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中毒1

蘇煥生聽到這連忙問：「母親，錦鈺這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沉著一張臉，錦鈺也是臉色煞白，錦鈺拽著衣角撲到父親身前說道：「父親不是我幹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房間里為什麼會有硃砂和砒霜，父親您想想，我是家中的長女，我根本沒必要去害錦言。」

蘇煥生看著自己的女兒他一時間竟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候老太太說著：「我是錦言的祖母我更不會害她，這件事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春夏跟春浮早就想到老太太跟蘇錦鈺會為自己開脫，所以他們不是自己去查而是叫上應天府的人一起，這時候春浮說道：「那就請老太太跟二姑娘解釋下兩位的房間里為什麼會有一模一樣的酒壺跟酒杯，又為什麼都會有劇毒砒霜，我朝禁止任何人使用跟提煉砒霜，但凡發現有誰私藏砒霜便是流放千里之罪，如今在老太太跟二姑娘的房間都發現了砒霜，這一點還請兩位跟應天府的藍大人解釋一下。」

這時候一位身穿官府一臉正義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男人名叫藍順是應天府府尹，掌管京城治安以及大小案件，他為人剛正不阿而且深得皇帝的信任。

藍順看著老太太跟蘇煥生說道：「太夫人，侯爺，私藏砒霜是重罪，兩位還請跟我去一趟應天府。」

這時候老太太身邊的楊嬤嬤說道：「放肆，老太太有誥命在身，豈是你說去就去的。」

藍順可不管你的官大官小，只要你犯法對他而言跟你的身份地位無關，他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在太夫人房裡發現砒霜，我按例就該帶走詢問，這是國法。」

老太太被氣到昏厥，蘇煥生看著昏死過去的母親緊張的喊著：「母親...」說完又看著藍順道，「藍大人家母如今這樣能否通融一下。」

藍順說道：「既然太夫人身體不適，那就請她醒後再去，二姑娘跟我走一趟吧，來人把二姑娘給我請走。」說完上來兩位衙差就要把錦鈺帶走。

錦鈺早就慌了，她根本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明明是該她喝下帶有砒霜的劇毒栽贓給錦言才對，為什麼現在會反過來了，錦鈺哭喊道：「父親，女兒不能去應天府，女兒這一去名聲可就毀了。」

這時候一直坐在傍邊不說話的蘇渙遠說道：「不過是去應天府回個話罷了，怎麼就成了你的名聲就毀了，只要問心無愧藍大人自會還你一個清白，藍大人的為人全京城的人都信得過，錦鈺你緊張些什麼。」

蘇渙遠的話音剛落蘇煥生便指著他怒罵：「蘇渙遠你還有沒有良心，她是你的親侄女，你怎麼能這般說她，母親如今已經被氣的暈死過去你不幫著周旋竟還要落井下石，你還是我們蘇家的人嗎？」

這時候蘇煥遠起身道：「侯爺當我喜歡來這侯府惹一身騷呢，若非看到母親的面子上，錦鈺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沒有大義滅親親自將她送去應天府了就是在保全她了。」

「你什麼意思？」蘇煥生問。

這時候蘇渙遠看著錦鈺問：「錦鈺我問你，你可有叫人買過砒霜，就算你不是拿來給縣主下毒，你可有買過砒霜。」

蘇錦鈺癱坐在地上惶恐道：「叔叔我沒有，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沒有。」

這時候蘇渙遠搖搖頭道：「你不知悔改，誰也救不了你。」

突然外頭響起春宜的慘叫聲，只見春宜衝進來道：「侯爺您快去看看縣主殿下，太醫說縣主殿下快不行了。」

「什麼？」這下蘇煥生連忙趕去采春院。

眾人都起身離開，采春院也從來都沒有這般熱鬧過，而此時裝暈過去的老太太醒來看著身邊的楊嬤嬤問：「楊嬤嬤你覺得錦言這次中毒會是誰做的？」

楊嬤嬤也不敢肯定道：「我也猜不出，但我敢肯定不是我們做的，我們當初買砒霜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好像有誰提前知道我們買過砒霜，又提前知道我們後面會給蘇錦言下毒一樣。」

「是啊，實在是太奇怪了。」老太太也說著。

這時候外頭外來動靜，一位侍女上前說道：「老太太，采春院的人剛才來傳話，說是縣主殿下已經不行了。」

這下老太太也慌了，她連忙起身道：「什麼我們快過去看看，現在可不能讓蘇錦言死了，她若是死了，錦鈺跟我這個老婆子都逃不了罪責。」

采春院內顧商衍還未離開，他就坐在錦言的正廳前，看著蘇家的人來人往，蘇煥生看著錦言青白的臉色，身邊的林嬤嬤已經哭腫了眼睛，林嬤嬤看到蘇煥生後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顧自己的身份推開蘇煥生說道：「你來做什麼，我家姑娘不需要你假惺惺，你給我滾開...」

