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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大人貌美如花

    白衣俠盜×魔道教主 教主大人比較傲嬌,看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盡辦法讓那個人先看上他。 「今夜有雨,不能睡房瓦了。」 「可我在生氣,你也不能睡我。」 …… 施應憐不知道他一座玉林仙山怎麼就成了世人口中的魔教,他如此絕色的偏偏公子怎麼就成了魔教教主,總有一群人對他喊打喊殺? 和當朝皇帝結下了梁子,和江湖數不勝數的小門小派打來吵去,他不過任性幾分罷了,奈何一幫子人總要對他下毒手。 其實這些他也不在意,再說他可憐巴巴一個小教主,在不在意又能如何? 他從小就沒人關心,如今也不奢望有人。

    【一百零八】白月的往事

    小說: 教主大人貌美如花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115 更新時間:2019-09-25 06:37:41

    「父皇在世時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白月突然開口道。

    子書裊裊有些不解,她比兩位皇兄小了四五歲,其實並不算太多,但彷彿是錯過了許多事情。在她豆蔻年華之前,從沒有管過外頭的是是非非,似乎一直被好生養在宮裡。

    她性行溫婉,平日里愛琴棋書畫與女工,閑來無事會給兄長們彈琴作畫,還會綉手帕,父皇寵愛她,哥哥們也很疼她。

    先帝將她放在腿上,與她一同看過奏摺,兄長們也會教她三拳兩掌,每次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也會奉給她。

    當然,後來她才知道,除了先皇,好些人都是在「巴結」她,只要她肯在父皇跟前說幾句好話就好,子書秋笙也曾給過她一隻冰糖葫蘆。

    反而是三王爺,總是獨來獨往,惹得朝廷上下一團糟,他從不曾和她好好說過一句話,反而拿鳥窩給她當過帽子。先皇還是十分仁善的,對兒女們都很寬容......這大多都體現在三王爺身上。

    直到父皇過世那段時間,除了父皇,還有許多人接連死去,看似一派祥和的皇宮,一時間兵荒馬亂,先前還帶著笑的眾人,下一刻就拔了刀。

    先前子書裊裊一直待在自己宮裡,她是公主殿下,後來子書秋笙繼位,她還是公主殿下。

    見她一直不語,白月微微嘆息:「說起來,父皇這一生對我們都很好。可惜,他手段到底是凌厲,中年之時殺伐決斷,難免有些失了分寸的。」

    子書裊裊回神看他,白月接著道:「你可還記得,皇兄剛繼位之時為劉將軍平了一樁冤案。」

    劉將軍的事鬧的很大,因為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一樁案子了,先皇固執己見,許多年來眾人敢怒不敢言,可是子書秋笙繼位之後立即為此事平了反,這也讓許多人對子書秋笙改觀。

    子書裊裊點了點頭,這件事她還是聽說過的,只是不明白白月為什麼這樣問。

    白月:「因為劉將軍之事,連坐的有七百餘人,其中不乏侄子孩童與閨中新婦,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被牽連了。」

    子書裊裊突然想起什麼,猛然去看白月:「是,前丞相?」

    「是他。」

    白月道:「查不出證據,但確實是他所為,當日去相府刺殺也是皇兄安排的。」

    這就是他這次「逃命」的原因,逃到清風崖,逃到施應憐跟前……

    始作俑者,原來是皇帝自己。

    子書裊裊皺眉看著他,夜色太暗,看不出她眼中是有些憐惜還是不敢置信。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月突然露出一個笑來,暗夜沒有星光,他的白衣很顯眼,臉上的笑更刺眼:「我便是在這次逃亡途中遇到了施應憐。」

    子書裊裊似乎是想說什麼,看到他臉上滿是笑意,突然有些開不了口。

    白月接著道:「他幼年時不是姓施,是方姓,方大人的孩子。那年你還小,過年的時候方遠洲受恩到過皇城,我見過他,他站在一群大人中間,我如今想想,那個人肯定是他。」

    子書裊裊一直沉默不語,施應憐這樣出眾,他的父親自然也是鶴立雞群。

    「正是而立之年,他看起來文質彬彬,滿身書生意氣,應當是前程似錦,有無限的風光日子的,可是後來,這樣的人因為牽連而被斬了頭。」

    白月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施應憐那時還小,他在流放的時候掉下了懸崖。當時的官吏稟報說是有人意欲劫囚,爭執中他們殺了這些人。」

    他嘆了口氣:「這些我都查過了,但是並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怕高,也怕沒有依仗,許是當年留下的毛病。」

    子書裊裊剛開始有些抗拒,她並不想聽這些,可是後來也漸漸沉下了心。

    「後來有師父救了他,他也學了些本事,偷偷跑出山去了。」

    白月道:「他第一次偷跑出去就遇到了我,我當時也是偷跑出去的。第一次見面他便救了我,幫我引開了暗衛,可是他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攔住暗衛,後來他受了重傷,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好。」

    子書裊裊聽著,隨即她似乎是想到什麼,再次看向白月時目光滿是懷疑。

    白月輕笑:「你以為我是因為這些才和施應憐一道?」

    白月嘆氣道:「自然不是,剛開始遇到,他從來沒有提過這些,是後來有個姑娘跟我說當年是她救了我,施應憐氣不過,且他當時太過傷心,所以才提醒了我。

    他一點都不想讓我知道以前都發生了什麼,只需要知道現在,他古靈精怪,脾氣不好,可還是讓人喜歡,這就夠了。」

    白月心中也漸漸有些沉重,想必施應憐最怕被人傷了心,那段時間他總是夜裡驚醒,或是夢魘不斷。說起來,也不過幾個月而已。

    每次提到施應憐,白月都會下意識放慢了語調,似乎有無限想像與回味。

    子書裊裊心中五味雜陳,她漸漸攥緊了拳頭,又聽白月道:「他愛吃冰糖葫蘆,我先前與他提過你,他也有些期待與你一起吃。」

    子書裊裊緩緩站起身來,似乎是不想聽他再說下去:「你們怎麼樣,這都是你們二人的事,可他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搶劫殺人眼都不眨,於旁人而言,他便是大惡人,我就是那個旁人,所以我又怎麼會與他和解?」

    她說完便離開了,留白月一個人在屋頂。

    這時施應憐已經醒了,他還將正在桌子上睡覺的墨舒叫醒了。

    天還早,他們屋裡已經加了炭火,施應憐只穿了中衣,在夜裡竟然也不覺得冷。

    兩個人盯著不遠處的屋頂,施應憐道:「他們在說什麼?」

    墨舒搖了搖頭:「太遠了,聽不到。」

    他看了看施應憐,將剛被施應憐打開一個小縫的窗戶關上,又將披風拿過來給他披上。

    施應憐拂了披風,再次將墨舒按在椅子上,命令道:「你會內功,認真聽一聽。」

    墨舒嘆了口氣,他用心去聽,卻發現外頭並沒有聲響了。

    他微微皺眉,施應憐見他表情不妙,也皺起眉頭。

    兩人正糾結,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白月進來便看到他們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施應憐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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