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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地為牢

    我一直懷疑,我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要不然,我怎麼會愛上這個綁架我的吸血鬼獵人,被他強行標記,最後還給他生了崽子? 要不然,我怎麼能在被他軟禁、欺騙之後,又因為一句帶著點哭腔的「伊利亞,我錯了」就心甘情願地回到他身邊? 悶騷血獵攻×溫柔純血受 有強制愛情節,雷點致歉

    第六章

    小說: 畫地為牢 作者:安茹公爵 字數:2632 更新時間:2019-09-30 03:28:23

    慘白的吊燈懸在頭頂,晃出一片刺目的殘影,我想伸手去擋眼睛,卻發覺自己的手腕被束縛了。不,不單是手腕,渾身主要關節都被死死綁在身下冰冷的手術台上。我想掙扎,可是身上連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喊叫,卻發覺連嘴都張不開。

    這是,哪裡?

    我的腦海一片混沌,無論怎麼用力都回想不起任何有邏輯的東西,只有毫無意義的片段。

    廢棄的工廠……莠草……雨……

    還有,一個聲音……一種香味,誘人的、讓人上癮的香味……但不知為何,這香味餘韻似乎有著幾分苦澀,像是眼淚的滋味……

    「伊利亞——」

    一個聲音打斷了我混亂的思緒,我努力睜大眼,卻只能隱約看見一個漆黑的人影向我俯下身,背對著唯一的光源,我看不清他的臉。恐懼蛇一樣爬上我的心臟,纏繞絞緊。

    「伊利亞——」

    別叫我,走開!這是哪裡,放我出去!!

    我的指尖在顫抖,牙冠無法剋制地打顫,我想尖叫,可是喉嚨里好像塞了石頭,一聲也發不出。

    人影不停靠近我的臉,他的聲音在笑,好像地獄裡踩著人頭爬出來的猙獰惡鬼。

    「伊利亞——我要你的血——」

    「滾——」

    我猛地坐起來,正對上面前一張滿是錯愕的臉,下意識一拳轟了上去。

    「伊利亞你他媽有病啊!」那人毫無防備,倒在我身下柔軟的天鵝絨被子上。

    傍晚的餘暉穿過高大的落地窗,在潔白的床褥上勾勒出幹涸的血一般暗紅的紋路,一個眼熟的年輕人仰躺在我腳下的位置,伸手捂著不斷流血的鼻子,同時不停咒罵著我。

    我深吸了幾口氣,背後睡衣的濕冷終於把我拉回現實,我低頭,沖著床尾試探性地喊了一句:「塞西爾?」

    塞西爾·卡佩——當今吸血鬼五大家族中排名第四的卡佩家族下一任家主,卡佩子爵——立刻停止了咒罵,癟著嘴坐起身,很沒好氣地翻個白眼:「醒了?」

    他精緻的不像個男人的臉因疼痛表情相當不自然,雖然知道這是我的傑作但我絲毫沒有負罪感,甚至有點想笑。但是考慮到這貨跟他的臉完全不匹配的武力值,我壓住了嘴角:「啊,抱歉,做噩夢了,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塞西爾的臉色鐵青,血順著他捂鼻子的指縫流淌下來,散發出淡淡的花香,這曾經是我非常喜歡的、少見的攻擊性不強的alpha的味道,可現在卻讓我十分排斥。

    「你就不能快點止血嗎?」我不自覺的感到暴躁,「你覺得自己血太多沒地放還是咋?」

    「你也不看看我這是誰害的!」塞西爾皺緊眉,但隨即似乎想到什麼,「你該不會是,渴血了?」

    「滾!」他居然還故意往我身前靠了靠,體內對他信息素的抗拒幾乎讓我一陣頭暈,不得不往後縮了縮。塞西爾看我的樣子的確不像渴血,只是他還不知道我已經被標記,所以只以為我是起床氣,一邊摸摸鼻子止血一邊躲開我,嘴裡還小聲念叨著,我沒留意,不過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這會兒我才留意到他身上穿的是吸血鬼貴族的禮服,不由得一愣:「你怎麼穿的這麼正式?」

    塞西爾看我的眼神簡直好像看智障:「你這是什麼豬腦?今晚可是哈布森伯格家新家主繼任的晚會啊,你不會是忘了吧?!」

    他這麼一說我才從噩夢裡徹底清醒過來,不由得一拍腦袋:「我靠我全忘了!!快快快我要起來洗漱!!」

    哈布森伯格家族可是現在吸血鬼世界裡最尊貴的家族了,他們的族長家主幾乎就是吸血鬼的君主,我可不想在這麼重要的關頭掉鏈子讓這位新君記上我一筆!

