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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少

    纪重华赎了一个小倌,这个小倌救过他:   “一命换你赎我出去。”   这个小倌会勾引人:   “来啊……我带你去极乐……来啊……”   这个小倌替他担起纪家生意:   “我手中有皇商印,纪爷受伤,纪家生意我暂替他处理。”   这个小倌与他反目:   “你我各有自己的目的,合作关系?不是从来在下一盘棋么?”   最后,纪重华回去找小倌回来:   “卖身契在我手中,你必须跟我回去……银绝,若你还愿意,我们……还有半生可以相爱。” 这万丈深渊,总还有我在陪着你,前方总还有我为你劈荆斩棘。 食用须知: 1:不定时虐心,绝不虐身 2:男主很专一,表怀疑 3:虐完绝对HE,请放心食用

    特别的人(二)

    小说: 当时年少 作者:图藤 字数:2282 更新时间:2019-04-25 17:04:37

    窗外秋菊开得正好,远处碧湖绿波,杨柳依依。带着几分忧怨的琴声从厢房内传出,从这里能眺望碧湖上水榭亭,里面二人一举一动皆收入眼底。

    南蔺心情波动,忍不住想借琴声吸引对面的人,所奏琴音皆是心声,带了五分忧怨,三分哀缠,两分醋味。

    他是嫉妒银绝,即便他知道纪重华心中有人,但那个人死了,而银绝还活着,甚至次次主动去靠近纪重华。

    南蔺本以为他不过是普通小倌,孰料他还是有些许手段。以往他是跟在纪重华身边的人,而如今纪重华身边换了人。

    琴音飘过湖面传到二人耳中,二人都是明白人,只是谁也不说破罢了——纪重华是不会去爱,因此不会点破;银绝是不会让他有靠近机会,因此不会在纪重华面前提起他。

    天边铺了晚霞,水榭亭上镀了一层金红,余晖落进亭中,照在二人身上。

    练了一下午的字,银绝能熟练写出自己名字,只是字迹依然不能苟同。

    柳然外出回来,手中又拿了两袋零嘴:“银银,我给你带了吃的。”

    “多谢。”银绝说谢,却并未去碰那零嘴,但闻着香味也知里面是糖炒栗子与蜜饯。

    纪重华看了一下午的佛经,此时方合上,淡淡道:“将要用晚膳,你这些就留着晚上吃。”

    “哦。”柳然将零嘴塞进银绝手中,眨眨眼:“我晚上去你那里。”

    银绝哭笑不得,自己与柳然不过今日刚说得上话,怎么他就自来熟自己贴上来了?却见柳然拉着自己的手道:“银银,你也未用晚膳,不如同我过去。”

    银绝目光从纪重华脸上掠过,见他眉目一挑,站在一旁耐心等着。他笑了笑:“不用了,我有这两袋零嘴就够了,何况你晌午送的那些也未吃完。”

    “够么?”

    “够了。”

    “啊!我吃这一点是不够。”柳然微微皱眉,似是很奇怪为何别人都吃这么少,而他吃了这么多还是不够。

    纪重华捡起一旁外袍为他披上:“走吧,晚膳准备了你爱吃的。”

    他带着柳然出了水榭亭往前厅过去。

    银绝捡了一粒蜜饯,一丝甜腻的味道弥漫整张口腔——太甜,而他已经不爱吃甜的了。

    二人身影出了视线,银绝看着自己写了一下午的字迹,揉了揉手腕,方才将写的几张纸收起带回去。

    夜色笼罩下来,不多时天色变暗了。银绝点了烛火,坐在院子里花架下的石椅内,桌上几袋零嘴。但他并未去碰,揉着自己的手腕,眉心紧蹙,脸色苍白。若是齐冀在此,便能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

