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只是撿護身符
小說: 【ABO】不軌之徒 作者:画晏洐 字數:2094 更新時間:2019-10-06 05:56:08
阮余腦子飛速轉動,思考一秒鐘之後立馬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孔,慌慌張張站起來,急忙奔向白兮月,臉上滿上害怕與恐慌,「白兮月,救我!」
白兮月將他護在身後,大吼一聲,「楊森,看我不打死你。」
楊森剛才被阮余欺壓在地上,還沒緩過神來,又被狠狠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求饒。
白兮月才沒那麼容易放過他,打盡興了才讓他走,臨走前還警告了一番,「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
楊森哪敢說,一個兩個他都招惹不起,以後見面恐怕要避著走。他滿身是傷,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阮余吸著鼻子,感激道:「幸好你來得早,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別裝了。」白兮月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我剛才看見你們打架的過程了,你全程壓制楊森,這些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阮余臉上的笑容一僵,裝作不懂他說什麼,「白兮月,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明明是楊森欺負我啊。」
「你還裝!」白兮月嗤笑一聲,「你當我眼瞎沒看見嗎?」
「你身手不錯!」他站起來跳了兩下,甩胳膊甩腿,擺開架勢,「不知道咱倆誰的身手更好,來打一架!」
阮余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什麼?」
「別廢話!」白兮月皺著眉頭道:「叫你跟我打一架!好久沒跟別人打架了,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不要故意輸給我啊,不然我纏著你不放。」
阮余滿頭黑線,完全跟不上白兮月的腦迴路。但是對方這樣要求了,他再裝模作樣的也沒意思,抱拳行了一禮,「得罪了!」
「哪裡來那麼多花架子!」白兮月眼睛一亮,吼了一聲就衝上去了。
阮余從小就接受各種正規訓練,什麼散打、跆拳道、拳擊之類的都學過,幹他們這一行的,多一項本事就多了一分存活的機會。相比之下,白兮月就是無賴打法,怎麼能打贏就怎麼來,什麼抱腿咬人扯衣服之類的根本不按套路來。野路子終歸是野路子,想要贏阮余很難。
當阮余把白兮月壓在身下時,他喘了口氣,跟這種人打也很累人的。「你輸了。」
「願賭服輸!」白兮月輸了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看著心情還不錯。
阮余起身鬆開他,拉他起來,剛要說讓他不要把這件事說給顧繁生聽,誰知道對方耍賴,抓著他的手,用力一拉,一個翻身就將騎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笑。
「這回是你輸了。」
阮余哭笑不得,「你這是耍賴!」
「我不管!」白兮月咧著一口大白牙,要是有尾巴的話可能都要翹上了天了,「你就是輸了,嘿嘿,我贏了。」
阮余才沒那麼幼稚跟他一爭高下,「好好好,你贏了,快讓我起來,著地上好髒的。」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道男聲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二人扭頭一看,之間連接獄警辦公室的後門被打開,賀言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
阮余:「.......」他和白兮月兩人剛才打架,對方喜歡扯衣服,兩人身上的衣服可謂有點凌亂,尤其是他的衣服領口扯下一大半,又是這樣的姿勢,感覺解釋起來有點難。
白兮月看了看賀言,又看看阮余,又看了看賀言,「呃,我說我們在打架,你信嗎?」
賀言臉色不大好看,這次連笑臉都懶得擺了。「白兮月,你可以啊,前段時間招惹alpha,這段時間換口味招惹Omega,是不是過段時間要招惹beta?!」
白兮月哪能讓人這樣污衊,當場跳起來反駁,「你什麼意思?!我說了我們在打架,是你自己要亂想,怪誰?怪我嗎?!」
「阮余跟你打架?」賀言冷笑一聲,「他有那麼大的本事跟你打架?!」
「怎麼沒有?!」
阮余心裡「咯噔」一聲,恐怕會把自己暴露出去。
「阮余他......」白兮月頓了下,「他怎麼就不能打架了?我們兩個鬧著玩不可以?非得真刀實槍的幹起來,打個你死我活才滿意?!」
「白兮月!」賀言冷聲道:「無辜跟獄友打架,你們兩人,關禁閉!」
「我.操!」白兮月恨聲道:「算你狠!」
阮余在一旁不敢多說話,生怕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關禁閉就關禁閉!」白兮月瞪了他一眼,拉上阮余就走,刻意說氣話氣他,「我先回去找alpha打一炮,待會兒再去禁閉室。」
阮余忍不住咋舌,敢火上澆油也只有這位了。
「說吧。」
白兮月將阮余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你怎麼和楊森打起來了?還有你挺厲害的,怎麼裝成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那個......」阮余左右看了一眼,說:「不是我和楊森打起來,是我的護身符沒了,我在找護身符,在那個角落剛找到的。」
他把口袋裡的護身符遞給他看,黃色的布料上面用硃砂畫符文。護身符有些舊,上面還有些泥土,好像是掉在地上了。
「我剛找到就被楊森堵住了,他說顧繁生一直欺壓著他,他心裡咽不下這口惡氣,要拿我出氣。」
他眉眼低垂,睫毛顫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本來不想把事情鬧那麼大,他太咄咄逼人了。這裡又沒有人能救我,我只好自救了。至於你說的為什麼把自己的本事藏起來,是因為我媽跟我說,在牢獄裡面盡量低調不要惹事,我怕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不能活著走出去,他們那麼多人,我一個人哪打得過,不如一個也不招惹,盡量讓他們不記得我這個人。」
說著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過,打在他的手背上又被快速擦去。好似一個明明很害怕又要裝作很堅強,不讓別人看見掉眼淚的可憐模樣。
白兮月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每個入獄的人都有苦衷和不能說的秘密,他也有,包括認識的唐微知、陳默那些人也都由各自的本事,不讓人發現。畢竟槍打出頭鳥,鋒芒太盛是壞事,這些他還是能理解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