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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籠】鎖帝籠

    CP:天帝(昊天)X龍王(敖廣) 小甜文,攻不渣受不賤,HE 嚴重ooc,私設遍地走。 「可當初又為什麼要說神仙壽與天齊,沒有七情六慾呢?」 「太平盛世,我只想在你身邊說愛你。」 封面圖原畫來自LOFTER畫師@弈無所有 太太微博艾迪@弈無所有 封面已授權使用,無版權糾紛。

    拜堂

    小說: 【地籠】鎖帝籠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數:3568 更新時間:2019-09-23 01:58:43

    昊天一時心神不穩,驚動了鎮在東海的定海神針。

    定海神針自己當然不會有意識地牽制海底的龍群,主要還是靠天宮諸神們合力輸送靈力來壓制。

    這其中貢獻最大的,當然就是天帝。

    可他這一個不穩,海底就突然躁動了起來。

    敖丙被釘在定海神針上,自然第一時間就覺出了異動。

    然後,他驚奇地發現,千年前將他釘在這上面的九根鎮妖釘原來只不過是個噱頭,實則沒有什麼法力在上頭,他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這一刻,他便更堅定了要為昊天守好這座煉獄的決心。

    平日里他為了休養精神,很少化出人形,基本都是以真身盤繞在這定海神針上,他知道這是天族不斷施法鎮壓著的法寶,也只有這樣,他才會感覺離昊天近了一些。

    他偶然從上面下來,也只是為了抱抱敖丙。

    敖丙小時候很乖巧,極少哭鬧,即便是哭了,只要敖廣一抱,他立馬就能安靜下來。

    敖廣此生別無所求,只希望唯一的孩子有一日能見到他的父親。

    他偷偷地將敖丙養大,還讓同為妖族出身的申公豹來做他的師父,都是為了這個夙願。

    敖廣看著搖搖晃晃的定海神針,心裡一緊,想著天宮或許是有了異動,便忙不迭地召喚了申公豹來問詢。

    申公豹抓耳撓腮,支支吾吾道:「也沒什麼……就是天帝他老人家中……中……中……」

    敖廣揪住申公豹地領子喝道:「中什麼了?!說話利索點!」

    「中了絕情池水的毒!」申公豹一陣咳嗽,終於頂不住壓力,將當年天帝渡絕情之毒給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敖廣扶著那根搖搖欲墜的定海神針,輕聲嘆道:「我就知道,他當年,一定是有苦衷的。」

    「那絕情之毒,可有解決的辦法?」敖廣忍不住紅了眼睛。

    申公豹猶豫道:「我倒是聽說,天帝他老人家知道該怎麼解,就是他不肯。」

    「此話怎講?」一聽說昊天這麼不珍惜自己,敖廣便更來氣。

    「絕情之毒,忘情可解。」這時,龜神醫居然不知從何處偷偷地溜了出來,他拄著拐杖慢悠悠地溜達到敖廣面前,行了一禮,「陛下,是天帝他自己不願忘情,因此這毒才越來越無法壓制。老臣聽聞,絕情之毒一旦中了,除了唯一的解藥忘情水,便是個不可逆的過程,毒素會慢慢傷及五臟,最終五內潰爛痛苦而死。」

    敖廣怒道:「荒唐!他那日把忘情水給了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去喝?!還有,他這毒,是如何來的?我可不相信是他自己沒事找事跑去喝什麼絕情水!」

    申公豹看著大發雷霆的敖廣,發著抖小聲道:「陛下……您還記不記得……一千年前,天帝曾經刺了您一劍?」

    龜神醫跟著沉聲道:「陛下,您曾說過一生都不會忘了天帝,他自然也不肯忘了您。」

    .