    银绝身上有痹症,只是忙着训练与计划,他从一开始就在服用麻沸散,麻沸散能抑制疼痛,比喝药快许多。

    院子外一两个丫鬟偶尔经过,却无人进来打扰。银绝伸手折下一段落在头顶的绿丝绦,将之缠绕在指尖。

    等到戌时末,不见柳然过来。银绝抿了抿唇,将那绿丝绦放在桌上,返回屋内。

    他的身份特殊,纪重华尚在怀疑他,又怎会让柳然与他接近。

    半夜淅沥沥下起小雨,这一下就是一连几日阴雨连绵。

    纪府书房匾额上书写'方寸斋',字迹灵活飘逸,不失苍劲有力,望着字迹便可知当年写字的人力透纸质的气势。

    这三个字是当年秦家秦朝崖亲手提笔书写,言道:天地不过方寸,人心不过方寸。

    匾额还挂着,可秦家却消失无踪。

    书房布置简洁,却在细微处体现奢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虽不是名家手笔也有各有各的风采。字画前一架古琴,琴边放着一盆花,娇艳欲滴。一个鎏金铜鹤暖炉置在屋内中央,书案边有一个瓷缸,里面放着几卷字画。

    这几日雨势不停,淅淅沥沥,气候也变得湿冷。纪罕拿着一封信匆匆而来,在书房外停下:“老爷。”

    “进来。”

    纪罕举步进入,来到书案前,将那封信呈递于纪重华。

    纪重华拆开信,展信略略扫了几眼。

    信是夜煞传递回来……

    自常笏被逼退入山谷防守,他密切注意着身边的人,假意防守出了纰漏,叫暗中的细作送出消息,他在半路截挡,揪出对方。之后又送出假消息,利用药材抛砖引玉,将那些'劫匪'引入陷阱,又在随后赶来的夜煞协助下攻破土匪,如今已赶往同师。

    纪重华握紧信,那封信登时化为粉末。

    “连然瘟疫可扑灭?”

    “已扑灭了。”纪罕顿了顿,纪重华并未再有吩咐他方退下。

    银绝握着笔在一旁练字,这几日阴雨,他便在此练字。纪罕送来信时他便注意到纪重华那边,手中依然保持笔速,但在纪重华将信化为粉末时他笔锋一顿,又不动声色继续书写。

    纪重华毁信,那封信不是能叫他看见内容便是这是他警惕的习性,可惜不知信中什么内容。馆主叫他盯着纪重华,他总要回报一两件事回去,以免馆主等不及先动手。

    “心思不静,可是跃然纸上,我说过,字体为骨,字迹为性。”

    银绝悚然一惊,不知纪重华何时靠近。他忙收拾好心情,朝他靠过去:“我是心思不静,纪爷,这几日你常去极乐池,可是把我忘一旁了。”

    腰被搂住,纪重华低下头便能看到他一头灰发,发边一朵红花,娇而不艳。

    纪重华卷起他的灰发:“怎么是灰发?”

    银绝抬头望进他眼里,无悲无喜,却是勾唇笑道:“我爱过一个人,遭他背叛,一夜灰发。”

    纪重华手指一顿,却听他苦笑一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我的,说来不过可笑罢了,如今……也是一个笑话。”

    他甚少与人说起过往,他的过去真正一清二楚的银川已经死了,即便是齐冀也知之甚少。

    “那他可知你进入青楼楚馆?”

    “呵……”银绝笑了笑,眼眸半瞌看着抚摸他腰间的手:“知道又如何?是叫他可怜同情我,还是叫他看我笑话?既然得不到半分怜惜,又何必再相见。”

    纪重华并未发现他眼底的波澜,他卷着灰发,眼底沉寂无涛,黑的似深渊。

    “纪爷,我带你快活,去极乐……”

    银绝解开他腰带,起身去吻他。一眼忘进他眼底,忽然笑得潋滟惊艳:“快活……我要……极乐……”

    气息如兰,轻飘飘的落在纪重华的心底,带了几分挑逗。

    纪重华压着他脑袋加深了吻,银绝被吻的情欲升起,伸手解开他发上的玉冠放置书案上。

    一头墨发散落,与他灰发纠缠,黑灰分明又难分难解。

    “是你带我去极乐还是我带你去极乐?”

    这个男人剑眉鹰目,气宇轩昂,气质深敛不露,却令人一见难忘。银绝目光在他润泽的薄唇上流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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