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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師祖潛規則了

    【文案】既虎且彪弟子×一肚子壞水炸毛師祖   陳風是御鬼宗有名的虎逼弟子,因為聽不懂話的毛病,搞砸了許多大事,導致他修行多年,還只是個凝氣二層的外門弟子!   一日,他又犯了事,被戒律長老貶到祖山給御鬼宗老祖守靈,好巧不巧正趕上師祖返靈復活。   「小子,快來除去本座的衣衫……」   陳風:脫衣服?難不成,師祖是要潛規則我?   「小子!叫你呢!快過來!不然把你丟到羅剎山喂孤魂野鬼!」   陳風渾身一顫,怒吼道:「師祖不要把弟子喂鬼!弟子順從您的y威就是了!」   說罷,他血紅著眼睛,流著淚就跳進了冰棺之中,幾下脫了師祖的衣衫,俯身吻下,手掌亂摸起來……   御鬼宗老祖千紀懵了。   他剛剛返靈,還無法動彈,讓這小弟子給他脫衣服,是因為他體內的屍氣需要透過毛孔散發出去,而衣衫是遮擋,需要除去……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你!你住口!不許親我的嘴,不不不許摸我!你大逆不道,本座不想看見你這個下流胚子!」   「不想看見我?哦,弟子知道了。」陳風正色,點了點頭,撿起師祖的腰封,遮住了師祖的眼睛。「這樣您就看不見了。」   「師祖你放心!弟子一定全心全意滿足您!您不要把我喂鬼!弟子求求您了!」

    第三十五章 我給你療傷

    小說: 他被師祖潛規則了 作者:阴烛葵 字數:6096 更新時間:2019-10-07 12:02:12

    冰棺映襯著兩個人的臉,無比精彩。

    陳風滿面悲傷。千紀震驚茫然。

    「你……」千紀有些緊張了。

    他猶豫著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推我進去?」陳風問出了他這半年多,無數個日夜裡最想知道的問題!

    「為什麼,要害我?」

    「千紀,我聽你講。」

    愧疚、懊惱、苦澀、憤怒……所有的情緒全都襲來,千紀咬著牙道:「有什麼好講的?你出來了,你站在我面前了,還有什麼好講的?總之,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恨我罷了。」

    「嗯?」陳風疑惑不解。明明是他來興師問罪,為什麼千紀這一番話搞的好像是他才是受害者委屈一般?

    難不成……千紀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不對。

    千紀向來喜歡騙他。

    他不能再傻傻地被千紀戲耍了!

    「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只問你,為何當時要推我進去!你說,我求你,你告訴我!」

    陳風幾步走了過去,握著千紀的雙肩,狠狠地質問他。

    「我那麼愛你,我恨不得把心都給你!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啊?」

    他的聲聲質問、痛訴,都讓千紀心裡極不舒服。

    「你築基了。修為不錯。」千紀眼神一變,突然笑了。他抬手觸碰到陳風的下巴,摸著他的嘴唇,眨著眼睛嘆息道:「不枉我一片苦心。」

    「什麼?」

    陳風迷惑了。

    以往都是陳風自己亂想瞎解讀,這次,千紀決定親自誤導他。

    「我不狠心推你進去,你又怎麼可能重新擁有修為,重新擁有氣呢?陳風,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的一片苦心,竟被你當作狼心狗肺!」

    他彷彿情緒激動起來,甚至單手反覆扇了陳風兩個耳光。

    啪!啪!

    陳風被打懵了。

    他鬆開千紀的肩膀,捂著自己的臉,眼睛通紅,又委屈又迷惑。「你,你說什麼?」

    「陳風……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半年是怎麼過的!」千紀眼眶濕潤起來,啪嗒啪嗒,掉了眼淚。

    「人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能夠激發體內所有的潛力與天賦。當時你失去了修為,我是為了讓你重新擁有氣,才會冒險推你進去!」

    「你根本不知道,從那以後,我每天屏障外等著你走出來,我有多痛苦、多悔恨。可你竟然在誤解我,仇恨我。你太可惡了。」

    千紀哭得鼻尖兒都紅了。

    「師祖……」陳風已經心痛難忍。

    他猛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打得又狠又重。

    啪!啪!