    聽完一切真相的敖廣六神無主的坐在地上,像丟了魂一樣久久沒有說話。

    申公豹已經離開了,只有龜神醫還拄著拐杖靜靜地站在敖廣身旁。

    良久,敖廣終於開口問道:「龜神醫,您是不是有辦法替昊天解毒?您今天既然告訴我這些,一定不是只為了讓我難受的吧?當初,您連只剩一縷魂魄的丙兒都能救回來,難道還解不了區區絕情水的毒嗎?」

    老龜輕咳兩聲,嘆了口氣,仍是沒有開口。

    「龜神醫,我求求您了,您就救救他吧。您說這毒最多能撐三年,咱們在這裡過了一千年,天宮的三年很快就要到了,我求您了。」敖廣說到最後,竟然哽咽了起來,甚至還想給龜神醫跪下。

    龜神醫哆嗦著扶起了敖廣:「陛下,您快起來。其實老臣一直都知道天帝是您的一塊心病,這些年來,也一直在查找解毒之法。」

    「所以您一定是查到了辦法,」敖廣眼裡幾乎放出兩道可見的精光,搶著把龜神醫的話說了,「能讓您這麼為難,想必不會是什麼好辦法。但無論如何,都請您告訴我,我一定要救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龜神醫無奈地嘆了口氣:「唉,好吧。」

    「其實倒也不難……只是……」龜神醫猶豫再三,「忘情水可解毒,卻也會使人失去記憶。如若……以龍角做藥引……」

    「我明白了,謝謝您,」敖廣欣慰地笑笑,「好在是龍角,不是什麼我取不到的奇珍異寶。」

    說罷,他就要往那定海神針上撞。

    龜神醫忙拉住了他:「陛下三思,那是您最心愛的角!」

    敖廣笑著甩開他:「可他是我最心愛的人。」

    兩次劇烈的碰撞過後,兩隻龍角均齊根折斷,敖廣扶著定海神針滑坐到地上,鮮血從他兩邊的額角淌下,濡濕了他的前襟。

    恰逢此時,敖丙趕了回來,看見自家父王如此模樣,敖丙又是驚懼又是擔心地將敖廣扶到了自己懷裡:「父王,您這是幹什麼?!」

    龜神醫沒再多說什麼,帶上那對龍角走了。

    敖丙心急如焚,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著敖廣額角的血,敖廣卻只是笑著摸了摸他的臉:「兒子,你不是一直問父王,你的另一位血親是何人嗎?父王和你保證,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敖丙低下了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小時候,他常常問父王他的另一位血親在哪,他父王要麼就避之不言,要麼就不耐煩地搪塞他:「你沒有什麼另一個血親,你是我一個人生的。」

    敖丙其實挺高興,他其實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要見到什麼另一個血親,只是不想看著父王如此沉淪。

    但現在能有這樣一舉兩得的機會,那自然是很好。

    群龍發現了定海神針異動,紛紛掙斷了囚禁了他們千年的鐵鎖鏈。

    可他們掙脫了束縛,卻沒有去天宮鬧事,而是先一起做法加固了囚著妖獸的地牢,又紛紛各司其職地忙活起來,重新建起了他們的龍宮。

    重建龍宮的最後一項工程施工完畢,群龍都聚在宮殿前載歌載舞。

    這時,他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好美的水晶宮,可以讓我進去坐坐嗎?」

    群龍都默然不語。

    昊天以為他們還記恨著千年前的仇恨,也不敢輕易要求什麼,幹脆屈膝一跪,想著至少給他們誠誠懇懇地賠個罪。

    可一條美艷貴氣的紫色龍女卻拉住了他,沒讓他跪成,還揪住了他的耳朵開始咆哮:「看什麼水晶宮,有人在這裡等了你一千年,你就是來看水晶宮的?伺候不好我大哥,老娘錘死你!」

    「千年前封神的事情……我……」雖然知道對方已未必在意,可昊天仍是想儘力去補償,哪怕只是為了自己的心。

    這次,他又被一條藍色的龍打斷了:「你什麼你,想讓我們去天宮給你幹活啊?老子可沒那興趣,你還是找我大哥商量去吧,也就他是個傻子,你給什麼都當寶貝。」

    這時,敖丙也出來了,他不知龍宮外面發生了什麼,但見群龍都圍聚在此,本來想說一句父王說可以開宴了,卻突然被藍龍捂著嘴拽走了:「你這倆爹都一千年沒見面了,你擱這礙什麼事,快跟二叔抓魚去了。」

