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迷惑了他的心。

不需要顧洵多做什麼或說什麼，傷痕纍纍的肖以琛照樣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手心一條條的傷痕像在笑他的愚昧懦弱。

顧洵面無表情的揉捏肖以琛的耳垂，流著淚的肖以琛抬頭仰望他，淚珠集在他的下巴尖連成一串的落下，豆大的淚珠落在地板。

「乖孩子。」

帶著肯定的語氣讓肖以琛心中湧起委屈，膝蓋跪在地板上很痛，他的雙腿剛開始還有點發麻，跪在現在只剩尖銳的痛。顧洵沒有恩准他起來，他必須忍痛跪著。

手腕處的手錶秒針走動了兩格，看完表的顧洵抬起肖以琛的下巴：「我去公司，半個小時後你在起來。」

「聽見了嗎？小琛。」他的聲音忽然壓的很低，像是用氣音說話，但每一字都擲地有聲：「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壞孩子。我相信我的小琛能做到我說的話。對嗎？小琛。」

巴掌大的小臉有晾幹的白色淚痕，紅通通的眼睛和哭過看著紅腫的嘴唇，甘願被魔鬼蒙住雙眼，做他信徒的肖以琛虔誠的道：「我是顧先生的乖孩子。不會欺騙顧先生。」

顧洵的眼瞳倒影著肖以琛，他看起來像是魔怔了，只有肖以琛知道這時的顧洵異常清醒，並且很滿意他的回答。

過會兒，顧洵在他的額前留下一吻。

他打開衣櫃尋出西裝外套，穿上外套的顧洵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衣服，他走出房間關了門，期間沒有看肖以琛一眼。

這是信任，肖以琛卑微的想。

肖以琛捏住拳垂在兩邊，就算顧洵離開了，他跪也跪的端正，沒人監督的情況下也不會出現歪歪斜斜偷懶的樣子。

「顧先生說得對，我於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比他幼成熟比他年幼的漂亮男孩子隨處可見，顧先生想養一個孩子玩，他隨隨便便都能辦到。

我於顧先生的存在究竟是什麼？肖家對顧先生的恩情，顧先生已經還清，不光如此，他還回來的報答早已超過了當時的恩情。

「唉。」

時間一分一秒流動的很快，放在椅子上的手錶在肖以琛視線之內，秒針走的好慢，腿和腰好痛，肖以琛眉頭一緊，以前不是沒有跪過比今天還久的時間，為什麼他現在感覺全身都不舒服，小腹微忽脹痛。

估計是昨晚喝醉的原因，喝酒害人啊，肖以琛苦著臉用手捂住肚子，往後他要抵禦誘惑，坐懷不亂！

「草，肚子好痛。」

肚子的痛讓肖以琛臉色變白，他不敢站起來，只能盯著手錶上以龜速前進的分針。

昨晚他沒亂吃東西，他現在也不想上廁所，小腹卻一陣陣的傳來針扎的痛感。

時間就像暫停了，秒鐘終於指向了肖以琛心心念念的數字，他軟下身子癱在地上，挨著冰涼的地板躺著，肚子沒有了剛剛要命的劇痛。

「小少爺，林媽給您下了面，您快出來吃碗。」林媽貼著門說。

肖以琛撐著椅子站起來，頭很暈還想吐，但為了不讓林媽擔心，他趕快朝外回覆一句：「謝謝林媽，我這就出來。」

拖著快殘障的腿把椅子搬回牆邊，幹完一切後雙腿流竄一股讓人尿急的酸麻感。靠，抽筋了，肖以琛撐著牆雙腿打抖，他拍了拍像化石的腿，那股麻勁還沒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