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遠沒有那麼熱情，大概是季節的原因，從海上來的風似乎有點冷。

程煜被安排在了城市醫院，這裡病人不多，空蕩盪的病房只有程煜以及送他來的八號九號。

周文宣帶著抗體去見陳軒。

「你們……」程煜捏緊被子，只覺一陣口幹「能別這麼看著我嗎？」

程煜幾乎要哭出來了，這兩個當兵的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把他送過來就算了，保護他就算了，為什麼非要用這種看猴的眼神看著自己。

八號九號饒有興趣的看著程煜，對他的興趣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八號神秘的壓低聲音：「你不好奇上將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九號幫腔：「是啊你男人要見的可是陳軒那個老男人，無聊至極，一定很慘。」

程煜紅著臉沒有反駁，支支吾吾：「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一定不是壞人。」

八號：「不不不，他是騙子信我沒錯。」

九號：「嗯嗯。」

程煜：「那你們還是說說那個陳軒是什麼人吧。」

八號一聽，咧嘴一笑，衝鋒槍背在背上，靠近了一點，做好講故事的準備。

「你一定已經見過小可愛AI了吧。」

程煜曾經想過，是什麼樣的人創造出了AI這樣精緻的人工智慧。

AI的製造者陳軒，用他的模樣、他的聲音、他的一切複製了一個和他幾乎一樣的人工智慧。

陳軒脾氣不好。作為一個上將操心的事情多了脾氣自然也就不好了，但唯獨總是一副誰都虧欠的樣子，特別是看見白清臣的時候那種感情更深重。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感情從何而來，他總是一悲傷著，然後像一台工作機器一樣一刻不停的運作。

那句話說的不假，沒有上將，海上堡壘不可能這麼快進入到完整的運作機制之中。

當然上海堡壘的運作機制也沒有人知道，除了陳軒。

「他以前是做什麼的？」程煜問道。

「他以前是零號計劃的發起人，是軍方的上將，不然別人叫他上將幹啥。」

「軍方參與了零號計劃？難道這場生化災難……」

話音未落，八號打斷程煜：「陳軒雖然代表軍方資助了零號計劃，但是生命集團隻手遮天，他們太狂妄了，我們要的是防禦模塊，他們卻違背和平的原則肆意妄為。」

程煜一愣，隨即有黯然傷神，零號計劃的零號就是自己，聽他們這氣憤的語氣，要是知道自己就是零號計劃的一環會不會掐死自己。

會的吧，程煜想著。

九號思索了半天補充說：「上將的古怪脾氣變化其實也是從災難徹底爆發的那天開始的，他把渾身是血的白清臣送回來之後就去了前線，再回來就基本上成了海上堡壘的唯一頂樑柱。」

八號搓搓手，像是看寶貝一樣湊上來：「你也知道，頂樑柱不可能無休止的工作，我們當兵的雖說幫不上啥忙，但是打仗還是可以的，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加入我們Alpha小隊，征戰大江南北？」

「？」

程煜滿是疑惑，這話題的跳躍是不是太快了一點，還有這招兵買馬的架勢到底是怎麼回事？

九號壓下激動的八號，回歸嚴肅：「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