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一，你今天怎麼來了？」老闆溫宏闊今日在店裡面，卻發現萌一掛著個手走了進來，還直接往更衣室走，於是叫住了他。

「啊，上班啊。」萌一笑笑。

「上班？」溫宏闊反問，「你手能上班了？」

「能啊。」為了表示手可以動了，萌一還動了動手指給溫宏闊看。

溫宏闊看著那幾根還有些腫的手指，沉默了。

「這不是不能白拿您老人家工資嘛，我可是敬業的好同志，記得給我漲工資哦！」萌一一邊說著一邊走去更衣室，有些艱難的換了衣服，又走了出來，發現溫宏闊滿臉懷疑的看著他，「我這衣服穿反了嗎？」萌一問。

「沒。」溫宏闊輕輕搖了搖頭，想起蘇哲昨晚上給他打電話說萌一已經出院了，恢復的還不錯，想了想覺得也許是年輕，底子好，所以也就沒有再多想，把酒托遞給了萌一，「十一號桌的。」

「好嘞。」萌一笑著一隻手去上酒。

他現在沒有了愛情，也從來沒有友情，又只剩下畫畫這一件事情了，所以他得多多賺錢，為了這生活唯一的可以作為活著的理由的東西。

溫宏闊坐在吧台裡面，偶爾調杯酒給自己喝，整個晚上都在觀察萌一，他覺得這個小孩還是厲害，吊著個手也能逗的客人樂呵，順便再來點酒。只是，他記得之前偶爾有一次問小孩「怎麼不和朋友出去玩」的時候，小孩聳聳肩，說他沒有朋友。

溫宏闊就覺得奇怪，像萌一這種孩子，就算是gay，也不至於到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地步，人家蘇哲還有他這個朋友呢，所以不科學。

要麼是小孩不願意結交，要麼是別的原因。

「老闆，」萌一拿著十二號桌結賬的錢輕輕拍到吧台上，「我發現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溫宏闊收回錢，淡淡的問。

「你喜歡我。」

溫宏闊：……

「不然你為什麼看我一晚上，還眼睛都不眨。」沒給溫宏闊回應的機會，緊接著萌一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可惜啊，小爺我如今已看破紅塵，無法回應老闆你的熱情了。」

溫宏闊也是個gay，這一點萌一早就知道，所以才會這麼放心大膽的來這個酒吧上班，也敢偶爾撩撥下客人多賣點酒。因為他知道，溫宏闊是個gay，而且是個心裡有人的，同情心泛濫的gay，自然會保護他這種看著就可愛又乖巧的小孩。

萌一發誓，絕對沒有自誇。

「呵呵，」溫宏闊低頭輕笑，忽然說，「怎麼，蘇哲拒絕你了？」

萌一：……

轉過頭四處看，想去找調酒師，以為是調酒師說的，卻發現今天調酒師沒有上班。

「別找了，」溫宏闊說，「你看蘇哲的眼神早就把你就賣了。」

萌一：……

有那麼明顯嗎？

似乎知道萌一在想什麼，溫宏闊說，「特別明顯。」那是那種看上了，滿心滿意都是他，今生今世非他不可的眼神。

溫宏闊比誰都清楚那種眼神。

萌一：……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追到蘇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