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們不一樣。」

人類特別喜歡做一件事，那就是劃分你我。不需要付出什麼，就將另一個人放置在對立面。將人排除在「我們」之外，而這就是所謂異己。

曾經對他的命令不敢有任何異議的人，現在連跟他坐一輛車都不願意。戚燁看著後座唯一的人笑了笑，「你怎麼不跟他們坐一輛車？」

莫辰搖了搖頭，「那邊太擠了。」

「盡量和他們一起。」戚燁把車調到自動駕駛，然後伸了個懶腰，「觀察每個人的性格和長處短處，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當需要你指揮行動的時候，這些都是必要的參照。」

「隊長…」莫辰叫他。

「哎，別再叫我隊長了。如果被成祺隊長聽到了，可別想讓他再給你好臉色。」戚燁加重了成祺隊長四個字。

「我知道，我不會在副隊面前叫的，隊長你和副隊之前關係明明那麼好，怎麼突然就這樣了。」莫辰皺著眉，在此之前，他一直非常敬佩eagle的兩名隊長之間的默契和信任。

戚燁抬起手，示意不要再提這件事。「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擔任副隊一職，上級為什麼…」莫辰嘆了口氣，「其他人也不會服氣。」

從項牧宣布副隊由莫辰來擔任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這還不簡單。」

「能力不夠就讓想辦法讓自己能力夠，讓他們服氣就更簡單了，拿出點像樣的成績讓他們閉嘴。」

「我明白了。」

戚燁領路去了霍城之前帶他去的那家小旅館。

老闆娘依舊閉著眼托腮擔在桌子上。「抱歉，本店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你騙誰呢，這兒哪有什麼客人，怎麼可能滿客。」身後新來的隊員似乎還不懂規矩，這批人不是他招進來的，能力到底怎麼樣，他不清楚，但幾天下來，戚燁已經有種要把人暴揍一頓的衝動了。

在他還是eagle的隊長的時候，基本算是入隊的見面禮，有被揍進醫院的，也有直接選擇退出的。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歸他管了，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誰受騙，我騙誰。」老闆娘抬了抬眼皮，「這麼跟你們說吧，這邊的所有旅館都不會接待人類的。」

「你這是種族歧視！」

「沒錯，我就是歧視，你這麼大義凌然的樣子，你從來沒有歧視過吸血鬼？」老闆娘看了一眼戚燁。「我看，連歧視人類也不少吧。」

「你！」

「閉嘴。」成祺把跟老闆娘爭執的人往後拉了一把。「不好意思，他年齡小，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老闆娘擺擺手，重新閉上眼睛。

「外面雪這麼大，我們實在沒辦法，而且您幫了我們，聯盟也會記錄下的。」成祺直接搬出了聯盟。

提到聯盟的時候，戚燁扭頭盯著成祺，他不對勁，這次任務很冒險，他一來就把他們是聯盟的人暴露了，這不該是成祺會犯的錯。

「行吧。」更令人意外的是，老闆娘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