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秘書的敲門聲吵醒的，我打開門，她拿著藥站在休息室門口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君總，您的臉怎麼這麼白，您真的沒事嗎？」

「別叫，把藥給我。」我取走她手裡的袋子，「你先出去吧，有文件要批的等會兒統一拿過來，我今天要提早離開。」

「好的。」秘書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坐在辦公桌後面把藥拆開吃了，在椅子里坐了一會兒，怎麼坐怎麼不對勁，那感覺和第一次被秦天曉上的時候挺像，只是第一次我是不願意的，這一次卻是心甘情願。

下午我提早離開公司，自己開車去藥店買了一管消炎藥膏，然後直接回了別墅。

秦天曉果然在別墅等我。

見我回來，秦天曉很高興，當著管家老李的面就要抱我，我沒力氣推他，就讓他抱了。他一抱覺得不對勁，兩隻手捧著我的臉看了又看，再摸摸我的額頭，沉下臉道：「你發燒了。」

「嗯。」我道，心想還不是你小子搞的事，好意思說。

他轉身往樓上走，我拉住他，「幹嘛去？」

他腳步沒停，「你在樓下坐一會兒，我上去換件衣服，帶你去醫院。」

秦天曉在這兒沒什麼衣服，他個子比我沒高幾公分，骨架和我差不多，就穿了我的衣服下來。

他走到我面前，我坐在沙發上仰頭看他，下午陽光充足，從巨大的落地窗外照進來，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看了我一會兒，抬手在我臉上摸了一把，什麼也沒說，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早上老陳跟我說他家裡有事，我給他放了假。我拿著鑰匙去開駕駛室的門，被秦天曉一把搶過，他把我拉到副駕駛，打開門把我推進去，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你有駕照？」我問他。

「沒有。」

他一邊說，一邊傾身過來替我繫上安全帶。他的臉離我不過十來公分，我鼻尖全是他的氣息。

「沒有那就坐過來，我還不想去局子里撈你。」

系好安全帶，他沒有退開，而是猛地扣住我的後頸，吻住我。

我有些享受，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一吻過後，他退開一些，拇指在我唇上用力擦過，看著我道：「騙你的。」

「什麼？」我還病著，被他一吻後腦子就有點缺氧，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有駕照。」他坐回去，發動車子。

秦天曉有駕照，也會開車，開得還挺好。在路上，我問他：「你有沒有喜歡的車牌和車型？」

秦天曉轉頭看我一眼，「幹嘛？」

「給你買，」我說，「你以後自己開車去學校吧。」

秦天曉笑了笑，說：「君衡，你還是想包養我。」

我想，我一開始就在包養他，難道現在不是嗎？

前面是紅燈，秦天曉把車停在白線後面，轉過臉來看著我，神情嚴肅地對我說道：「君衡，上午我在電話里說的話是認真的。」

上午電話里說的話？

我想了一會兒，想起來他在電話里說要養我的話，就有點想笑，但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我知道我不該笑。

「好，我等著你養我。」我說道，指指前面路口的綠燈，「現在先去醫院好嗎？」

秦天曉把車開出去，可能看出我在敷衍他，他看上去有些生氣，一直到把車開進醫院大門都沒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