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元結是可以追求他，因為他和陸離散了。凌楓想，但是他曾經拒絕過他，現在也沒有可能會接受他。

「元結，我不是你想要的類型，我拒絕過你，你這樣不值得。」凌楓和他實話實說，元結不是陸離，他沒有辦法忽略元結飽含期待的目光，吊z著他做備胎，去陸離眼前秀。

元結笑了，「陸離呢？你為他值得嗎？」

「我們……我們已經分手了……元結，你和他不一樣……」

「是的，我們不一樣。」

元結的聲音有點失望，凌楓不想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了，轉問道，「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第三天，我是去總部開會的。」

「謝謝你！」凌楓道。他謝的是元結陪他演的一場戲。是他先前打電話找的元結，因而那天陸離出來後才看見元結的。為了不讓陸離多心，不讓陸離手下的人找到他，他要元結裝作兩人偶遇的樣子。

沒有想到陸離還是那麼地了解他，不但讓自己的人來了，還把他囚禁他的事情告訴了凌衛文。

「謝我可沒有口頭說的那麼簡單哦。」元結打趣。

凌楓微笑，「那麼今晚我請客，只要你不嫌棄。我現在沒有錢，最多請得起一個大排檔。」

「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你是要去住旅館？」

「我哪裡暴露了？」凌楓笑道，言語神情間已經告訴了元結，他猜對了。

「不回家，一頓飯請不起，母親住院了……」元結打著方向盤，笑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和你去日本有關係？還是你們的事鬧大了？」

凌楓嘆了一口氣，撅了撅嘴巴，「這事說來可就煩了，也沒法長話短說。」

「我願意聽，多長我都有耐心聽到最後。凌楓，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擔著！」元結握住凌楓的手。

凌楓揉了揉腦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推開他的手，「元結，我累了，到了叫我。」說完，便背對元結閉上了眼睛。

元結，你不能對我那麼溫柔。不能，不能！我和陸離的事沒有那麼簡單，陸離是個斤斤計較有仇必報的人，他不可能那麼簡單地跟我分了的。

元結看了他一眼，「你不介意的話，去我家住吧。我一個人住，方便。」

「……」凌楓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

元結掏鑰匙開門時，發現門沒有鎖緊。推開門一看，元媛正在他的廚房炒菜呢。

元結峰眉微皺，「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元媛拿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來，吼道「你一個人住，都亂成什麼樣子啦！雪櫃里的娃娃菜都爛掉了，豆皮也……」元媛一嗓子未吼完，眼光瞟到凌楓，壓低了聲音，「豆皮也霉了。」說完，立馬縮回了頭。

他老弟這是泡到了心上人嗎？元媛搖了搖頭，還好剛才及時剎住。要給老弟的對象留個好印象啊，以後好借錢。

「我姐，元媛。」元結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也沒想到她會來，不過她不在這兒住。」

「嗯。」凌楓道，「麻煩你了。」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元結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伸手順了順他的頭髮。