    塞西爾無奈的看著我沖向衣櫃,搖了搖頭,勾了勾手指便用法術把我拉回床邊,在我額頭上不輕不重的一點:「你啊,明明接手安茹家族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

    「誰孩子氣了!我這不是睡迷糊了!你別打擾我,我還沒想好穿什麼呢!」塞西爾跟我年齡相仿,又是我發小,這種長輩似的話從他嘴裡一說出來簡直分外羞恥,我本來就被接二連三的糟心事兒攪得一團糟的心情更是不爽。

    誰料塞西爾卻變戲法似的捧出一套晚禮服,滿臉嫌棄:「我就知道你會忘,這都給你備好了。」

    「你行啊,這麼周到,是要當賢妻良母了?那你家克洛維可有福了。」我砸了咂嘴,忍不住調笑,塞西爾立刻紅了臉,只用力把衣服塞到我懷裡,便轉身出了門。我摸了摸那禮服光滑的料子,思緒卻忍不住再次轉回了剛才的噩夢。

    那是三個月之前,我被文森特送到雷迪莫家族之後的事。他們當時似乎是給我下了藥,總之我現在對於那時候的記憶十分模糊,甚至還不如噩夢裡清晰,只是那種跗骨之蛆般的恐懼完全保留了下來,直到三個月後的現在我還幾乎每天都會夢見當時的情景,還有當時那種絕望。

    不過同樣被我遺忘的還有我是怎麼離開雷迪莫家族的,我可不信他們會主動放我這個安茹公爵回來,但是我醒來之後就確實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甚至周圍人都完全不知道我被綁架的事,只以為我是自己離開去旅遊了,也沒人看見我是怎麼回來的。

    真是一團亂麻,我揉了揉眉心。罷了,左右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還是解決好眼下的問題吧!換上塞西爾給我準備好的衣服,站在鏡子前,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審美的確比我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就我這麼個羸弱的omega身材硬是被他選的這一套暗紅的燕尾服襯的優雅而不失英氣,波浪般的白色高領下配著亮紅如我渴血時候眼瞳的寶石,更給我帶上幾分易於親近之感。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我的職業笑容,以最禮貌的姿態伸出被白色絲綢手套裹著的右手,鏡中的我非常恭敬且不顯得過分熱絡,相信這樣的第一印象一定能給那位神秘的新君不少好感。

    說起這位新君,還真是個神秘人物,據說早年因為血統問題一直沉睡,直到最近才醒來,今晚還是他第一次正式露面,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雖說外界不乏猜測他剛剛覺醒根本壓不住場子的,但不知為何我還是莫名心裡覺得這個新君會是個惹不起的人物,也許跟哈布森伯格家族從遠古時代以來就保持的絕對優勢有關吧。這幾年哈布森伯格家族因為缺家主再加上雷迪莫家族的「救贖者」們咄咄逼人一直比較佛系,不過現在看來是有要東山再起的意思了。吸血鬼獵人那邊肯定會因為吸血鬼們再次有了新領袖感到壓力倍增吧,不過也未必,畢竟他們也有個了不得的王牌麼……

    想起文森特,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後的腺體/位置,那裡還纏綿著那個人凜冽的冷香。

    那個人應該已經得到自己的記憶了?真不知道他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會有什麼不可割捨的過去……理智和逐漸發熱的喉嚨告訴我我該停止這種危險的猜測了,但腦子卻不聽使喚:也許他小時候並沒有這麼討厭?那時候他肯定還是個溫柔的孩子,也會在父母懷裡撒嬌,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輕易傷害另一個人……

    「伊利亞,你還能更磨蹭嗎?」敲門聲響起,塞西爾不耐煩地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趕緊收拾好亂七八糟的情緒,應了一聲「馬上」,揉了揉臉就走出去。文森特那混賬小時候怎樣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他無論有什麼苦衷也都是傷害我的王八蛋,我伊利亞·安茹總有一天會親自殺了這個膽敢標記我還拋棄我的卑賤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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