的人做得。」

「……」

「……」

底下的人瞬間面如死灰，聽著這平淡的話語瑟瑟發抖。

墨戀壓低氣壓，直視全場，手邊的文件變成魔鬼。

終於一個年輕的小職員受不了了，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我……我做的！」

「呵——散會！」

總裁辦公室

「總，總裁……」小員工怯怯的開口：「您找我……」

墨戀頷首，指指沙發：「嗯，坐。」

「啊？哦哦！」

「你叫什麼。」

「啊？」

「……」頭疼地揉揉眉心，莫名地想懟人但還是耐著性子重複一遍：「你叫什麼。」

「蕭玉。」

「這個策劃案是你做的，對吧？」

「嗯……」蕭玉點點頭，神色有些暗淡，一定又不過關吧，畢竟，之前都全軍覆沒了。

看著蕭玉的反應心下默然，淺淺頷首從抽屜里抽出壓底的文件，齊齊擺在他面前。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蕭玉疑惑，顯然他沒明白這話，更不知道這些文件從何而來，這也印證了之前的猜想。

不覺沉聲道：「你知道你的決策案對公司多重要嗎，一旦這些文件落入對手公司，將會給公司帶來致命的打擊，你有想過嗎？」

「……」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嘖！」墨戀揉揉眉角，意外地動了怒：「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公司卻要為此付出九個億，你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沒長腦子嗎！現在立刻馬上，重新做一份策劃案，在這做！」

蕭玉沒說話，低下頭緊咬著唇，墨戀又是一陣心煩，「啪」得丟下筆記本就離開了辦公室。

面對上司的怒火，蕭玉不明所以，自己的策劃案正擺在眼前，忍不住打開來看。

不看還好，一看驚死人，這些策劃案無一例外，全都透過了並被採用了，然，他並不知情。

除卻震驚他找不到別的形容詞。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