元媛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見這一幕，差點沒絆著，他老弟是故意秀恩愛嗎？

「咳咳，」元媛拍了拍手，「開飯啦，你們去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好。」凌楓道。

「菜沒糊吧？」元結調侃著去幫元媛盛飯，被元媛一巴掌拍開，「洗手去！」

「看起來不錯，色澤可以打個合格分，味道嘛，危險！」

「你就不能誇我兩句好？」元媛盛了三碗米飯，擺好筷勺。把元結推進了洗手間，「趕緊洗手去，吃飯了。」

正方形桌，三人各坐一面，元結和元媛對面。

「你好，元結的姐姐，元媛。」元媛道，一邊扒飯，一邊和凌楓閑聊。

「凌楓。和元結大學同學。」凌楓道。

「我的手藝不好，你們吃到肚子里就別吐出來了啊。」元媛笑道，「我們家的大暖男可嫌棄我的手藝了。」

凌楓笑了，誇讚道「很好吃。」其實味道也真的還不錯，比他做的好吃。

元結見凌楓笑得沒有拘束，也就沒有給他夾菜，反來打趣元媛，「憑良心講話啊，我記得我沒有那麼嫌棄吧。也就當著咱媽的面，說你做的沒有她做的好吃而已，這是實話吧。」

「嗯，實話總是難聽的。」元媛點了點頭，「敢情以後你都指望咱媽來這裡幫你做飯了？」

「美拒！」元結道，「要是讓媽來這裡，我肯定過的比現在還混亂。你可別在媽面前歪嘰，讓我不自由。」

「我是那種人嗎，元結？我在媽面前都是向著你的。」

元結和元媛嗑家常，間雜著問他兩句，一頓飯吃完，已經八點了。

凌楓覺得頭微暈，不怎麼舒服，便同元結說了。元結帶他到卧室，叫他挑件睡衣，自己去浴室替他放好洗澡水。

凌楓泡在溫度適宜的暖水中，登時舒服了一些。他打發了元結，又泡了一小會，麻利地洗完，鑽進了被窩。

凌楓睡得半夢半醒，忽覺身後床墊一陷。

「元結？」凌楓道。

「嗯。」元結應了一聲，解釋道「我姐沒有走的意思，家裡又只有兩張床，只能委屈你和我擠一晚了。」

「嗯。」

凌楓背對著元結，元結看他裹得只露出腦袋，將被子往他那邊送了送，「你冷嗎？」

「嗯？不冷。」凌楓都快睡著了，被他這麼一問弄醒了。

「裹得像只熊。」元結輕笑一聲，軟聲道「凌楓，別拿背對著我。」

「怎麼了？」凌楓聽他這麼說，自然是轉了身子，拿臉對著他。

元結伸手挑了挑他那邊的被子，鑽了進去，「培養感情。」

「有毛感情。」凌楓白了他一眼，只是在夜裡無人看得清。

「會有的。」元結把頭靠近他的脖頸磨蹭著，「給我一個機會，凌楓。」

「元結？」凌楓伸手摸上他的胸膛，略帶惶恐地推開他，「不要那麼做！」

「你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凌楓道。

元結翻身壓住他，「就是你想的那樣。」

「元結，你還想和我做朋友，就……」

凌楓未說完，元結便親了他一口，抓住他掙扎的雙手，在他耳邊說道，「凌楓，你說，我能z操z哭z你嗎？」

「元結！」凌楓考慮到這個屋子裡還有一個女人，壓低了聲音，「元結，你不能那麼對我！你不能……」

元結又親了他一口，低沉道，「我能z操z哭z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凌楓，我要聽你跟我說，讓我z操z哭z你！」

元結說著，擠入他的雙腿間，有規律地z摩z擦z了一分鐘。

「元結，你瘋了嗎？你姐姐還在這裡！」感受到那灼z人的z硬z熱，凌楓想給他一拳，讓他清醒清醒。

「她走了。」元結道。

「什麼？那你剛才是在騙我嗎？」

「不錯。」

「我z操z你大爺！」凌楓想揮拳想彎腿踢人，可是他的四肢被某人壓著。

「我沒有大爺。」

「元結，你什麼時候那麼渣了？」

「有了想上你的念頭後。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是怎麼回事，拒絕我又聯繫我，算不算z勾z引？」

「勾z引z個屁啊！不你說我們能做朋友的嗎？我他媽本來就不怎麼交朋友，也沒幾個朋友。」

「所以你就拿我當朋友？」元結輕笑，「凌楓，你拿一個滿腦子想上z你的人當朋友？」

「我怎麼知道你他媽的是這種人！」凌楓氣道，「我要是知道，怎麼可能還拿你當朋友。呸，狗屁！」

「那現在知道了呢？」

「不知道。想走！」

「讓我z操z完z再走嗎？」元結伸手探入他的睡衣里，摸上他的腰部。

「我z靠！」凌楓驚呼地起身又落下，元結還壓著他，他起不來。「元結，你不是要來真的吧？」

「你以為我剛才在和你演戲嗎？」元結的手在他上半身遊走一圈後，捏住一顆茱萸，「你的傷疤都還在？」

「嗯。」凌楓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陸離對他做的事情，元結也知道。當年住院的時候，元結也去看過他。那個時候，元結可沒有現在的心思，所以他才拿他當朋友處著。

「為什麼？」

「嗯？」凌楓不太明白他想要知道什麼。

「為什麼讓他那樣對你？為什麼非他不可？」

「元結……」凌楓一時語塞，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他也沒有想過，「大概因為是我主動z貼z上去的，我還喜歡他。唔……」

元結不想聽他說這句話，他已經站夠第三者的位置了。這一次，他要抓住他！

凌楓咬了他一口，元結吻的太猛了。他不能由著他這樣下去。

元結捂著嘴巴，伸手開了燈，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凌楓。

照著凌楓看了元結的眼神來理解，這元結是和他杠上了，有點誓不罷休的意味。

元結看著他的雙眼，頭向下低，漸漸逼近他的臉面，凌楓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可不想耗下去了。

