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大理古城的最後一天可謂是兵荒馬亂，騎單車逛到洱海一半阿琪突然接到店裡的電話要她回去，然後因為擔心阿琪早上一個人去機場不安全，於是茶馬古道的行程被砍下，訂了比平時貴三倍的機票，第二天的。

但玩還是要玩的。

那天天氣不錯，烈日炎炎，折木遙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夏季，可外套一脫，又冷，如此反覆，最後到某碼頭，折木遙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

阿淺她們幾個也不例外，安然自娛自樂說公鴨嗓子也不錯，可以演齣戲。

於是，阿淺蹲在石頭上做出求饒的姿勢，安然站立以手當槍，一臉嚴肅：「我跟你說，你逃不掉了，要麼跳海，要麼我一槍崩了你。」

阿淺悲憤欲絕：「長官，求勞改。」

阿琪扮演的是同夥，拿著自拍桿站在兩人中間，說：「讓我們記住這歷史性的一面，對了，長官看在我給你打小報告的份上可否放了我？」

安然面不改色：「監獄歡迎你，勞改十年，包吃包住包穿。」

阿淺冷哼了一聲，轉頭朝折木遙興奮的大喊：「老大，快救我！」

莫名被拉進這齣戲的折木遙摸出了手機，調了鏡頭，站在格桑花前微笑，「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阿淺痛心疾首：「老大，你去跳海吧。」

「好主意。」

然後折木遙拉著阿淺拍了一組跳海八連拍，被正直嚴謹的安然警官一槍崩了。

叛徒阿琪善後被旁邊遊客不滿指點：「我跟你們說，你們這戲拍出去沒人看的，太假了。」

「我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利用公鴨嗓子演齣戲，我們只是單純的遊客。」

—44—

回去是早上八點多的飛機，但酒店距離機場將近兩個小時，天還沒亮幾人就起床了，只是一坐起來，除了嗓子疼之外全身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於是房間里一片抱怨聲。

阿淺：「我把一年的腳踏車都騎了，快誇我！我還扛著腳踏車上蒼山，快給我頒發獎章。」

折木遙：「不僅是一年的腳踏車，一年的路我也走了，雲南拉入黑名單，有生之年系列。」

阿琪：「突然想起上次和父母去若爾蓋大草原被一群綿羊堵了兩個小時，簡直是折磨啊。」

安然：「我去若爾蓋怎麼沒遇到綿羊？」

折木遙：「你晚上到的若爾蓋哪來的綿羊堵你，都睡覺了好嗎？」

阿淺：「你們說綿羊是站著睡覺還是躺著睡覺？」

安然：「長頸鹿脖子倒下去壓倒一排人，你覺得長頸鹿是站著睡還是躺著睡？」

阿琪……瞬間明白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的真諦。

不過這還算好的，阿琪坐飛機最怕遇到氣流顛簸，那天因為機票緊張，她一個人坐一個地方，折木遙三人和她隔了一個過道，氣流顛簸時，阿琪習慣性去抓旁邊人的手，抓了個，她忍不住開口：「姐，把你的手伸過來借我一下。」

折木遙恰巧坐窗口，她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喲」了一聲，對著窗外拍照，然後關機。

阿琪目瞪口呆：「姐，你沒關機？」

折木遙：「前兩天設了鬧鐘，剛響了，自動開機。」

阿琪：「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坐同一架飛機了，你們說是不是？」

阿淺：「阿遙，回去把照片傳我，我掛論壇讓那群苦於想拍照卻不能拍照的人眼饞眼饞。」

安然：「必須給阿晴看，阿晴從來沒坐過飛機！」

折木遙：「唉，可憐的阿晴，說起來阿晴怎麼都不肯用Line，我好傷心。」

阿淺：「Line？你還在用？說好的用推特一起看卡米亞呢？」

安然：「前不久新發行的遊戲，考哥哭腔good，可惜我沒電腦不能玩。」

折木遙：「說到遊戲，還記得夢王子嗎？我沖著聲優去，結果是個特別難玩的消消樂。」

阿琪：「飛機在顛簸……」

阿淺：「那個有條支線我記得很限制，阿遙你到底有沒有玩推特？」

安然：「跟獵人里的收費節目一樣對吧？阿淺你有在聽收費廣播！說，是不是一樣的？」

折木遙：「卡米亞有推特嗎？」

阿琪只覺得這群人太能聊，她翻了個白眼準備睡覺，誰知折木遙突然回了她一句，說：「飛機什麼時候顛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