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們需要你。」

九號的樣子嚴肅而認真，一點都不像要開玩笑的樣子。

「為什麼是我？」程煜捏緊被角，純白的被單被搓出層層褶皺，咬了咬嘴唇不敢看兩人。

「因為這裡。」

九號指向程煜的胸口，敞開的衣領露出白皙的皮膚以及，隱約不可見的暗色拼圖胎記。

這是程煜身上的胎記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的，為此周文宣還特地送了他一個一模一樣的拼圖形狀的項鏈。

程煜疑惑低頭，正正好好能看見胎記。

「卧槽我的項鏈呢？」程煜大呼一聲，新開被子翻找，焦急之中忽然意識到項鏈可能丟了。

可能丟帶母體的那一堆爛肉里，也可能丟在了堆積屍體的屍坑裡……

程煜垂頭喪氣，聲音懨懨：「我的胎記怎麼了？」

「胎記？」九號愣了一瞬間，扯開自己的衣領和八號的衣領「我們也有一樣的，總不能都是胎記。」

八號拉下九號掛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解釋：「AI和上將有一套共同的演算法，上將的演算法計算的是喪屍的進化，AI的演算法在計算喪屍進化的同時會算出何時的清理計劃的人選，拼圖的標誌就是演算法的最後標誌。」

想著自己和零號計劃的淵源，也就解釋的通這個胎記的來源。

「你們很缺人嗎？」程煜扣上衣領，他不想周文宣以來看見自己不矜持的樣子。

「缺人當然缺人，我們alpha小隊最缺的就是人，說真的要不是看見你胸口上的應急殘留，我差點就去說服你相好的去了。」

正說著，從陳軒處回來的周文宣推門而入，正好聽見最後一句話，怒火莫名其妙的躥上來。

饒是軍人的敏銳，瞬時提升警惕，同時轉向殺氣的源頭。

「周文宣你回來了。」

程煜誒呦呦的哼唧兩聲想要下床被周文宣摁回床上，眼神勒令八號九號走的越遠越好。

「還疼嗎？」只剩兩個人的環境異常舒服，周文宣關切的問道。

「不太好……」程煜輕嘆一聲「我把你給我的項鏈弄丟了。」

「沒關係，項鏈還在只是暫時不在你身上了而已。」

「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倒是我要和你說生對不起，把你一個人丟在屋頂，差點害你……」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四樓掉下去才摔斷腿，這話要是說出去吹牛都能吹半輩子。」

程煜靠在周文宣肩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因為季節風扇空調都關著，開著的窗戶能嗅到吹進來的腥鹹海風。

「周文宣，我想當兵。」

「……」周文宣一愣，隨即溫和的問道「為什麼？」

「八號九號說了，我胸口上的不是胎記，是AI演算法的印記殘留，他們需要我。」

「可我也需要你，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可是」程煜支支吾吾「可是我不想一輩子站在你身後讓你為我遮風擋雨，我也想保護你，我也想成為能為你防禦槍林彈雨的護盾。」

程煜直起身子正視周文宣雙眼，目光堅定充滿信念：

「就算我不是被中的那個人，我也必須會承擔起我應該承擔的責任，這個國家需要我，我願意付出我的全部、我的一切，保護這個國家就是在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