蘇煥生也不顧林嬤嬤的動作他只是看著錦言說道：「錦言我是父親啊，錦言你醒醒我是父親，錦言...」蘇煥生握著女兒的冰涼的手，看著錦言如今的樣子心疼不已。

林嬤嬤是錦言母親的陪嫁，看到蘇煥生就想到自己小姐的命隕在這侯府，她拉開蘇煥生說著：「侯爺請您放過我們林家的人吧，我家小姐已經被你害死，現在連她的女兒也要命隕在此，你們蘇家到底要欠林家多少條命你才甘心。」

蘇煥生問：「林嬤嬤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侯爺您不清楚嗎？當初可是您親自悔婚的您忘了嗎？您忘了您是怎麼娶的何氏嗎？」林嬤嬤質問。

蘇煥生被問到無法回答，此時老太太也來了，看著錦言的樣子連忙走來說著：「我的孫女錦言，我苦命的錦言啊...」老太太也是淚流滿面，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林嬤嬤看著一家子都假惺惺的模樣只覺得噁心，她說道：「我家縣主還沒死，你們就急著來哭喪，你們是有多想她死在這裡。」

老太太看著林嬤嬤說著：「林嬤嬤你疼錦言，難道我就不心疼她嗎，她是我的親孫女，我出事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家縣主就是因為喝了您給的酒才會變成這樣，太夫人您現在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老太太也被堵得無法還口。

而此時一位老太醫走來給錦言把把脈道：「諸位，縣主大人還沒死，如今算是救回半條命了，諸位也不用太傷心。」

蘇煥生連忙問：「徐太醫這可是真的。」

「縣主殿下在飲下毒酒之前喝下不少酒，正是那些酒化解了砒霜的一些毒性，如今雖不致死，但縣主依然性命垂危，需要好好的看著不能出一點意外。」徐太醫嚴肅道。

這下蘇煥生才喜笑眉開道：「是是是，我們定會好好的照看。」

「老夫今日就在這守著縣主，諸位先請離開，屋子裡太吵對縣主殿下也是有影響的。」

「是是是，母親我們先出去。」蘇煥生攙扶著老太太離開錦言的房間。

這時候采春院的正廳上顧商衍依舊還沒離開，他很擔心錦言的身子，但是礙於名聲他也不能太過表現，只能忍著。看著走出來的蘇煥生跟老太太後說：「侯爺，太夫人，父皇命我徹查清平縣主中毒一事，還請兩位配合。」

這下蘇煥生才問：「陛下也知道了。」

顧商衍說道：「父皇早已經下令禁止任何事私藏砒霜，他在知道這個消息後非常震驚，命我嚴查此事，方才藍大人同本王彙報了一下，目前最大嫌疑的是二姑娘跟老太太，不知侯爺要如何處置。」

神經一直緊繃著的錦鈺說道：「寧王殿下，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沒有給縣主下毒，那酒從未經過我手，我怎麼好下毒。」

這時候老太太反問：「難不成會是我這個老太婆做的。」

這時候藍順道：「一壺酒從後廚到酒宴上要經過多人之手，也有一段路途，經過我調查是那酒杯被人用砒霜浸泡過，還在杯延塗上砒霜，而縣主大人飲下的正是那枚有劇毒的酒杯。」

錦鈺說道：「那這也太巧了吧，當時就放了兩個酒杯，萬一是我飲下的呢，我不可能自己害自己吧。」

「所以必定是有人刻意把有毒的酒杯放在縣主會拿的地方。」顧商衍說著。

這時候錦鈺看向夏舞，因為酒杯是夏舞擺放的，夏舞被她姑娘這麼一瞧頓時心慌道：「姑娘真不是我，不是我。」

這時候錦鈺說道：「不是你還能是誰，酒杯是你放的，酒也是你倒的。」

夏舞不敢相信她家姑娘會這樣說，她慌亂道：「姑娘我哪有這個膽子敢這樣做，真不是我做的，殿下，侯爺，諸位大人真的不是我...」

老太太看到找到背鍋的人後敲打手中的拐杖道：「你還承認！」

夏舞看著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她頓時明白她姑娘這是要自己頂罪了，可是憑什麼？

夏舞朝著顧商衍下跪道：「殿下，請殿下明察，我根本沒有理由去害縣主殿下，我只是一個小小侍女，根本沒有這個膽子。」

「你當然沒有，可是你身後之人有害死縣主的理由。」此時孫氏開口了。

顧商衍看向孫氏問：「夫人何意？」

孫氏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出，她無所畏懼道：「下午在荷塘二姑娘跳湖的事情是她自導自演的，根本就不是縣主殿下出言侮辱，我看的真切也聽得很清楚。」

孫氏的話頓時引起現在的一陣驚慌，狐狸隱藏得再好，尾巴還是會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