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桓州直言自己不喜歡這個結局。

檀昭卻搖頭：「我當初和你一樣的看法。」

接著默不作聲將口袋裡不斷震動的手機熒幕摁滅：「後面看的書多了，我的精神境界就升華了。」

謝桓州的表情瞬間古怪起來，緘默兩秒兀的笑出聲。

「我記得你以前一看文字就犯困。」

「這不是生活所迫嘛。」檀昭對這種話倒是不在意的，同時自覺離他遠了些，「不過你別擱我這發騷啊，我對你這種鬼畜可不感興趣。」

謝桓州沒再回應。

過了會兒又問：「他現在抽煙了？」

檀昭神色茫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見對方用眼神示意阮夢，他才意識到人家說的是秦經紀人，於是胡亂嗯啊了兩聲，「你不是說他結婚了嗎，還問這麼多幹嘛？」

檀昭沒回答問題，他和年輕時候一樣逼話多還八婆，謝桓州不太想和他說那些七繞八繞的：「關心朋友而已。」

「狗屁！」檀昭這倒是很清楚，下巴一揚，邊示意工作人員準備，「你說你把他當朋友，他還指不定把你當狗還是坨屎想著離遠點呢！」

他又不是個傻的，那天晚上飯局看秦征陽嚇得跟什麼似的反應就看出來了，這人簡直就是個鋼鐵直男，而謝桓州就是這直男噩夢的源泉。

『噩夢源泉』也不說話，拿眼睛直直盯著片場入口方向。

檀昭還在那自顧自說著，「看吧，你也承認你是屎了。」

「其實你來這蹲也沒用，圈子裡都清楚阮夢現在和她那經紀人牽扯不大，有種要自立門戶的架勢，不過她也是有本事，能爬床又真會演戲，明星架子雖然有倒也不重。」

「所以你直了？」

他說了這麼一堆，換來謝桓州不冷不淡的反問。

檀昭喉嚨一梗，「……我就在說實話而已。」

「我為什麼要了解這些和我無關的實話？」謝桓州照舊不給面子，將書本合上扔回桌面，「我有男朋友了。」

「那你就不要管人太多的事行嗎？」

檀昭講到這有些氣極。

可謝桓州並沒有回應他的要求，甚至於那雙眼睛好像都是看著阮夢的方向。那女人正穿著職業裝穿梭在人群當中，就算只上著淡妝容貌也依舊昳麗。

「你怎麼選她當的主角？」謝桓州問。

「還能怎麼著？有演技唄，難不成她還能爬上我床？」檀昭還在氣頭上，講話不怎麼好聽。

「不管她私底下人品？」謝桓州又問。

「不管。」

謝桓州點點頭，「那就是了，秦征陽結婚或者我交了男友的事並不妨礙什麼，這些我也都不管。」

檀昭這下吸了口氣，接著直接從唇縫裡蹦出兩個字——

「渣男。」

這兩件事怎麼能拿來做比，說出去都是讓別人笑話的。

「你硬要往別的地方想我也沒辦法，」謝桓州卻轉頭對他笑笑，渾不在意的樣子，「我說了只是關心朋友。」

那笑斯文敗類的很，和高中時期的謝少爺實在不相像，檀昭發覺自己一時間居然不能把這兩個影子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