    敖丙:「……」

    昊天:「……」

    昊天行至龍宮正殿,看到敖廣正端坐於桌案前倒酒。

    「只喝酒嗎?怎麼沒有菜?」昊天笑著過去,坐在了敖廣旁邊。

    敖廣擱下酒壺,嗔道:「你背著我幹了這麼多事,還敢跟我要菜吃?」

    「夫君,我錯了。」昊天順勢把頭埋進了敖廣懷裡。

    敖廣一瞬間就想到了上一次他自己說「夫君我錯了」的時候是何情何景,頓時紅了臉,拍了昊天一巴掌。

    昊天抬手摸了摸敖廣的額角:「寶貝兒,還痛嗎?你可真是,心疼死我了。」

    敖廣心裡一陣柔軟:「那你怎麼不問,絕情之毒痛不痛,利刃穿心痛不痛,九根鎮妖釘刺骨痛不痛?你為什麼都要忍著?」

    昊天捧著敖廣的臉,闊別千年,所幸故人笑貌音容一如初見,他輕輕吻了敖廣的嘴角:「這些都不如失去你痛。」

    「那我也一樣。」敖廣也吻了回去。

    敖廣取來一盤菜,放到了昊天面前。昊天低頭一看,是一盤黃色的小魚。

    他夾起一條吞了,覺得滋味也不過爾爾。

    敖廣卻在一旁笑道:「陛下,這魚頭裡有石子,可不能囫圇吞啊。」

    昊天也笑了,想起了他當初騙敖廣吃葡萄的事情,原來過了一千多年,他還記得。

    昊天無奈地放下筷子,憋笑道:「寶貝兒,你能別玩我玩過的套路嗎?你是不是要說我肚子里會長小魚苗啊?」

    然後,昊天一把攬過敖廣,狠狠地親了他一口:「現在解了。」

    敖廣舔舔嘴角奸笑道:「嘿,這次是無解的。」

    「哦?」昊天饒有興緻地順著陷阱走,「那會怎麼樣?」

    敖廣狡黠笑道:「陛下你心裡會長出一個我,永遠也除不掉。」

    昊天看著敖廣的眼睛,彷彿自己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你可知,這是朕千年夙願,朕求之不得。」

    「好,這可是你說的。」敖廣笑道,然後拍了拍手。

    四周倏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昊天默不作聲,專心致志地等著看敖廣還有什麼招數。

    可四周再亮起來時,竟成了一片火紅。

    他們眼前也不再是飯桌,竟是一列一列的牌位。

    「都一千年了,『高堂』們都成一堆牌子了,」敖廣的手從他身後環了過來,把頭靠在他頸窩溫聲道,「所以現在也沒人看著了,那你欠我的拜堂禮,還還不還了?」

    昊天轉過身去,也抱緊了敖廣:「怎能不還。」

    兩人相對最後一拜時,突然有一條紅綾飛了出來,七拐八繞的將他們死死綁在了一起。

    「???」昊天驚奇地扭了扭身子,「這又是什麼玩法?」

    「咳……這個……」敖廣難得語塞,撓撓頭道,「這應該是兒婿的安排吧……」

    「什麼???兒婿???」昊天難以置信地看著敖廣,「咱們兒子?敖丙?我抱都還沒抱過?你跟我說兒婿?你是怎麼看孩子的?」

    敖廣拍了他一巴掌:「你也知道你都沒抱過他啊?所以我養成啥樣是啥樣,你少說廢話。」

    昊天欲哭無淚地看著敖廣:「小龍兒乖,今晚我們就再生一個,好不好?這次咱們一起養!」

    門外扒著門框偷看的倆孩子聽了此等「污言穢語」,皆是扶額吁氣。

    突然,哪吒捏起敖丙的下巴,不懷好意地笑道:「丙丙,你聽見了嗎?你爹要生二胎去了,不要你了,你跟不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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