    千紀也被驚住了。這麼好糊弄?這也太笨了。

    「師祖,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對我這麼好,我竟然、竟然恨、恨了你半年!對、對不起。」

    陳風泣不成聲,他擁住千紀,狠狠地抱住他,大手在千紀的背部拚命撫摸,他真想把自己所有的想念與痛苦,都化作-愛意,拚命地灌注到千紀的身體里。

    「哎?你、你住手。」千紀驚叫一聲,紅著臉阻止陳風的手在他身後的惡行。

    「千紀……我想你。」陳風深深一眼,目中深邃。

    這麼一個眼神,千紀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不正常了,他的阻止逐漸沒了力道,心裡有一隻軟軟的小獸沖了出來,趴在他的心門,正眼巴巴地望著陳風這個傻男人。

    「千紀、千紀」陳風呢喃著對方的名字,動作越來越粗魯急切,他把千紀壓在冰棺里,就像一年前他們第一次見的樣子。

    陳風的每一次親吻,落在身上,都讓千紀無比動容。

    他對陳風的愧疚心,又多了一點點。

    「不對。」

    陳風忽然停了下來。

    「啊」千紀正激動著,所有的期待都落了空。他彷彿從雲端狠狠跌下!

    他喘息著,問道:「怎麼了?」

    激動之情,過門不入,逗留反覆。

    千紀幾乎要發怒了。

    陳風站了起來,他坐在冰棺邊沿上,悶悶地問道:「我當時沒了修為,被你推進去,就是死路一條。這一點,你會不懂嗎?你就那麼相信我會在裡面恢復修為,甚至築基、活著走出來?而且,才半年而已,你為何沒有繼續等我,而是自己出來了,你還回了御鬼宗躺在這裡修鍊?千紀,其實你根本就是在騙我的,對嗎?」

    「……」這小子在羅剎山裡面待了半年,腦子聰明了許多。

    千紀的沉默,讓陳風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我好傻。」他失笑一聲。「你騙我的時候,是不是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是。」千紀整理好衣衫,坐了起來。

    他倚著冰棺,抬頭看著陳風,冷淡地道:「你沒了修為,是累贅,所以我害了你,推你下地獄。你能出來,這是你命好,恭喜。好了,我說完了。你想怎麼樣?和我拚命嗎?」

    「……」陳風好像突然就不認識千紀了一樣。

    他搖了搖頭,苦澀一笑,道:「我能再問一件事嗎?」

    「說。」

    「你過去,不是愛我的嗎?你為了我,可是進了羅剎山的啊。這一年你對我,到底是什麼?」

    千紀聽完,沉住一口氣。

    他看了陳風好一會兒,突然就想一吐為快。

    「我從未愛過你。我對你,根本沒有過感情。」

    他看著陳風震驚受傷的樣子,心中甚至有了一絲莫名的快-感。

    「從頭到尾,我都是在利用你!」

    聽著千紀絕情的話,陳風那張臉彷彿要碎裂了一般。

    「本座是御鬼宗開山之祖,假死千年後蘇醒,被你這混球……擾了修為,導致修為堵塞在經脈里。我無意中發現,你體內的某種氣息可以衝破我體內修為的堵塞,所以才會一直跟著你。我親吻你,也是為了偷你體內的那道氣而已。」

    「去羅剎山找你,也只是因為不捨得你體內的氣,還有不死靈玉罷了。這下,你完全懂了嗎?」

    千紀說得輕鬆又殘忍。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裡的那份莫名的苦澀。

    「懂了,全懂了。」

    陳風點了點頭,傻乎乎地抹眼淚。

    他忍不住抽噎起來。「那,那除了利用以外,你有沒有一點點……一點點地,喜歡過我呢?就算只有一個瞬間,都可以。」他的心,真是像被刀子割了肉一樣的疼。

    「沒有!」千紀抿著嘴唇,冷漠說道。

    ……

    陵墓之中,只剩下了冷清的沉默。

    咔嚓。

    陵墓之門大開。

    御鬼宗宗主屈林南,走了進來!他看著千紀和陳風在冰棺里的樣子,勃然大怒。

    「你們……你們盜老祖的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多看了幾眼,認出了陳風,驚呼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宗主,我沒死。我也沒盜墓。我剛剛被一段感情狠狠地傷害了,我的心都碎了啊——」

