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秀聽得滿頭黑線，連連擺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對不起我竟然是那樣糟糕的老頭子呢！」

「那時候梅毒很好治療，只用了三天就治好了，你也就用了三天就完全振作起來了。」博士在少將和凱特琳的鬨笑聲中解釋完。

栗秀漲紅了臉，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老不要臉。

「哦對了，」少將轉頭望向栗秀道，「我想起來，那時候染病給你的是個男妓！你那時候還說呢——『感謝上帝，不是艾滋！』！」

「！！！！」

突然被告知自己有另一種性取向的栗秀嘴巴都合不上了，一邊的凱特琳也驚訝得說不出來話，少將·希米亞卻鬆了口氣：「感謝天皇，你終於喜歡上男的了！」

「我不是、我沒有！」栗秀揮舞著手臂，像是這樣就能擺脫「gay」的標籤。

被說是gay比說他濫交還要不可思議，過去的四十年來他從未置疑過自己的性取向，卻被突然告知二十多年後他會濫交一個男妓！而且還會被他傳染上性別！

這個世界一定魔幻了！

博士·希米亞卻聳了聳肩，直言道：「事實上，很多個平行世界裡你的伴侶都是男性，很多時候還都是同一個人。有一個世界裡你還同他結了婚。」

她拍了拍栗秀的肩膀，安慰道：「放寬心，夥計，還有一半的幾率你會孤獨終老。至少有個男伴也比沒有伴強。」

栗秀卻覺得整個世界都魔幻了！比他接受這世界上兩個希米亞共處一室更加讓人不能接受。

「那人是誰？」少將看熱鬧不嫌事大。

「同栗秀結婚的男人是誰？我想好好謝謝他。」

博士眯起眼回想了一會兒，又望了一眼凱特琳，才開口道：「艾倫·斯伯特。是個律師。」

「什麼？！」

「天啊！！」

「你在開玩笑嗎！」

「感謝上帝！謝謝你栗秀！」

三個人不一樣的反應，博士卻因為他們顏色各異的臉色笑出了聲。

「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她笑得眯起了眼，哪怕外表再老態，此時惡作劇成功的表情卻和她年輕的時候如出一撤。

她只是，聽說了凱特琳結婚後，對那個男人有了一些齷齪。

博士·希米亞和艾倫·斯伯特認識倒是認識，但僅限於知道他是一個很優秀且出色的律師，她還聘請過他做自己的法律顧問，在凱特琳出意外後，還請他幫忙清算過財產。

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聽到他與自己愛人的婚訊……

她咽下苦澀，口是心非，把這種難過包裹進「玩笑」里，接著開口道：「就是你的學生，蘭道爾·卡薩。」

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凱特琳的丈夫」在某一個世界裡不是同一個人後的栗秀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被餵了一個重磅炸彈：「你在逗我？！」

他慎重道：「你是又在開玩笑嗎？拜託，一點也不好玩！」

博士正色道：「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

一分鐘內先是被和好友的丈夫拉了郎，下一秒又被和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接了婚！栗秀腦子被說得雲里霧裡，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吼道：「可是他今年才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