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醜聞

那天我和謝賢之錄完歌，被通知去joge的辦公室。

我們去的時候joge還在開會沒回來，於是我和謝賢之就在joge的辦公室等著。謝賢之這廝別看在外面人五人六，特別正經，只要沒旁人他就像只八爪蟹一樣朝我身上靠。

我不耐煩的推開他，「發什麼情，這是辦公室，你也不看看場合。」

他笑的特別賊，他說，「我關了門，而且joge也不會這麼快回來。」

「……」

「小文，我就抱抱你。我已經好久沒抱你了。」

我承認我對謝賢之從來有求必應，因此看他露出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就受不了。然後我就很沒有原則的繳械投降，我說，「就抱一小下。」

聽了這話謝賢之笑的像個偷吃得逞的孩子，他一把將我摟進他的懷裡。那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地圈著我，他將頭埋在我的頸項，然後我鼻間就充斥著他身上的煙草味。

煙草味很濃，最近謝賢之的煙癮又大了很多。

joge是黑著臉進辦公室的。以我對他的了解，當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偏巧謝賢之沒眼見力，看到joge進來，還弔兒郎當問道，「joge，你找我們什麼事兒啊，我們可還忙著後天的綵排呢。」

joge本來就黑著臉，此刻他回頭，瞪著謝賢之，那眼神彷彿恨不得將謝賢之給吃了。

我拉拉謝賢之，示意他閉嘴。

謝賢之也看出了joge的心情不好，雖然他一臉不情願，但還是在我旁邊乖乖坐了下來。我感覺joge大概用了畢生精力才壓下心中那團怒火。他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安排，「新歌發布計劃先取消，他兩後面的行程也想辦法取消！」

「……」

joge煩躁不安地打了好幾個電話，才終於收了電話。

他疲憊地靠在那張老闆椅上，點了支煙，狠狠地抽了幾口，而後才將視線放在我兩身上。

從剛才joge不耐煩的打的那幾個電話我大概預料到了一些事情，只是那時候我心中還抱著幻想，我笑著上前，笑著問joge，「joge，出了什麼事？」

joge瞪著我，而後他將手中的東西仍在了我面前，不耐煩道，「自己看。」

joge扔過來的是照片，照片光線不好，很陰暗。照片上是擁抱的兩個人，當看到照片上的兩個人的時候，我全身冰涼。

照片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和謝賢之。

照片上的拍攝角度比較刁鑽，只拍到了我的正面，沒有拍到謝賢之的。看到這，我不禁又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拍到謝賢之。

joge冷冷看著我，他說，「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謝賢之抿著唇，不開口，但是他的臉色很白。

我知道看到這個照片，謝賢之大概已經猜到了未來會發生什麼。如果這個照片一旦暴露出去，我們兩個就都完了。

那時候的社會不像現在這樣有包容度，那時候大眾對於娛樂圈這種斷背醜聞是零容忍。我能理解當時謝賢之的心情，所以當joge問出這種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對策。

我第一時間站出來，對joge說，「joge，對不起。」

joge冷哼一聲，「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這事是我的問題，所有一切的後果，我自己承擔。」

joge看我像是看傻子，他說，「你懂不懂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這一切都和賢之沒關係。是我的私生活影響了他，我……」

joge不耐煩的打斷我，「現在人家只是把照片寄給我，還沒有刊登出去，就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對方無非是想要錢，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好辦。」他吸著煙，冷眼旁觀看著我，「倒是你，江文，我以前就對你說過，你私下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你是公眾人物，就得知道自己的身份。老子花那麼錢在你們身上，你承擔後果？你能承擔個屁的後果？」

他扔了手上的煙頭，不耐煩地揮手，「滾回你們的宿捨去，沒我的允許不準出來。我會安排人給你們送飯。」

我們被joge安排的車全副武裝地送了回去，自然是不能回我們的那個宿舍了，去的是joge安排的另一個住處。

地方還不錯，除了僻靜了點，小了點外，五臟俱在。

相較我的輕鬆，謝賢之整個人情緒跌落到了低谷。他整個人變得特別煩躁，便別說跟我好好說話了。我們在那個屋子被關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謝賢之幾乎崩潰。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在害怕什麼。

這條路本來就難走，謝賢之是被我害的，他原本有康莊大道可以走，他有前程似錦的人生，全都被自私的我給拖下了水。如果不是我的話，他可以像個正常的男人一樣談戀愛，而不至於被卷進同性醜聞。

我知道有些東西，該有個了斷了。

實際上從謝賢之的反應我也知道，相比前程和未來，我不足一提。有些東西必須要去面對，所以我找了謝賢之。

我們雖然住在一個房子，但是他的房門卻是緊閉的，從那天事情暴露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除了吃飯外，他都懶得見我。

那是這些天以來我第一次敲他的門，等了半天謝賢之才打開。

房間有著濃濃地煙味，謝賢之鬍子拉碴，一點兒沒有了國民偶像該有的俊朗樣子。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著沒開口。

是我先開的口 ，我說，「謝賢之，咱們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他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我沒想到，我拉他入水已經三年了。

回想這三年，我們雖然吵過，鬧過，打過，但是福祉的時光卻也一直印在我的腦海里。不管如何，這三年都是我賺了。

我對著謝賢之深深鞠了一躬，我說，「賢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