    陳風眼淚汪汪地大聲嚎起來。

    他甚至跑出去,撲在宗主屈林南的懷裡,抓著屈林南的腰,狠狠哭訴道:「我被師祖甩了!他從始至終都是利用我,他根本沒有愛過我,宗主……我好苦啊!宗主,咱們御鬼宗的開山老祖,他是個感情騙子,他不要臉啊——」

    屈林南:……

    這,說什麼呢?

    是不是,瘋了?

    「大膽逆徒!竟敢污衊老祖?你找死!」屈林南抓著陳風,一拳在胸,將人打飛撞到石壁上,狠狠跌落,口吐鮮血。

    受他一拳,竟能不死?

    此子難不成,已經築基?

    屈林南轉眼再看千紀,只覺得這小弟子看著有些面熟,但他敢肯定,自己從未見過他。

    「你是何人?可是那陳風的同夥?」

    之前千紀頂替林魚的身份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過屈林南。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御鬼宗的現任宗主。

    「哼。」千紀輕笑一聲,掃了屈林南一眼,目中淡漠又清冷。

    屈林南竟然被這小弟子的一眼,看得心底發涼!他惱羞成怒,大喝一聲:「你二人,膽敢私闖禁地,毀壞老祖之墓,罪不容誅!本宗定要將你二人……碎屍萬段,以正我御鬼宗威名!」

    他手中多出了一根鎖鏈,無限延長,飛身如龍,將千紀和倒地的陳風狠狠擊中後一起捆了起來,扔在了一旁。

    不愧是築基小圓滿之人,出手之快,陳風和千紀都還沒看清,就被那鎖鏈一擊打傷,並控制住了。

    這鎖鏈是築基後期級別的法寶,是屈林南修為突破前最厲害的一件寶器,名鎮靈鎖,被束縛者會修為全失,如同廢人。

    他剛剛突破修為,成為築基小圓滿不久,修為還未穩固,但用來壓制陳風和千紀,卻是足夠了。

    「老祖呢?」

    「老祖呢!」

    「老祖!我御鬼宗的開山老祖哪去了!」

    屈林南大吼三聲,聲聲震天動地。

    他跪在冰棺前,滿目震驚,不知所措。棺材裡本應該在的御鬼宗開山老祖的屍體,不見了!

    他雖從未得見老祖容顏,但他早年有幸看到過老祖的畫像,只不過記憶已經模糊了。

    數件陪葬品堆在冰棺里,惹人眼花繚亂。

    屈林南吞咽著口水,激動起來。

    老祖的冰棺,他以前看了無數次。這冰棺,他也曾試過,但是根本打不開!

    不僅是他,他以前的歷代宗主,也都嚐試過,無一不是失敗告終。

    冰棺里的陪葬品,每一件都是結丹級別為底線。誰能不眼紅?

    但凡有一樣能被拿出來,都可以振興御鬼宗啊!

    如今雖然老祖的屍體不見了,不過……冰棺被打開了,這些陪葬品,可就都是他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眼睛血紅,看著這些寶貝,心動斐然。

    屈林南顫抖著手,去抓陪葬品里的一個寶貝,那是一道白玉令牌,正面寫著「鬼」,背面寫著「神」。

    「天都鬼神令?這、這是元嬰級的寶貝,天都鬼神令!一念鬼,一念神,越階殺人,不在話下!」

    屈林南把其他人攔在峰下是對的,否則這棺材裡的陪葬品,定然是要引起御鬼宗動亂、甚至是整個趙國的爭鬥。

    受了傷,被綁著扔到一旁的千紀冷漠地看著屈林南的瘋狂,他強迫自己清醒,開口無聲念了一個「燃」字!

