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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妖师

    “我的血有这么好喝么?”瞳抽回自己的手,趴在身前的人立刻追逐而来,像是眼馋着想要糖的小孩子,红着眼睛,又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给我。”岚急不可耐地抓住他的手,拽着他的手腕就要咬。 “慢着。”他飞快地捏住了他的下巴,看他未阖上的唇间,露出鲜艳的红舌和两颗洁白的小尖牙,一张秀致绝伦的小脸上满是桃花般的绯红色,眉眼之间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得惊心动魄。 “宝贝儿真是美得惊人!”瞳呼吸一滞,简直把持不住,连忙将两根手指探进他的嘴里,岚立刻合拢嘴唇含住,尖牙压迫而来。他有心逗他,在他的湿热的口腔里翻搅着,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他柔软的舌,那灵巧的小东西一缩便从他的指间溜走。瞳却又躲避着他的牙齿,抵住上下颚,撑开了他樱红色的小嘴。 “唔……给我……”岚含糊着发出不满的声音,一丝银线顺着唇角流下。 “宝贝儿今天特别饥渴啊……”瞳被勾得心神荡漾,迫不及待要将眼前的美食吃干抹净,但在享用之前,还得先喂饱他。他卸去指尖的力道,摸着他光滑的小尖牙,感到轻微地刺痛,岚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闭着眼睛吮吸起来。

    第六章 失败

    小说: 猎妖师 作者:境临破晓 字数:3090 更新时间:2019-04-25 16:54:42

    一剑不中之后,倚牧和倚楼错身拉开一段距离,再忙着没有继续进攻,而是选择了提起所有的灵力,准备发动最强的一击。

    倚楼弯腰喘息,紧盯着对手不放,他显然也意识到他灵力不足,不能再和他长久对战,已经耐不住性子要和他一决胜负了。这是他的劣势,却是自己的机会。他站直身躯,将长剑树于胸前,严阵以待。

    周围观战的少年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的两个少年,这一场精彩的对决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设想如果是自己与他们其中一人对手对峙,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龙渊宛如星辰焚烧一般瞬间绽放出白光,强烈得刺人眼睛,而转瞬之间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长剑在倚鹤的手中,仿佛一段沉铁,黝黑无光。紧接着,他的周围却涌出了白色的光点,一、二、三、四……成百上千的白色光点,每一刻都璀璨如同正午的烈日,剧烈地震动起来。

    凌厉的杀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术法——光之箭!

    倚楼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而后神情越发地肃然冷厉,意识到即将灭顶而来的威胁。

    注视着这一场较量的倚城一直面无表情,这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异色,目光落在正催动着术法的倚牧身上。这是名为“光之箭”的术法,算是比较高深的术法,若是将威力发挥到极致,可以在一时之间阻挡千军万马。现在的倚牧要是能发动这个术法,倒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他更感兴趣的是,若是之前的所有招式都不过是花拳绣腿般的相互缠斗,未分出胜负,一直反而处于下风的倚楼又该如何化解这真正动起真格的一招?若是挡不住,很有可能会因此而身受重伤!

    一直提心吊胆的沐涵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神情,光之箭是她亲自传授给倚牧的术法,也知晓被发动之时的威力。就算倚楼再厉害,也是绝对抵挡不住的!胜利在望!

    胜负即将见分晓。

    倚牧成竹在胸,挥动着龙渊长剑,直指数丈之外的倚楼,大喝一声:“破!”

    那一瞬间,悬浮在他周围的白色光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倚楼射了出去,拖长着白芒,声势浩大,犹如万箭齐发!

    倚楼幽深的眼眸中映出白芒闪耀的景象,黑发和衣衫都被扑面而来的疾风吹得一荡,他却没有任何要抵挡的动作,甚至像是等着被那锋利至极的光箭穿透成筛子。

    倚牧的嘴角浮现起胜利的微笑。

    电光火石之间,光箭即将穿透毫无防备的少年,是不是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来不及防御了呢?

    可是他的笑容却渐渐凝固在了嘴角。

    他们之间不过隔了数丈的距离,光箭穿透不过是眨眼的刹那,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抵达倚楼的面前!光箭的速度的速度变慢了……不……不是速度变慢,而是时间变慢了!倚鹤恍然大悟。

    术法——凝时!

    这是比光之箭更加高深复杂的术法,可以将时间冻结减慢,可是倚楼却在悄无声息之中发动了。而不仅仅如此,倚楼的面前已经撑起一片湛蓝的屏障,挡住了所有慢吞吞飞奔到面前的光箭,叮叮咚咚一阵响动,光箭消失不见。

    术法——灵盾!

    不!这不是事实!他不能输!

    倚牧怒火攻心,龙渊剑再一次光芒大盛,吞吐出绚烂的剑芒,整个人也仿佛和剑合二为一,趁着倚楼还在对抗光箭无瑕顾及其他的时候,白色的身影如高高飞起的大鸟,朝他扑了过去。白色的剑芒拉长数丈,宛如开天辟地,对准倚楼当头斩下。

    “嘭……”一声巨响,剑芒将坚固的地面劈开一道深壑。倚牧的身躯从空中掉落,踉踉跄跄,这一击消耗掉了他所有的灵力,可他却不知道是否劈中了倚楼。他整个人已经被绿色的屏障四面包裹,不断破土而出的藤蔓层层叠加,密密麻麻地凑在一起,组成厚厚的墙壁,如牢笼般将他禁锢起来,阻挡了他所有的视线。

    术法——藤障!

