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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厌婴

    生为皇子,却被人视作刍狗。 天地不仁,他便翻天覆地; 世俗难容,他便傲世妄俗; 他偏要、偏要成为人上之人,将“厌婴”二字赋予他的命运,彻底颠覆! ——苏卿无(厌婴) 十年前——三分狂言无忌,二分风流闲情,一分恣意随心。 十年后——九成猜疑心计,一成如履薄冰,十成思卿慕卿。 他变了,也不变。 ——安珏君(长司) 【正经版文案】 太平盛世之下各方势力暗潮涌动,朝廷风云、异国争斗、江湖纷争,看一被废皇子、将军之子两人如何各自在波涛汹涌中踽踽独行,历经信任和背叛,最终联手搅动一场惊世风云。 【不正经版文案】 “我要造反!” “好好好,造造造。” “我要叛国!” “得得得,叛叛叛。” “我要娶你!” “咦咦咦?我娶你!” 【伪悲情版文案】 “喝吧。” “我怕苦。” “我加了糖。” “你怕我苦,却不怕我死,好,很好。” 他接过毒酒,一仰而尽。 (忠犬黑化攻X温润阴狠受),这是互宠,互宠,还是he!

    第二十七章 四十九重

    小說: 苏厌婴 作者:宁录 字數:2315 更新時間:2019-04-25 16:07:46

    斜阳半倚,光影昏黄,半明半昧的天边,依稀有几颗星点。

    安珏君从暗道走出,推开雕花木门,左右探视无人便疾步匆匆地往院子走去。

    “晏瑛,晏瑛!”

    安珏君一边走一边唤着,行至书房门前,透过斑驳狭小的窗眼,一抹白色身影映入眼帘。

    安珏君正想唤他,却忽然闭了口。

    暖黄的光线柔柔的泄了一地,夜风悄至,卷起书页一角,搭在书脊上的手指也似乎颤了一颤。

    竟如蝶翅轻震。

    光线软软洒在如玉的面颊上,睫毛轻颤,光与影便在扑簌间追逐。看书的人看得痴,另一人看他,也看得痴。

    看书的人却不是因书而痴,他眉头紧锁,里头尽是化不开的愁结。

    安珏君看了许久也没出声,他只心里想着,原来没人在的是时候,晏瑛竟是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他在苦恼什么?他在忧虑什么?他在思索什么?他在记挂什么?

    安珏君还没想明,就见那人抬起了头看向他,展颜一笑,先前的忧郁荡然无存。

    “你来了?”

    安珏君突然想起了要急着做的正事,连忙快步上前拉住他往外跑:“来不及了!快跟我来!”

    “怎么了?”

    苏卿无一头雾水,却还是任着安珏君将他带走,两人穿过暗道,又走过街市,骑上早先准备好的马,一路不停歇。

    天色越来越晚,渐渐看不清彼此的相貌,苏卿无扭头看街市两侧渐渐多了人,华灯初上,张灯结彩,越走竟是热闹异常的趋势,不禁张口道:“原来今日……是春祭啊。”

    “你才想起来啊。”安珏君接口,驭马的速度却没缓下。

    苏卿无不解,“可是,有什么来不及的呢?若要看花灯,现在时辰不是过早了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来不及了,快些。”

    安珏君不解释,反而快马加鞭,苏卿无暂时摁下心头疑惑,只在后头紧紧随着。

    马蹄翻飞,不多时就到了京都中最为高大的建筑——拜月楼。此楼名为拜月,实用意为摘月,高耸入云,雄伟异常,颇有比高天地之意。

    苏卿无正想问他为何如此匆忙,一抬眼却见偌大的拜月楼下早已聚满了人,熙熙攘攘,竟是出乎意料的热闹,惊得他一时忘了开口。

    “晏瑛,快些,你上来。”

    闻声望去,见安珏君在前头半躬着身子扭脸催促他,看意思是要背他。

    苏卿无疑惑着走过去,问道:“做什么……”

    话未问完,身体却被安珏君强行背了起来,等他意识过来时安珏君已经挤开拥挤的人群开始攀楼了,他有些窘迫,轻轻捶着安珏君的肩膀要他放下自己。

    “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别说话。”