    屈林南的手,觸碰到那白玉令牌的一刻,手指頭立刻就被白玉令牌上突然燃燒的白焰融化,

    「不!」

    屈林南痛吼一聲,猛地收回手,可那白焰無比兇猛,竟活活燒掉了他整隻右手,而且還在繼續,無論他怎麼抵抗都不能阻止這燃燒。

    他撲通一聲跪在冰棺前,虔誠地道:「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啊!弟子不敢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千紀眨了眨眼,意識更加模糊起來,快撐不住了。直到他昏迷過去,那白玉令牌上的白焰才熄滅掉。

    屈林南如被大赦,面色蒼白冷汗直流,他的手,被燒了一半,整隻小臂都沒了。

    這些陪葬品,都是千紀假死之前經過特殊煉製的,只有他的意念才可以控制。

    所以他可以碰,陳風可以碰,屈林南卻碰不得。

    不過他現在修為被阻,精神意念力受限,所以對這些陪葬品的控制,也只停留在吸取修鍊和自動反擊上,無法自如地控制。剛剛又受了傷,能做的反擊,也就僅僅如此。

    白焰熄滅,屈林南頓時磕頭不斷。「多謝老祖饒恕!多謝老祖饒恕!弟子、弟子告退!」

    祖峰之下,空中一陣波動。

    千紀和陳風兩個人被鎮靈鎖捆在一起,從波動中落了下來,摔落在地,卻沒有任何聲音,仔細一看,原來二人都斷了氣。是屈林南下離開陵墓前的手。他不能留活口,否則老祖的那些陪葬品……一定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那些陪葬品,只能是他的!

    只不過因為他小臂被燒毀,受傷頗重,所以下的殺手並沒有平常一般狠厲。

    「陳風二人私闖禁地衝撞先祖,將二人的屍體埋在祖峰之下,警示後人!」

    眾人只聞其身,不見其人。

    屈林南的身影如風一般,從祖峰下一閃而過。陳風和千紀身上的鎮靈鎖被抽走,守山弟子的那兩面鏡子也被收走!

    「以後沒有本宗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打擾先祖!」屈林南的聲音,越來越遠,迴音還在。主峰宗主的洞府之門瞬間開始又關閉,屈林南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斷臂之傷,以防宗門內部發生什麼額外的……風波動亂。

    李慶平面色巨變,他沒想到,曾經自己親手了結的陳風,竟然真的沒死。

    宋玉之眉目微動,頷首恭敬。他回頭看著祖峰的方向,目中諱莫如深。

    其他長老和戒律堂的弟子們圍觀了陳風二人。

    江水蟬看著陳風穿著他的道袍死去,一動不動的樣子,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悲哀。

    「水蟬,此事你來督辦。」李慶平說道。

    江水蟬點頭應道:「是,師尊。」

    宋玉之咳嗽一聲,微微抬首,道:「其他無關人等,都散了吧!」

    「遵掌教之命。」

    「弟子告退。」

    「……」

    雲季和甄木沒上祖峰。

    他們畢竟是外宗之人,去人家埋葬先祖的地方,著實不應該。

    不過從下山的弟子口中聽說了「陳風被宗主打死」的事情,他還是高興的。

    「死有餘辜。甄木,我們回!」

    「是,公子。」

    周元琪從旁走過,他嘆息道:「陳風、林魚……你們幾經生死,最後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修來的福分了。」

    「你說林魚?」雲季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回想起來,之前也是聽了這人的話他才去的羅剎山。「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們說的陳風身邊的另一個人,就是林魚?」

    「對,對啊。」周元琪愣愣地說道。

    雲季鬆開了手,放人離開。他現在整個人瞬間萎靡不振。「甄木,甄木……我要去看他。」

    「公子。」甄木拉著雲季到一旁,悄悄道:「晚上再去。」

    江水蟬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歇息,手中是從陳風那裡拿回的儲物袋和令牌,他看著師弟們合力挖了大坑,然後將陳風和千紀的屍體,一前一後扔了下去。

    土,一塊塊蓋在了二人的身上,就好像是披著同一床棉被一般。

    「我曾恨不得親手殺了你。沒想到,我能兩次替你收屍。陳風……陳風。」他的嘆息,也只有他自己懂。

    掩埋完成後,江水蟬帶著師弟們離開了祖峰。

    守山弟子沒了鏡子,也不必再留在這裡。

    入了夜的祖峰,荒無人煙,陰森恐怖。

    稍兒有點兒動靜,都能把大活人嚇瘋。

    甄木帶著雲季,偷偷上了祖峰。

    埋人的土還新著,月色下看得見鼓包。

    江水蟬給立了兩塊石頭,一塊寫著「陳風」,一塊寫著「林魚」。

    「挖!」雲季的臉色,恐怖的很。

    「是,公子。」甄木聽憑雲季吩咐,很快就挖開了墳包。

    但是……裡面沒有屍體!