    怎么可能?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倚楼竟然连续催动了三个术法,他的灵力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每一个术法的发动都需要消耗一定的时间和大量的灵力,他仅仅发动了一个术法光之箭,灵力差不多消耗殆尽,而倚楼却接二连三地发动术法,说明他对灵力的把控远比自己高明得多。

    藤蔓凌厉地鞭打而来,如同群蛇乱舞,倚牧手忙脚乱,他只有不断挥剑劈斩下,想冲出这个牢笼。龙渊剑锋利至极,藤蔓触之即断,可断裂之后又极速再生,越来越多,似乎无穷无尽。他一时之间应接不暇,手臂肩膀上满是被藤蔓抽出的血痕。

    没有机会了。藤蔓纠缠不休,他隐隐感受到了绝望。

    就在这时候,一道蓝光如同雨后长虹穿透了藤蔓组成的屏障,他只觉得脖子一凉,少年俊秀非凡的面容上一抹得意的笑容闯入视线。他突然看清了现实,倚楼手中那柄满是裂缝的长剑正横在他的脖子上,事实毋庸置疑,他输了。

    他的脸色颓然灰白一片,神情呆滞。

    周围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真是一场精彩至极的比试。

    胜负已分。

    倚楼将剑从倚鹤的脖颈上撤离,灵力也随之撤去,伤痕累累的长剑再也坚持不住,一声脆响,碎裂成片,掉落在地。

    “你输了。”他对倚牧笑道。

    那笑容是如此刺眼,他扭头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在笑,掌声久久不绝,都在为倚楼的胜利而欢呼鼓掌,都在嘲笑着身为失败者的自己。只有他和爱他的母亲没有笑,她只是一脸心碎,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的眼中突然迸裂出极度的仇恨,为什么他要赢?既然身为弟弟就只要永远比哥哥弱就行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厉害?他浑身发抖,握剑的手不听使唤,突然朝着还在享受胜利喜悦的人刺去。

    “够了!”雷霆般的一声暴喝。

    他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鸣响。

    倚楼脸色大变,意识到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不知何时走到身边来的父亲抓住了倚楼的肩膀,失望地看了倚牧一眼,摇了摇头道:“这场比试,是楼儿胜利了。”他弯腰将掉落在地龙渊捡起来,交还给呆若木鸡的少年,再道:“好好休息,恢复灵力,明天还有一场比试。”

    十七岁的少年眼中有泪,死死咬住苍白的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握着剑的手因太用力而骨节青白。他再不看任何人一眼,扭头走出了偌大的演武场。

    “楼儿也回去吧,明天还有比试。”

    倚楼点点头。

    “其他人按照抽签,开始两两比试。”

    倚牧离开演武场之后,沐涵也追了出去,回到所居住的厢房。

    长廊如游龙,庭院深邃幽静,碧瓦朱檐,极尽精巧。假山堆叠,几树玉兰花早已经凋谢,疏枝料峭,鹅暖石铺就一条小路曲折穿行,尽头是精致雕刻的石桌石椅。绕过假山,视线豁然开朗,四面环树的庭院留出一片开阔的场地。挨着游廊立着一个兵器架,放着刀枪剑戟之类常见的兵器,显然是一个极小的演武场。

    少年正在演武场内舞剑,没有施加灵力,龙渊剑显得质朴无华,随着他的横劈竖砍,发出阵阵破空之音。明明是一套完整灵动的剑术,却被舞得七零八落,到最后便只是泄愤似地砍向地面,乒乓之音不绝于耳,光滑花岗岩面的地面被他划得沟壑纵横,惨不忍睹。

    沐涵立于长廊之下,风吹得铜铃轻响,她神色既柔和又复杂地凝视着少年的身影,红衣如烧,之前在与倚楼对战中被藤蔓抽出的血痕分外触目惊心。

    明知道母亲就在身后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倚牧却没有回头,他心里既愤怒、委屈、怨愤、难过……百感交集。父亲站在倚楼的那边,母亲帮不了他,他自己又那样不争气,倚楼又不给他台阶下,怨来怨去还是只能怪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剑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噪音,如走龙蛇,他耸动着肩膀,停剑之处却是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输”字。

    “牧儿。”沐涵于心不忍,轻轻地唤了一声。

    少年回头看她,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女人快步走开,抓住了他的肩膀,疼惜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不过是那小子走运一些罢了,只要你勤加练习,一定会很快超越他的。”

    倚牧不忍心拆穿母亲安慰自己的谎言,胡乱地用手背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

    “伤口还痛吗?”沐涵叹息一声,握着他手臂的纤细手掌涌现出柔和的白光,逐渐笼罩住他的身体,施展了回生之术为他治疗伤痕。

    他只感觉一阵一股暖流钻进皮肤,迅速涌向四肢百骸,温暖得像是暮春之风,身体的疼痛顿时消失。而不仅仅是痛感消失,就连伤痕也以看得见的速度愈合,很快,皮肤变得完好如初,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他眉头舒展,英气的面容已是一幅坚毅之色,道:“谢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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