    安珏君只说一句就缄口不言,屏息提气,脚下健步如飞,不多时就甩了一众人在身后。

    苏卿无只觉得虽然有些怪异,可在他背上也算是稳当,又见安珏君丝毫没有困顿不支的意思,也就不再乱动,反而静下心来细细观察周边形式。

    周边一干人等都在与他们一同攀登拜月楼,楼道广阔,此时却挤得水泄不通,但见攀楼队伍严肃规整,虔诚得像在完成某种传承已久的仪式。

    再一细看,发现人群中都是壮年男子与垂髫小儿,男子们背着孩儿们攀爬高楼,脚下生风,挥汗如雨。

    苏卿无低头看看身下的人,他们已经爬到十二层了,许多背着小孩的壮年男子已经渐渐体力不支,脚步缓了下来,可安珏君还咬着牙死撑,脚下步伐虽也变沉了,却还是渐渐把越来越多的人甩到身后。

    “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安珏君没回话,只按着原先的节奏继续向上爬,喘气声却更大了。

    苏卿无虽不解安珏君用意何在,可见他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多言了,只偶尔抬起袖子替他拭去额上沁出的汗。

    十六层……二十三层……三十二层……,听见身下人越来越重的喘气声,苏卿无有些担心,却不敢轻举妄动。

    四十三层……四十四层……苏卿无忍不住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安珏君没有回答他,只是拢着他腿的手紧了紧,他的脚步声更沉重了,每一步踏出都像有千斤重,他们周边的人几乎已经看不见了,都在距离他们十几层楼之外。

    四十六……四十七……苏卿无已经明显感觉到安珏君的腿在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垮下来,此时苏卿无不敢再妄动,敛声屏气,心里暗暗给他加着劲儿。

    四十八……四十九……到了!七七四十九层,这楼竟有四十九层高!安珏君居然背着他爬了四十九层楼!

    “长……长司……到了!到了!快放我下来吧!”

    苏卿无急忙拍打着安珏君的肩,可安珏君没有立刻放他下来,而是把苏卿无背到一副桌椅旁,将他稳稳放在椅子上才重重瘫在地上。

    “长司……长司!你还好吗?”

    苏卿无急忙蹲下查看安珏君的情况,试图扶起他,却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安珏君坐在地上面色发白地喘了许久的粗气才缓过劲儿来,借着苏卿无的搀扶,他慢慢站了起来。

    “还……还是……晚了些……”安珏君恢复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话里尽是懊丧。

    苏卿无抬眼一看才知安珏君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这里早有一对父子到了,不过显然也是刚到不久,那人也一直在喘气,现在才刚刚缓过来。

    过了许久,又有人陆陆续续上来,这拜月楼的最高处也甚为宽阔,还备了许多桌椅,能容纳不少人。

    “爹,感觉好些了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吸引了苏卿无的注意,他忍不住偏头看去。

    “诶,好些啦。”

    “爹可真厉害!我们可是头个到的呢!”

    “哈哈,那是,你看我们这处位置,这可是当今圣上坐过的地方啊。”

    苏卿无眸色一沉。

    “威儿,爹先前让你拿的东西还在吗?”

    “在呢!”

    苏卿无见小男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等他们打开,借着月光瞧见里头是一支细狼毫和一小盒朱砂。

    “来来来,”男人把小孩拉到自己跟前,用细狼毫蘸了一些朱砂往他额头上画去,边画边念道:“平平安安,快高长大。”

    平平安安,快高长大。

    苏卿无看得有些愣,扭头看了看安珏君,见他也在瞧着那对父子。突然,安珏君回头,眼带懊丧道:“我忘记拿朱砂了……啊!有了!”

    说着他突然拔下苏卿无的发簪,眨眨眼道:“以后我送你一个新的……”

    苏卿无还不解其意,就见安珏君拿着发簪刺破了手指,吓得苏卿无连忙抓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

    “平平安安,快高长大……”

    冰凉的手指突然抵上自己额头,带着点异样的酸胀感,苏卿无保持着抓他手的动作,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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