「元結！」凌楓閉著雙眼道，「如果你非要的話，等兩天吧。今天不合適，我還沒有準備好。」

「……」

元結沒有說話，凌楓可以感覺到他那雙犀利的雙眼正一絲不苟地盯著他。

「你這樣直接z插z我，我會住院的。」凌楓不想解釋的，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又補了一句，「這，你應該懂的吧？」

凌楓紅著臉睜開了眼睛。元結又盯著他看了一會，才有了那麼一點罷休的意思。

「嗯，我等兩天後。」元結道，從他身上翻下。

凌楓只覺得鬆了一口氣，結果未等他呼吸平順，元結下床彎身伸手將他抱了起來。

「元結？你又要幹什麼？我都說了要等兩天後，你……」

「凌楓，我對你不是圖個新鮮。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在和陸離接吻。」

「我什麼時候……」

「噓！」

凌楓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幹過這樣的事？竟然還被人看見了？剛一開口，元結便打住他。

「讓我說完。」

「那你能先放下我嗎？」凌楓有點絕望，他也有一米八，沒有那麼矮好吧，雖然比起元結，還是低了一個頭。

「嗯。」

元結是放下了他，把他推進了一個新的房間里，還鎖上了。不過，元結也呆在這裡，他至少可以放心，不是要被關在這裡一夜。

「你z搞z什麼？」凌楓道，元結一直在翻他書桌上的一疊信。總不是要他來這裡寫兩句感言吧。

元結沒有搭理他，凌楓無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背，坐到旋轉椅上，抱著雙腳轉來轉去。

「大哥！如果我說我再不睡覺，會英年早逝，你能不能看在我快狗帶的份上，賜我一張床，讓我躺下，舒服服暖呼呼地睡一覺啊？啊～」

元結呼了一口氣，道「找到了。」

「啥？」凌楓有氣無力道。

元結轉身，一手扶住他的旋轉椅，止住他的轉圈運動，一手把一封胡里花哨的信遞給他。

「情書。」元結道。

凌楓一面抬眼看他，一面接住信，開撕。凌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元結有點臉紅。

「哪個妹紙給你寫噠？」凌楓取出信，不，是情書，打開：

つくばねの峰（みね） より落（お）つる みなの川（がは） 戀（こひ）ぞつもりて 淵（ふち）となりぬる。——築波山峰水，匯流積成川。思慕在心間，戀情深如淵。

「哇靠，是個日本大美妞啊？這一連串的日文，我他媽的還真不認識！」

元結就站在凌楓椅子旁邊，凌楓一邊讀著日文下的中文，一邊照著元結的屁股拍著，讀完之後，哈哈大笑。

「思慕你多久啦？你倆的戀情還深如淵，哈哈……元結，你還是小處男，收到信是不是激動到哽咽啊？這大美妞的字，不錯啊！我們中國的古話不是說，字如其人嗎，這日本大美妞是不是美到你心裡去了，啊？」

凌楓一邊說，一邊笑。他在想著元結的大美妞是那種豐乳肥臀細腰芊芊的呢？還是無胸有才的小竹竿呢？

元結從他手裡拿過信，直接撕了扔到垃圾桶，「這是我寫給你的情書。當年我年少無知，以為你這麼好看的人，會喜歡這樣的。」

「我追你的時候，你和陸離打的熱火朝天，我這封信沒送成。我本不想給你看的，但是我覺得！我該讓你知道，凌楓……」

元結說著，雙手撐住椅子的兩邊，俯下身子看著凌楓，「我大一就喜歡你了！雖然那個時候，你已經大四了。」

沒錯，那個時候，他是大四了。凌楓在心裡道，元結和沈無風是一屆的。

「真想現在就辦了你！」元結直起身子，「兩天後，十七號。凌楓，十七號我會做到你求饒。」

凌楓無言以對。

元結開了門，把他從椅子上抱起來，送到卧室，替他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了聲晚安，熄了燈，關上門離開。

凌楓在黑夜裡睜開了眼睛，腦子糊了，感覺人生凌亂了。

元結白天里客客氣氣地照顧他，晚上來了那麼莫名其妙的一出。是想告訴他，他喜歡自己七八年了，還想z操z自己……自己有那麼好嗎？

卧z槽！看來以後得數著日期過日子了。十七號，媽z蛋！他就那麼順口一說，元結他媽的來真的。難道他真的要撅z著屁股給學弟z操z嗎？

年下z攻啊！陸離好歹比他大一歲，元結比他小四歲啊……要z操z也是他在上吧……真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