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幽好笑的看著愛米，修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半晌，笑著站到墨戀對面。

墨戀拍開衣服上的爪子，好以暇整地站定，打量米幽許久。

米幽攤攤手，隨了他去。

十分鐘後，墨戀伸出右手，「久仰大名，小小少。」

米幽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很是滿意：「孺子可教也，比小言子聰明多了。」

確實比莫言聰明多了，畢竟莫言至今為止都沒才出來他是誰。

墨戀笑笑道：「過獎，不知小小少這是意欲何為？」

愛米默默溜到隔壁。

「沒什麼，做我該做的。」

「呵！」墨戀冷哼，話語裡帶上涼意：「什麼事，您一出現燁兒就變成這樣？」

嗯哼？

米幽挑眉，這是還沒會意到正點上啊。不慌不忙地靠在牆上，看著墨戀眼底染上的怒意，不禁覺得幼稚，但也情有可原，過多的巧合總會引發必要的誤會，經歷多些，也沒壞處。

想罷，淡淡的說：「這話也許你得問自己，連愛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別人。也許你會覺得你很無辜，但我問你，燁燁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又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讓他懷著身孕一個人到酒會上，人多眼雜，你能保證他一個人不會有問題嗎？」

字字誅心，每一問都恰到好處，墨戀心裡百般不服也化作雲煙，苦澀地鈍痛難以啟齒，都化作無力的「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燁兒……」

米幽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往他心上補刀：「如果道歉有用，就不需要警察的存在了。事到如今，就算你說一千次一萬次哪怕一億次對不起，都無法改變事情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就像你說的，你沒保護好他，說的好聽是這樣，說難聽點，你墨戀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他！你從來沒問過他想要什麼，紙醉金迷的米蟲生活，你也從沒問過他想不想要，這個孩子，你也沒問過，他願不願意生，想不想生，從來都是都這樣，每每都是他溫柔賢惠的滿足你。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回國嗎？」

米幽每說一句，墨戀的心就越痛一分，這個問題他也是真的不知道，沙啞著嗓子道：「為什麼，告訴我。」

米幽譏笑：「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和你弟弟的過去，，莫不是要我來說。」

「小曄？」

墨戀愣了一下，雲里霧裡的，不明所以。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米幽暗暗壓下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靠著牆。

「呵！」米幽丟給他一個譏諷的眼神，離開了病房。

米燁的病房裡依舊一片沉寂，愛米無聊的發慌，眼神四處瞟，無意間瞄到窗檯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一疊。

這是之前米幽在這間病房裡看的那一疊，翻到一半還沒合上。

好奇心的驅使下，愛米拿起了它，從頭開始翻閱，嘴裡念著：「我就小小瞄兩眼，就兩眼，絕對沒有非分之想，絕對沒有。」

這疊資料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也許是從某個年代久遠的地方拿來的，還透著一股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一頁頁翻過去，愛米心裡由開始的好奇變得震驚無比，慌亂地合上它，驚魂未定地摸著胸口。

「這一定是騙人的，怎末會有這種事情！」

「有沒有隻是取決於你的內心，你信它便是真的，您不信，他就是假的。」米幽在門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