    「公子,這裡面沒有人。」甄木道。

    雲季愣住,笑了一下,眼睛亮了起來,道:「他們沒死。」

    御鬼宗後山,兩個人影偷偷摸摸地下了山。

    陳風跟在千紀身後,一言不發。

    幸好江水蟬只是拿回了儲物袋那些東西,沒有把道袍也拿回去,不然他現在恐怕就是個赤身的。

    連夜下了山,二人趕路連連,直到看不見御鬼宗的影兒了,才停下歇腳。

    「不愧是開山老祖,假死的功夫真是厲害。」陳風坐在一旁,說話怪裡怪氣的,好像怨婦一般。他偷偷看千紀,目中明明還有情愫。

    千紀轉頭看過去,陳風立刻就扭頭不再看他。

    「你也不賴啊,要不是我熟知假死之術,我還真要被你騙過去了。」千紀回敬一句。

    「呵。被鬼追殺慣了,就學會了很多保命之術。」陳風輕笑道。

    「……」千紀的嘴唇抽動了一下。他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看著陳風,冷冷說道:「你是想清算我們之間的賬,還是怎麼樣?說吧!本座奉陪!」

    「以後,你要去哪兒?」陳風突然抬頭,問道。

    「我……我回陵墓。」千紀眨了眨眼,說道。

    他不知道,陳風為什麼這個時候要說這種話。

    「你回陵墓?那你為何還要下山?千紀……你不會是為了送我下山,才親自過來的吧!」陳風忽然說道。

    他越想越信,越想越覺得是真的。

    笑容甚至都掛了上來。

    對於陳風來說,他的開心好像來得太過簡單。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騰的一下,千紀紅了臉。

    陳風看了,更覺得心中驚喜。

    難不成,他這是說中了?

    「你不能回陵墓,太危險了,宗主隨時都會進去。我不讓你回去。」陳風認真地說道。

    「我回去是死是活,都和你沒關係。你別管我!」千紀冷笑一聲,又道:「若不是你發瘋去陵墓找我,我又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陳風,你就是我的霉運,跟你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安生。別再纏著我!」

    「陳風,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對你從來都是利用、欺騙,我不曾對你有過一絲真心!」

    「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聽得也夠明白了,對嗎?」

    陳風始終沉默著,他的嘴唇好像在顫抖,他是又哭了嗎?

    千紀咬牙狠心道:「你但凡還要點臉面,就過來殺了我!你動手吧!能殺了我,我們就了結!殺不了我,我們從此兩清,你有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他太過激動,頭暈的很,說了這麼多,幾乎都要站不住。

    雖然是假死,可畢竟是受了屈林南滅口一擊,他現在身上還是帶著傷的。

    同樣受傷的還有陳風,但他有不死靈玉,下個山的功夫,人家的傷就好了。如此對比之下,千紀如何能不氣?

    陳風看得出千紀的傷,他沉下氣,不理會千紀那些絕情的話,他抓住千紀的手,把人困在懷裡,緊緊地抱著。

    「別動,我給你療傷。」

    溫柔的嗓音,在千紀的耳邊,如春雨淋漓。

    深夜的月,好美。

    美月當空,地上幽人。

    千紀的手,被陳風抓著繞在身後,整個人也被他抱著。

    陳風引動了不死靈玉,治癒的力量在血肉中運作起來,每一寸皮膚的接觸,都讓千紀如浸暖泉,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頭……更暈了。

    千紀索性倒在陳風的懷裡,完全被陳風抱住。

    「不管你信不信,你沒死……我是高興的。」他小聲說道,那語氣是有點兒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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