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好的中午，沒有風，空氣顯得格外地焦躁。太陽下一片樹林，仔細往裡面摸爬，可以找到一棟米白色的房子。

突然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從側門沖了出來，來不及等他一個死而後生的笑。

「嘣！」

一聲槍響，讓男人徹底變成了無頭氏。

房屋二樓的狙擊手收起槍支，他對接的電話線那頭顯得異常急躁。

「你又殺人了！老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他們想跑，直接打斷腿就好了！沒讓你取他們的狗頭！殺！又殺！本來扛得住實驗的人就少，現在又給老子少一個！」

狙擊手眨了眨冷如南極的眼睛，他摘下耳麥，沒有給電話那的博士解釋一句話。

「喂！喂！你又不聽！」

博士罵罵咧咧地摔壞耳麥。他抬眼看向實驗室裡面的「小白鼠」們。一個個健壯的男人被寬厚的皮帶捆綁在實驗台上。他們每天都會承受不同藥劑的折磨。而博士——古矢會記錄他們每天的身體狀態。透過這些男人，古矢可以更好地提煉出精純的藥劑。

對，沒錯。這是個毒梟研製中心。深居世外，沒有人能找得到。

古矢平復一下心情，他拿起記錄本又開始了他一天的記錄工作。

「啊……」古矢摸摸第一個男人，「怎麼還在瘦？不應該啊……」

第一個男人驚恐地看著古矢，他的眼裡布滿血絲，全是都散發地不要靠近我的信息。但是男人的下半身確異常地挺立。

小助理給數據備份，他說，「師傅，這局肉體也用不了多久了。」

古矢揉揉眼睛，「知道了。去看下一個。」

隔壁房間的小白鼠一樣，憔悴並且恐懼。

一路看下來，古矢嘆氣聲越來越大，他擔心沒有人能扛得住他的毒。沒有人能給他數據讓他進步……

小徒弟拍拍古矢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師傅，別擔心！我們還有一張牌！王牌很強的！」

「你是說那個到目前都沒有收容的男人？」

「對對對！現在還在地下室鬧騰呢！」

「他啊……不錯！我們還有他！快，把他安排在十一號床，繼續研究！」

「是！」

幾句話的時間，曾石錘已經被綁在實驗台上，被綁地嚴嚴實實。

收拾曾石錘的保鏢一個個都在擦汗，「鬼知道這個莽夫怎麼這麼杠！」

「扛？再怎麼扛，只要古爺一句話，照樣給安排在砧板上！」

「哈哈哈哈！沒毛病！」

正說著，古矢和小徒弟就帶著藥劑走了進來。

「古爺好！」全體敬禮。

古矢皺眉，「下去。」

「是！」

兩三秒，原本擁擠的實驗房只留曾石錘，古矢和小徒弟三個人。

曾石錘不斷掙扎，他猙獰的面孔讓小徒弟不敢上前。

古矢沒有管，在他眼中，曾石錘不過是塊上等的五花肉，他喜歡。古矢輕車熟路地拿起針管。擠一擠，排出空氣。左手輕輕安撫曾石錘的手腕心，一秒不到，藥劑狠狠注入曾石錘身體！

曾石錘由針扎，到生理性癲瘋，到平靜地看向古矢，這一系列過程，他只用了短短五分鐘。

五分鐘後，曾石錘開始對著古矢笑。

「原來這個莽夫還可以笑得這麼溫柔？！咦……」小徒弟幫忙收拾藥具。

古矢回頭看了看曾石錘，曾石錘為他的回頭笑得更加燦爛。古矢把時間記錄在本子上，「整五分鐘，比其他人的毒素擴展慢一倍！他是新的素材，重點觀察！」

「是的！師傅！」

古矢讓小徒弟先去放藥具，自己留下來觀察曾石錘的變化。不知道新的軀體可以堅持多久。

曾石錘笑得越來越開心，他的笑果然有傳染力，他笑了，古矢也跟著笑了。

古矢撐著雙手，「喂！獃子！你在想什麼呢？」

「嘿嘿！老婆……老婆你終於來啦……」

「老婆？誰是你老婆？」古矢頭一回聽見小白鼠還有這樣的反應。看來這隻大一點的小白鼠是在做夢，夢見回家了。

「老婆……老婆……」曾石錘喃喃，古矢不見回應，也懶得去問。他就這樣靜靜地觀察就好。

實驗室外，鷹眼直勾勾地看著裡面的古矢和曾石錘。

小徒弟戳戳鷹眼的肩膀，「記住人了沒？喂！記住了就趕快上去看風啊！都是因為你，師傅才動了新素材。嗨，剛剛開始只怕得忙壞咯！」

小徒弟的話鷹眼沒一句聽了進去。鷹眼的眼裡面只有古矢。這是他跟著古矢這麼久以來，看見他頭一回笑得這麼輕鬆……又自然……

「喂！鷹眼！」小徒弟叫人人不應。有些生氣。他但是想拍醒鷹眼，但是無疑被鷹眼擒住。

「……鷹……鷹眼……」

鷹眼沒有說半句話，直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他的神情明明沒有一點變化。但是周遭的氣焰已經讓小徒弟哽咽不敢說話。

「生——生什麼氣！悶葫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