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還好嗎？」Andy感覺剛剛彷彿經歷了一場鬧劇，那個男人很危險，在他看著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不寒而慄，好在自己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否則可能真的要把謝清留在那個深淵裡。

「我沒事。」

「你的臉可不是這麼說的。」Andy伸手捏了一把謝清的臉，「你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快哭了。」

「怎麼會。」謝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可笑。

「謝......」

「謝謝你。」謝清說道，「我們回酒店吧，我好累。」

「等等。」Andy攬住謝清，「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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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太瘦了。

蔣城看著自己的手心，他剛剛就是用這隻手抓住了謝清的手腕。

那白皙的手腕，比起幾年前更加纖細，好像自己稍一用力就要把它給捏碎了。

不過好在，還是說出口了。

蔣城很慶幸，鶴對自己還是有情緒上的反應，他不怕別的，只怕鶴完完全全忘了他，不會再因為他的話有所動容。蔣城覺得自己可能瘋了，他希望謝清恨自己，怨自己，想要對自己發脾氣，至少，這些都好過謝清用剛開始那極淡漠的眼神，客客氣氣說一句——好久不見。

泥濘把自己拚命濺起來，只是為了在鶴的羽毛上多留下些污點。

卑鄙，蔣城卻沒辦法放開了，這份心情已經無法阻止，沒辦法只是看著鶴飛走而什麼都不做。

乞求你做我的籠中鳥，我願意拿靈魂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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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楷？」謝清看見包廂里的人，露出了久違的鮮活表情，謝清的情緒總是隱忍，好像只有這一刻，Andy看著謝清的情緒波動，算是覺得這個人，還活著。

「沒良心的，虧你還記得我。」徐楷過來，一把把謝清抱進懷裡。

「你不是去加拿大那邊做項目了嗎？」謝清終於笑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陰鬱。

「那你和Andy回蘇州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確實，當時謝清和Andy結婚的時候，徐楷就被派到加拿大去做那個研究了，是教授很重視的一個項目，本來想派謝清去，卻被謝清婉拒並直接點名了徐楷，他知道徐楷的能力，即使這個人平時沒個正形兒。

但是有一點，謝清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徐楷在一起就很放鬆，因為信任，因為重視。

徐楷總是能逗他笑。

「那你也不和我說一聲！要不是Andy給我來電話，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一個人扔國啊？」徐楷委屈，「我可是因為你才去國外的啊！」

「噗，沒有，我最近太忙給忘了......」

不說還好，一說徐楷徹底不肯罷休了。

「幺幺，我就是個孤兒是吧？」徐楷哭唧唧，「好歹我也是你哥啊，幺幺你變了！」

「徐楷，我都說了別那麼叫我了。」

謝清在笑。

而Andy能看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謝清有了幾分當年他們剛剛見面時那種乖乖的感覺。

Andy也不打擾他們敘舊，默默站在一旁，鶴還是鶴，不能變成老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