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原來你不是粽子的樣子還挺好看嘛。」

他說：「只差最後的一座城，我會把它攻下當做送你的新婚禮物……」

她說：「不許騙我。」

他說：「我何時騙過你？」

楚月趴在他的屍體旁哭了很久：「你說過攻下這座城，我們就完婚，你騙我，你騙我。」

秦殊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自我入燕以來，我就再也不是方瑞璟。」

畫繁輕咳了幾聲，緩緩張開眼，眼前是他靈虛殿的卧房，他捂著胸口，那時的疼痛好似還在胸口蔓延。

「八寶！」畫繁喚道。

八寶飛一樣的從外跑了進來，看見畫繁正坐在榻上看著自己，又驚又喜，忙上前幾步，跪倒在他的面前：「仙君，你可回來了。」

「說好兩月時間，為何我會提前回來？」畫繁自言自語道。

聽聞畫繁歸來，棲月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靈虛殿，見到畫繁還和從前一般泰然自若的坐在書房裡品茶看書，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放慢了步子走了進來。

「怎麼樣，下凡走了一遭，可有什麼感悟？」棲月又是一臉笑容，看好戲似的看著畫繁。

平日里不近女色的畫繁，此次卻與燕國的小郡主定下婚約，雖然結果不怎麼好，但還是很有突破的。

「有何感悟？人間八苦，我可是嘗了個遍，確實與當神仙的體會大有不同，要麼改日我去找司命，給你也找個機會，讓你感受一番？」畫繁側目道。

「別別別。」棲月忙擺手拒絕，接著道：「你可知你為何會提前那麼久回來？」

「不知。」畫繁道。

「我剛才順便去司命那了一趟，原來天帝在你下凡時早有授意，盡量讓你早些回歸，只是司命這個傢伙，把你這一輩子寫的也太苦了，他還說，不苦的話，不好給上面交差。」棲月道。

「早料到是有人指使，只是這司命既聽命於天帝，又要聽命於天後，他可是真忙啊。」畫繁的嘴角浮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還有，你可知楚月她的真實身份？」棲月一臉壞笑道。

「不知。」

「她原本是下界的一個小仙，名喚銀笙，與你相遇就是她飛升的情劫。也就是說……」棲月欲言又止：「日後，你在天宮……可能還會遇見她……」

聽棲月這麼一說，畫繁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

「我說，你若是對她有感情，不如就同她在一起吧。」說罷棲月搶過畫繁手中的茶一仰頭喝了下去。

畫繁盯著他許久，緩緩道：「那是我的剛用過的杯子。」

棲月尷尬的笑了兩聲，連連道：「無妨，無妨。」

「你去看過阿璃了嗎？」棲月又將手中的杯子遞了出去，示意畫繁再來一杯茶。

畫繁強忍不快，又給他倒了杯茶，淡淡道：「沒有。」然後若有所思的問道：「誒，我記得你好像帶他來看過我。」

「額，阿璃被關起來後一直沒洗過澡，那紫光殿里實在沒法進去了，那味道……我想辦法找了機會帶他洗洗幹凈，鑽了個空下去看了看你。」棲月道。

「半日已過，想必天帝已經知道我回來了，我要去趟凌霄殿，你要一起去嗎？」畫繁道。

話音剛落，這邊已有童子前來請畫繁去凌霄殿走一趟，棲月抱著僥倖的心裡剛準備逃，童子忙叫住棲月道：「畫繁上仙，棲月上仙，天帝有請二位上仙一同前往，有要事相商。」

畫繁棲月兩位面面相覷，跟著童子一同前往凌霄殿。

凌霄殿中已有即位仙君站在殿下，天帝正一臉愁容坐在殿上，見畫繁來了，才舒了口氣，緩緩道：「畫繁，你回來了。」

畫繁走上前行跪拜禮道：「臣弟今日方歸，正欲前往凌霄殿向皇兄復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天帝面色稍緩，接著道：「本來你下凡歷劫需兩月時間，只是近來下界仙山頻頻遭到妖魔界的騷擾，此番我派宗銀帶隊鎮壓，除宗銀外，前往下界的將士們全部陣亡。昨日我收到妖魔二界之主麟絆的戰書，此一戰不可避免。」

「什麼？」畫繁不可置信道。

「這也是我為何提前召你回來的原因。」天帝道。

「早就聽聞妖魔二界之主麟絆的大名，此番能與他一戰臣弟在所不辭。」畫繁正色道。心裡卻想：「原來是這樣看來當初真是會錯意，以為兄長提前讓我回來是不忍心，看來是我多心了。」

「天送已做好準備，你同棲月上仙也儘快回去準備吧，明日午時，起兵。」天帝大聲道。

「臣遵旨。」畫繁，棲月一同拱手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