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军训到五点结束，晚上7点半要到教室自习。

因为不用午睡，洗澡的时间比较充裕。

宿舍很小，两排对着的床铺中间加上一条两米宽的通道，门的旁边是浴室和厕所，对面是阳台。

太阳毒辣得很，就算没有洗衣机，中午手洗挂在阳台的校服也都干了。

虞衡洗完澡出来时，沈央正坐在他的床铺上等他一起吃饭。

“虞衡，你过来一下。”沈央喊他。

“等会，我晾个衣服。”虞衡头也没回。

在经过沈央前面的时候，沈央突然双腿打开，往前一伸把虞衡夹住。

“干嘛？”虞衡吓了一跳，他只穿着一条短裤，沈央修长的腿就夹着他的膝盖。

“我的微信被你拉黑了。”沈央双腿一用力，把虞衡往床铺边一拉。

沈央坐着，虞衡连忙一手扶住上铺的床沿，才没迎面撞上沈央。

“你先松开。”虞衡扶着床沿，一低头对上沈央时常捉弄人笑盈盈的双眸。

“你先把我微信加回来。”沈央双腿交叉，把虞衡牢牢固定住。

“服了你了。我手机在床上。”虞衡避开沈央的视线。

“在哪？”沈央回过头去找。

“在你后面，那。”虞衡指了指床上，又干脆自己俯身，越过沈央的肩头往手机探过去。

在舍友看来，就是沈央双腿夹着虞衡，虞衡趴在他的肩头，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一起。

“哦呦，你们俩干嘛呢？”对面铺的舍友笑得一脸不正经。

“我找手机。”虞衡脸皮薄，拿完手机就赶紧站起来。

“找手机用得着这姿势？”舍友继续笑。

“滚。”虞衡拿个枕头砸过去，耳朵尖不自觉地红了。

沈央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在他眼里这就只是兄弟之间正常的打闹。

虞衡打开手机扫了一下沈央的微信二维码，重新添加好友。

“可以松开了？”虞衡挣了挣。

沈央这才把腿松开，心满意足地给虞衡的微信添加备注。

虞衡到阳台晾衣服，把门关上后背靠着阳台门，深呼吸深呼吸，他太着迷沈央的笑容了，沈央笑起来并不温柔，剑眉星目间，都是年少张扬和明朗，却又如火星般温暖。

军训第二天，在操场边等集合的时候，以鹿闻为中心发生了一场骚乱。

“不要！我不要。”鹿闻哭喊着不停地后退，已经退到草丛堆里。

班里的男生以夏蒙为首，把他围住，夏蒙手里拿着剪刀，“给我按住他。”

有两个男生左右拉住鹿闻，夏蒙制住鹿闻的一只脚，用剪刀三两下把他的裤脚剪破。

鹿闻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蹬腿挣扎。

“快去找教官。”有两个女生连忙跑开。

挣扎间，剪刀划破鹿闻的小腿，划出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

虞衡和沈央到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这个场景。

几乎没有犹豫，沈央上前推开两个抓着鹿闻的男生，扶住鹿闻。

虞衡一手夺过夏蒙手里的剪刀扔到一边，揪住他的领子拎起来，狠狠一拳砸到他的左脸上。

“有人有纸巾吗？”沈央连忙问旁边的女生。

“有、有。”七手八脚地有好些人递纸巾。

还好伤口不深，沈央拿纸巾按住伤口，血便止住了，只是鹿闻的校服裤被剪得不成样子。

“以多欺少，强人所难，要不要脸？”沈央握了握拳头，站起来。

他和虞衡站在鹿闻面前，对面是整个班的男生。虞衡手里还揪着夏蒙，夏蒙根本不会打架，一拳下来整个脸肿了一半。

虞衡还想动手，沈央按住他，说：“别打太严重，不然不用军训便宜他了。”

“也对。”说完虞衡松开手。

刚松手，夏蒙踉跄着还没站稳，沈央上前又是一拳，揍在他右脸上。

夏蒙整个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整个人晕头转向。

虞衡懵了一下，“不是说轻点？”

“你打一拳，我打一拳，这架就都有份。”沈央嘴角一扬。

“干什么！”这时教官匆匆赶了过来，怒气冲天一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